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琪和十七在夜色的掩护下,小心翼翼地靠近了于阗国王宫的花园,这里是唯一防御相对薄弱的地方。
叶琪给十七一小颗药丸,吩咐他含在嘴里,自已也含了一颗,随后他从怀中拿出一包药粉,这看似平凡无奇的粉末,遇到花粉便可成为迷药,“师父研制的毒药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叶琪心里想着。
一阵微风吹过,他趁机撒下手中的药粉,刹那间,原本清幽的花香逐渐变得浓郁而诡异,迷香开始在花园中弥漫开来,随着微风四下散去。
“什么味道?”一名守卫警觉地喝道,同时向着花园的方向走来。
叶琪和十七心头一紧,迅速躲在花丛后面,大气都不敢出。守卫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眼前的景象开始变得模糊不清。
他试图呼救,但声音却卡在喉咙里,身体摇摇晃晃,最终倒在了地上。
“我们要快,这迷药最多坚持半个时辰!”叶琪轻声提醒着十七。
二人到达于阗国主寝宫外,叶琪命令十七在外边守着,他刚一推开门,瞬间便触动了寝室的机关。只听得“嗖嗖”几声,数十支箭同时射出,如疾风骤雨般向他袭来。好在他反应敏捷,才悉数躲过。
看来此人防范意识极强,叶琪心中暗想。穿过那些昏睡的众人,心下戒备,为防万一,他抬手向床上躺着的人射出带有剧毒的暗器。暗器在黑暗中划过一道寒芒,只听得闷哼一声,便再无动静。
得手后,叶琪不敢有丝毫耽搁,快速闪身出了寝殿。与守在门外的十七汇合后,二人如同融入黑夜的影子,身形一闪,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等侍卫们从昏睡中转醒发现时,国主已然身亡。寝殿内顿时一片混乱,呼喊声、哭叫声交织在一起。
达奚一收到于阗国主被刺杀的消息,眼中闪过一抹决然与兴奋,立刻大手一挥,号令全军开始攻城。
于阗城中,百姓们惊惶失措,街头巷尾弥漫着极度的恐惧。孩子们的哭声,大人们的呼喊声,交织成一首绝望的交响曲。
达奚骑在高大的战马上,神色严肃,他深知战争的残酷,命令士兵不可屠城,不可伤害百姓,目标直捣王宫。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在喧嚣的战场上清晰地传达到每一个士兵的耳中。
国主一亡,达奚率领着姑墨的军队势如破竹,直接占领了王宫。
叶琪本打算跟达奚共同处理下后续事宜,但方北匆忙赶来,要带他回去。
叶琪无奈,完成刺杀任务后留下十七与达奚交涉,便随着方北往回赶。
路上叶琪从方北口中得知玉轩这次气炸了,想也知道,依着玉轩的脾气,这次的事还不知道要如何解决。
好在该办的事都办完了,临近宫中,叶琪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吩咐方北到明青阁去接萧逸。
方北坚持要先把他送到君上面前。
“方北!你现在是只听君上的吗?那我亲自去接!你先回宫!”叶琪有些恼怒。
“阁主!您就饶了我吧,您也知道君上的脾气。”方北无奈,这两位爷谁他也惹不起。
“我就是知道他的脾气才必须现在去接萧逸,左右逃不过一顿罚,不如一起都干了。”叶琪在心里嘟囔着。
“那你派人去接!切记要万无一失,现在就去!把人送到御书房!”叶琪知道方北不敢违抗,索性也不理他,自顾自的先去了玉轩的书房。
“是!阁主!”方北看着叶琪进了宫门心下稍稍松了口气,他的任务总算是完成了。
御书房内叶琪进门后,直接跪了下来。玉轩连头也没抬继续批阅着奏折。
一个时辰后,方北在门外回报,“阁主!萧将军已经接过来了。”
“知道了!”叶琪抬眼看了看玉轩,发现他还是没看自已。
“君上,容臣先处理下萧将军之事,回去要打要罚都随君上。”
玉轩抬头看了他一眼,继续低头批奏折。
叶琪起身,动了动发麻的腿,出去给萧逸开了门。
“叶阁主!”对于叶琪,萧逸心里感激他给自已指了条明路。
“萧将军请!”叶琪伸手示意萧逸进来。
“罪臣萧逸拜见君上!”整个萧家尚在软禁之中,萧逸当日是以逃跑之罪论处。
“萧将军忍辱负重,为征讨于阗立了大功,何来有罪之说,朕已经下旨解除了尚书府和将军府的禁令,将军此行辛苦,明日早朝朕必当着满朝文武为将军正名。”叶琪话是对着萧逸说的,眼睛却在看着叶琪。
“谢君上!”萧逸一直没敢抬头。
“萧将军辛苦了,先退下休息,赏赐已经命人送到了将军府。”
“谢君上!萧逸愧不敢当!”萧逸现在真心感谢叶琪,如果不是他,自已可能已经成了萧氏一族的罪人。
萧逸离开后,叶琪看着玉轩笑了笑,“你何苦要吓我,明明已经都做了决定,还要让我担心对萧家的处理。”
玉轩手里的奏折砸向叶琪,“你有空担心萧家,怎么不担心担心你自已!”
叶琪没躲,他知道必须让玉轩把火撒出来,不然一会儿更惨。
看见奏折差一点砸到叶琪的眼睛,玉轩果然吓了一跳,好在最终擦着眉毛过去了。
“你怎么答应我的?”玉轩气结。
“对不起,事出突然,我本不想亲自去,可是~”叶琪突然住嘴了,玉轩最不喜欢解释,再多的解释也抵消不了,自已确实去了于阗,也确实参与了刺杀。
“先回寝宫!这个拿上!本来是给玉乾准备的,我看你是着急想先试试!”
叶琪伸手接住玉轩扔过来的东西一看,是一把戒尺,脸一下子红了,“玉轩~”。
“你是打算让我在这里罚你?还是直接把你扔进大牢,让刑部的人审讯?欺君之罪!你可想好了!”玉轩不再理他,直接出了御书房往寝室走去。
“我~玉轩~等等~我回,回寝宫!”叶琪赶紧拿着戒尺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