嬴政缓了缓,坐下,“临渊你说胡亥是否真的参与其中。”
话音落下,章邯像是装了推进器一样,嗖一下跑出了寝宫。
“政哥你心里不已经有了答案吗?”李临渊低着头思考是不是要除掉胡亥这个祸害,想了想还是放弃,没办法胡亥到底是嬴政的孩子,自已动手终归不大好。
“唉~”嬴政的脸上出现了一抹夹杂着痛苦的失望。
见李临渊半毛钱反应没有,甚至还打了个哈气,嬴政又是一声重重的“唉~”
“政哥叫我过来不只是为了胡亥的事吧?让我猜猜,有人来给那个九族批发的求情了?”李临渊笑容玩味的盯着嬴政。
果然下一秒嬴政脸色变得古怪,无奈的道“骗不过你。”
“让我想想啊,姓巴,不会是寡妇巴清家的吧?”疑问句搭配着李临渊的笑容,让嬴政更无奈了。
“是。”
“啧啧啧,这巴清手眼通天啊,这才多久就进宫求情了,厉害厉害啊。”
“难道说坊间传闻是真的,怪不得这个时辰了还能进宫求情,政哥你啧啧啧。”李临渊化身阴阳大师,对着嬴政就是一顿阴阳怪气。
“…闭嘴!”我们亲爱的始皇帝不知为何破防了,恶狠狠的盯着李临渊。
片刻后无奈的说道“曾经巴清对我帮助不小,终究还是有些情分的,饶他一次可好?”
“你都说到这份上了,我能说什么?”李临渊摊手道。
“不过,说了一百杖就一百杖,一下都跑不了!不然我不要面子的?打不完不许放他出来!”
“一百杖他还能活吗?”嬴政眉毛直跳,李临渊可是交代了一百杖正常打,可不是给那些人教训那样只疼不伤,100杖下去屁股都得打没了吧?
“分期呗,先二十五杖,好了再二十五杖,打完为止,加上分期了我给他加点利息不过分吧?那就再加二十五杖。”李临渊露出一个坏笑,得罪了帝师还想跑?想得美!
嬴政的嘴角疯狂抽搐“好家伙,你才是活阎王啊!就这样吧。”
“那我撤了?”
“别,这都什么时辰了,在这住吧!明天顺便上个朝。”嬴政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有些古怪。
“行吧,那我睡觉去了,你该去教育儿子了!十五万金,啧啧够养活一营百战精兵了吧?还真是父慈子孝了!”话落,慢悠悠的朝着偏殿走去。
随着李临渊的身影消失不见,嬴政从案下抽出一个拇指粗的棍子,挥舞了两下,然后就朝着胡亥的寝宫走去。
胡亥寝宫
“来抓我啊!”一群宫女正嬉笑着躲避胡亥的手。
“美人,我来了!”胡亥伸手一抓一个宫女就被拉入怀中,上下其手,正开心时,砰,门被踢开。
“哪个不要命的!找死啊!拖出去杀了!”胡亥头也不抬吩咐到。
下一刻,扑通,扑通,一阵跪地声响起,抱着的小宫女也推开了胡亥,跪在地上,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胡亥一回头就看见嬴政脸色铁青,手上还抓着一根木棍,嗯油亮油亮的一看打人就很痛。
扑通胡亥也跪了“父皇!”
嬴政看着一个个衣衫褴褛的宫女“拉出去,杖毙!”
一个个黑冰卫冲了进来,片刻后,院中一片惨叫戛然而止,浓烈的血腥味传了进来,胡亥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嬴政挥起棍棒对着胡亥一顿暴打,每一棍都极狠,打的胡亥惨叫连连,约摸一刻钟,嬴政停下了手,面色晦暗不定“知道为什么打你么?”
“孩儿,孩儿声色犬马,该罚。”胡亥强忍着痛说道。
“生于皇家,声色犬马算不得什么罪过。继续说你还有一次机会!”
“孩儿结交大臣,意图争储?”胡亥此时已经顾不得什么野心被发现了,刚刚他在嬴政眼中真的看到了杀意。
“你是朕的儿子,太子未立,争储又有何错!”说罢又是一棍落下。
“可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豢养死士,你要刺杀谁?朕?还是你大哥?”
“孩儿万万不敢?”
“不敢?你有什么不敢,你都敢让咸阳令逼良为娼为你赚钱豢养死士你有何不敢?”
“这会咸阳令估计快死了吧?你的刺客应该也到大牢了。”
胡亥脸色骤变,哆哆嗦嗦的说道“父皇说的孩儿不懂,孩儿只是结交了些朝臣,咸阳令也确实给孩儿钱了,但我确实不知他干的是这个啊!”
“嘴硬?那就一直硬下去,可也只有这一次,下次朕也保不住你!”
“来人传旨,帝十八子胡亥,荒淫无度,禁足一月!停奉半年!赵高教导无方,杖六十!”
嬴政说完,也不看胡亥的惨状,抬步向外走去,留下了一句话“大秦是朕的大秦,朕给你的才是你的,不给的你不能抢!”
胡亥望着嬴政离开的背影,慢慢的爬了起来“该死的闫乐,这种钱也敢给我!”
另一头刚刚结束杖刑的赵高,爬了起来,一百杖啊,即便赵高是个宗师也有些受不住,要知道能在宫中守卫的没有一个在先天之下,为了让嬴政消气,这一百杖赵高可是实打实的受了。
就在这时一个黑冰卫跑了过来,“传陛下口谕!胡亥禁足一月,赵高教导无方,罚杖刑六十!”
赵高“…我特么!”
收起棍子正要离开的守卫“…赵大人,请吧,哥几个下手尽量轻点。”
赵高扯出一个笑容,从袖子里拿出几张银票“麻烦了,诸位手下留情。”
又是一阵棍棒声,赵高更加艰难的爬了起来,踉踉跄跄的向着自已的住处走去。
偏殿
时间回到昨天半夜。
李临渊走进偏殿,只见偏殿之中黑灯瞎火的,就床前的桌子上点着根蜡烛。
影影绰绰的能看到好似有个人在床上。
系统突然出声“宿主,空气中有药!”
“什么药?”
“那个…是合欢香,剂量很大!”
“啊?”李临渊瞬间瞪大了眼睛,心想政哥你搞什么飞机?
仿佛是李临渊的脚步声引起了床上人的注意,床帘被掀开,一个身穿薄纱长相清纯中带着些许稚气的女孩走了出来。
脸色通红的看着李临渊,似乎在确认什么,然后伸手就要拉着李临渊往床上走去。
李临渊慌忙打开女孩的手,后退几步“你你你,谁啊!干嘛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