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玉轩不再生气,叶琪闹着要他抱着去洗澡。
整个人像只树袋熊一样趴在了玉轩身上不下来,“腿疼,胳膊疼,屁股也疼,你抱我去浴室。”
“好!小祖宗,为了等你,晚饭都没吃,一会儿没力气了把你摔下来,我可不负责。”玉轩说着作势弯了下腰。
叶琪赶紧抱住,“别,这样要伤上加伤了。你没吃晚饭?早知道给你带街上的烧饼回来,我一下吃了两个,啊,疼,疼,疼”
玉轩用力捏了一把他身后的两团,刚刚挨过戒尺,现在被这样一捏,疼得叶琪差点哭了出来。
生气的把他扔进浴桶里,“你是吃饱了,我还饿着呢。自已洗,我去找点吃的。”
叶琪心里突然一阵愧疚,御膳房这个时间已经只剩点心了,而玉轩又不爱吃。
身后的伤不算严重,但一沾热水还是有些疼,那一丝丝的刺痛让叶琪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他忍着不适,以最快的速度擦干,回到床上躺下。
今日他太累了,白天陪着玉乾一整日,那小孩儿第一次上街,精力旺盛,到处跑到处玩,几乎没有停歇。
晚上又是爬墙又是罚跪的,对玉轩的愧疚感也就只留存了片刻,此刻一切都化作了深深地疲倦。
他本想等玉轩回来,但疲惫感终究战胜了一切,意识逐渐模糊,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等叶琪早晨睁开眼时,玉轩已经离开,他摸了摸旁边的床褥,怀疑他昨晚可能没睡,开始有些自责,以后再不敢这么晚回了。
叶琪起身还是有些浑身酸痛,好在玉轩昨晚没太用力,身后戒尺的伤尚在忍受范围之内,他急着去看玉乾,快速的吃了早饭。
到了东宫,郭太傅已经在给玉乾上课了。
叶琪没敢打扰,等到暂歇时才进去,跟郭太傅打过招呼后,来到玉乾身边。
“皇叔!”玉乾看见他一阵兴奋。
“腿怎么样?疼不疼?”叶琪把他裤腿往上撩了撩,露出红肿的膝盖。
“唉~你身边伺候你的人不知道上完药,需要揉一揉吗?”叶琪责怪道。心里却开始盘算着要不要让六十九早点过来照顾玉乾。
叶琪从他怀里找出昨日给他的伤药,放在手心搓了搓,才抹到膝盖上,又慢慢揉着,有些疼,玉乾下意识的回缩了下腿,又被叶琪拽了过去。
“别动,揉开了,你明日就能正常走路了。”叶琪硬是按着他把两个膝盖都重新上了一遍药。
刚好暂歇时间已到,他又嘱咐了玉乾几句才离开。
叶琪回到寝宫,玉轩还没回来,他留了张便条,刚走到门口撞见玉轩进来。
“着急去哪儿?这么慌张。”玉轩看叶琪一副要逃跑的样子。
“我打算回阁中几日,上次跟你说过的那个孩子,我需要了解清楚他的身世。”
在宫中虽然能每日都看见玉轩,但还是没在阁里自由。即便没事,也要找点事干,免得玉轩不放他走。
“你空了去看看玉乾,这孩子身边没个贴心的人服侍,两个膝盖肿得跟馒头似的。”叶琪抱怨着。
“也就这件事你有资格教训我,知道了,一会儿去,你先进来,陪我用过午膳再走。”
叶琪无奈地叹了口气,被玉轩拉着进了屋。
“你这是想趁着我不在赶紧走是不是?我说怎么那么着急。”玉轩看了眼留在桌上的便条。
用过午膳,玉轩被叶琪推着去了东宫看玉乾,而自已赶紧趁机溜出了宫门。
“父王!”玉乾见玉轩进来,赶紧站了起来,由于膝盖肿得厉害,差一点摔倒,好在玉轩扶住了他。
“膝盖疼得厉害?坐着吧。”玉轩把小孩儿放回了椅子上。
“多谢父王关心,皇叔已经给乾儿上过了药,好多了。”玉乾在这个父王面前还是有些拘谨。
父子俩一个比一个沉默,玉轩呆了一阵子,发现他在这玉乾反而更不容易休息,嘱咐了几句便离开了。
小孩儿看见玉轩出了门,长呼了一口气,才敢放松下来。
叶琪回到明青阁已经有几日了。玉轩知道他只要一离开王宫就完全放飞了自我,不去传,或是派人接,这小祖宗是不可能主动回来的。
下了早朝便只身一人来到了明青阁,十七赶紧迎了出去,“君上!阁主现在在训练营,需要去叫他吗?”
“不用,朕在他房间等吧。”玉轩径直去到了叶琪的屋里。
刚一坐下便看到桌子上放着一封信,玉轩本不想打开看,但信封里的信露出来的几个字引起了他的好奇。
叶琪听十七回报玉轩来了,急急忙忙的赶回了屋内,“玉轩,你怎么亲自过来了,我还想着明日就回去呢!”
叶琪有些兴奋的跑过去一把抱住了他,几日没见还真是有些思念他身上的味道,只窝在熟悉的怀中就会心安。
叶琪感到玉轩没回应,又瞥见了摊开在桌子上的书信,一阵头皮发麻。
“啊~这,这信是,你听我解释。”
“好!解释吧,解释解释这些字是什么意思?嗯?”玉轩静静看着他,没有催促。
“这,这个是,你饿不饿,我让厨房准备午饭,你尝尝,我感觉比你那里的好吃,几日不见,我不能一见到你就挨揍吧。”
叶琪想要亲亲他,却被玉轩一把从身上推了下去。
“既然是在明青阁,就按了你阁中的规矩来吧,欺君罔上,应是什么罪名?嗯?”玉轩用力的捏着他的下巴,迫使叶琪抬头看着他。
早上收到叔父的来信,刚看了一眼就被十七叫走了,因此没来得及收起来,谁知道玉轩今日过来,还看了信。
重点是叶琪根本就没看完,不知道信中到底写了什么,看玉轩生气成这个样子,不会是叔父在信里提到了公主和陈靖吧。
惨了惨了,如果是这样可就真的惨了。
玉轩看叶琪吓成这个样子,直接提高了声音说道,“看来我要用一用你阁中的刑堂了。”
“玉轩!你听我说,我不是,你能先告诉我这信上写了什么吗?”
叶琪想要去拿信,玉轩这时才知道他根本还没看过,“呵,我竟不知道你到底是瞒了我多少事!”
叶琪低着头,说的多错的多,索性开始保持沉默。
“你是自已去取藤条,还是我拽着你去刑堂,让全阁的人都看看,他们的阁主是怎样受罚的,嗯?”玉轩面无表情的说着。
“我自已去取,你先别生气,好不好,你告诉我什么事,我好给你解释清楚了,不要有误会。”叶琪还是想知道到底是哪件事能让玉轩如此生气。
“一会儿让藤条帮你想吧!”玉轩把信拿在手中把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