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没想到封禹这个男人,哪怕只是穿着一身简单到极致的西装,一举一动之间都散发着尊贵优雅的气质,冷酷而又充满了禁欲气息。
封禹坐在沙发上,一只手随意搭在旁边,手指敲打着膝盖,深邃的眼眸透着浓郁的黑色,盯着段香玉。
段香玉被看的有点害怕,但还是站在封禹面前,等待着一个想要的回答。
但她注定得不到那个肯定的回答。
“很抱歉,小姐,我不会跳舞。”封禹淡漠的说道:“段小姐可以选择一个更好的舞伴,把目光放在其他地方,我并不适合。”
段香玉没想到封禹会拒绝,而且拒绝的这么彻底,封家大少爷怎么可能不会跳舞,只怕不想和她跳罢了!
她表情有点挂不住,但还是不甘心的问道:“一点机会也没有吗?”
“我想我说的很清楚,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封禹有些不耐的皱眉,眼神忍不住往二楼的地方望去。
怎么还不下来?
他拿出手机,给颜桎发了个消息:“安全吗?”
手机很快传来震动:“有发现,一会儿就来。”
他目光往周围看了好几圈,一直没看到人,刚想拿出手机再发一个消息,突然眼神一亮,看到颜桎从后花园的方向走了过来。
封禹站起身,往颜桎走去。
段香玉还在喋喋不休,希望能的说动封禹,看到封禹突然站起来,她满脸激动,以为封禹答应她了。
结果封禹越过她,直接走向了她身后。
段香玉一脸疑惑的转身看去,就看到一位面容清秀的女人。
封禹快步走向颜桎,目光在她身上看了一圈,发现没什么问题,才舒了一口气。
反观颜桎却是面无表情,眼神冰冷的看着封禹身后的段香玉。
段香玉有点不明所以,面带疑惑的问到:“这位……小姐?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颜桎深压下心中的嘲讽,摇摇头,平淡道:“没什么。”
她慢慢走到段香玉身边,围着她转了几圈,目光中尽是打量:“只是有几句话,想告诉段小姐……”
“应该是你的东西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强行拿走,只怕……结果只会适得其反。”
段香玉听到这话,脸色变得煞白,难道这个女人了知道什么?
她强装镇定:“你是谁?还有你……你什么意思?”
颜桎无所谓的笑了笑:“我是谁不重要,至于什么意思——就你想的意思。”
颜桎向着封禹招招手,两人准备离开这里。
“我且看看,段香玉,拿着不属于自已的东西,你们段家能不能守得住。”
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段香玉不顾舞会已经开始,急忙找到段家夫妻,将刚才的事情告诉他们。
段郜安抚住段香玉:“你怕什么?她说了我们做了什么事情吗?几句话就把你吓到了?”
他看着段香玉满脸害怕,才缓声说道:“我们段家,现在正在上升期,总有一些人不怀好意。封家那小子,拿不下,我们就换一个,玉玉,你可以找个更适合的,至于那个叫辜月的女人……”
说到辜月……段郜眼中透出凶狠:“她不知道什么还好,如果知道了什么,那就解决掉。”
段郜将段香玉拉到舞台前,将她推了上去:“放心,爸爸会处理好一切,今天,你要做最漂亮的女主角。”
段香玉听着段郜的话,心中也慢慢安定了下来,是了,有爸爸在,不用担心,一定会没事的,那个女人,一定是乱说的,什么也不知道。
段香玉自信的走到舞台中央,她将手放在旁边男人的手上,这个男人是爸爸给她精心挑选的、最适合她的舞伴。
今天,她是最漂亮的女主角。
一场各怀心事的宴会,开始了。
……
回宋宅的路上,颜桎坐在副驾陷入了沉思,封禹安静的开着车。
“宋相宜的事情,比我想象的复杂。”颜桎突然开口。
封禹目不转睛的开着车:“怎么说?”
颜桎拨了拨手腕上佛珠:“我先和你说说,我在段家发现了什么吧……”
时间回到颜桎趁着宴会开始,来到了段家二楼。
因为宴会的开始,二楼已经没什么人了,和一楼的喧闹比起来,安静的出奇。于是颜桎开始快速一间一间房间挨着查看。
起初并没有发现任何问题,整个二楼正常的没有一点问题。直到颜桎走到走廊尽头,窗外是一个面积不小的花园,花园里是盛开到极致的玫瑰花,火红的一片,铺满了整个花园。
颜桎打开窗,玫瑰的清香扑鼻而来。
“五月份的玫瑰,三月份就开的这么红艳……”
颜桎露出了然于心的笑容:“般般,看看这地方吧,应该能查出我想要的东西。”
般般在看到玫瑰花的时候,也和颜桎一样察觉到了不对劲,所以颜桎一开口,它就将查到的东西说了出来:“般般,花园里面有个机关,能达到地下室,啧啧,里面的东西一定能让你大吃一惊。”
至于是什么,不管颜桎怎么问,般般就是不开口。
“行吧,我去看看,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二楼有个楼梯能通往花园,颜桎顺着通道下来,越接近般般说的机关,在玫瑰花香的掩盖下,一股难以言说,微不可闻的似腐朽的臭味夹杂其中。
颜桎受不了的伸手在鼻尖扇了扇:“这味道……让我想起了辜月记忆里一些的不太好的东西。”
辜月的记忆里就有这个味道的相关回忆,那一件事让她印象很深刻,当时那个画面惊悚却又透露着诡异的美感,而且拥有着和此时非常相似的味道。
颜桎走到花园靠近别墅的墙角处,按照般般的指示,很快发现了机关。有般般这个作弊系统在,她轻而易举打开了机关,随着机关的开启,别墅的墙壁上,缓慢打开了一道暗门。
颜桎扫了一眼里面,一片黑暗中,腐朽之味裹挟着无数黑气扑面而来。
沿着暗道走下去,过道里墙壁脱落,越往深处走,光线越暗,大概走了五六分钟,颜桎已经听不见外面的声音了,整个空间都被黑暗和静谧吞噬,她甚至能听到自已的呼吸声和脚步声。
远处拐角处有微弱的红光透出,洒在斑驳的墙面上,投出诡异的影子,像是一群排排站的人投射下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