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喷嚏关你何事?”黄伶花仗着人多,以为慕清月不敢再出手教训她,也就恢复本性,说起话来气纠纠了。
慕清月又觉得好气又觉得好笑,冷言冷语道:“一巴掌打的你,不够痛快吗,还想不想来一掌?”
“待会我要去告诉皇后娘娘,说你在‘赛诗会’上打人。”黄伶花边说边躲到了慕若兰的身后,看起来就是嘴巴硬,实则很胆小。
慕若兰见此恨不得甩她几巴掌,原以为是个硬茬货,指望来对付慕清月,结果也是个“银样蜡枪头”,根本不好使。
不过还是要做做“好人”的样子,慕若兰装作安慰黄伶花说着:“有这么多人看着,就不信长姐还敢打人,伶花别怕!”
嘴上说着安慰话,慕若兰心里也没底,上次慕清月赏给她的揪心一巴掌,到现在还记忆犹新。
“无聊,瞎扯淡。”慕清月慧眼识珠,摆在眼前的慕若兰与黄伶花两个怂货,让慕清月都提不起兴趣教训她们了。
言归正传,慕清月扫视一圈,看热闹看的津津有味的贵女们及丫鬟、婆子,继续说着:“想必各位都来‘玉辉圆’,好几年了,都说认识‘望月季’这种很奇特的花卉,可是你们想过没有发觉‘望月季’是种有毒的植物。”
“有毒?”众贵女闻言都是下意识的心惊不已,这些上流贵族圈子的人,哪一个不把自已的命看的比谁都重要。
“慕清月,你少在这装模做样。”黄伶花躲在慕若兰身后缓过劲又开始作妖了,“你都没来过‘玉辉圆’,见都没见过‘望月季’,说什么有毒,分明是怕别人骂你是‘土包子’,是不是想找回面子。”
“长姐,你就别闹了,别人说你两句也没什么。”慕若兰的‘好人’形象还是要做的,假心假意劝解慕清月,其实心里面完全认同黄伶花的言辞。
慕清月摇头叹息说着:“我已经没力气跟你们俩个智障说下去了。”
“智障,什么叫智障?”黄伶花、慕若兰俩个齐声问道。
慕清月哑然失笑,不经意间又把现代人的词汇拿到这个时空来用了,当下就解释着说:“智障,就是夸你们俩个很聪明的意思。”
“哈哈哈……”众贵女及奴婢闻言都哄堂大笑,虽然头一次听说“智障”这样个现代词汇,不过在慕清月字里行间内,大概都猜到其中的含义。
在场的众人百分之一百都是女流之辈,身子骨本来就很羸弱,当听到闻所未闻的高级词汇带来的意想不到的超级笑话,哪一个不是笑的连腰都直不起来,就算是一向稳重的赵先生都被逗笑,合不拢嘴,今天算是在慕清月奇思妙想下看了眼界。
“我要杀了你。”慕若兰、黄伶花知道被慕清月给当众羞辱,气恨得顾不得豪门贵女的形象要过去跟慕清月拼命,当对上面前慕清月冰冷如霜的眸子,瞬间怂拉下来,不过这个仇她们是一定要报的。
“啊欠!”笑声过后,一个接一个的喷嚏如放鞭炮那样一声声响起。好端端的都在打喷嚏,众贵女想起了慕清月所说“望月季”有毒的事,都是“请问”的眼神朝俏立一旁的慕清月看过来。
慕清月示意众人稍安勿躁,才开口说着:“我之所以说‘望月季’有毒,是曾经在一本古籍上看过,上面说如果人长期与之接触 ,会在立秋节气,‘望月季’挥发出一种粉末与长期接触的人体内残留的花香混合产生毒素,这样一来你就会无缘无故打喷嚏了。”
慕清月解释中带有很多现代的专业词汇,现场众人听完想了好一会才是什么意思,都惊慌失措起来,要是被“望月季”给毒死了,这辈子就亏大了,下辈子还未必能投胎到王侯世家呢。
“大家倒是不用惊慌。”慕清月看着众贵女都怕死的表情,心中生出一丝厌恶感,说着,“这种毒其实可大可小,没有多大危害,只需多用香茗润润嗓子就会好。”
原来“望月季”的毒素也不算什么,顶多就是让经常接触的人过敏罢了。在场的众多豪门贵女这才常熟一口气,刚才真的要吓死了。
“哼,鬼才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慕若兰就算糗大了,也不放过一个打倒慕清月的机会,所以又开始对着干了。
慕清月轻松笑着,摘起一朵“望月季”,走过去放在慕若兰的唇边,慕若兰本想躲开,当鼻腔嗅到一股浓烈幽香时,就开始剧烈咳嗽,眼泪都流了出来,舒馨和舒月赶紧掏出手绢给我她擦拭干净。
“二妹妹,总该相信了吧。”慕清月像看笑话一样看着慕若兰,慢悠悠说着。
缓了一会,慕若兰才舒缓了一口气,舒月已经到别处端来一杯香茗给慕若兰喂下,慕若兰因“望月季”引发的毒素才算解决了。
慕清月朝众贵女望去:“你们总该相信我没骗你们了吧?”
事实摆在眼前,众多豪门贵女哪个还敢否定慕清月所说,许多人还嘲笑过她是‘土包子’,现在反被打脸,都是有苦自已心里最清楚。
“你们都在这里干什么,皇后娘娘马上就到了。”
就在此时,远处走来一宫娥打扮的中年妇女,皮肤保养得当,看起来给人很成熟的感觉,走到跟前看到众人都站在这里,像是打麻将一样,顿时脸色有些不好看了。
在场的除了慕清月和青竹二人外,都是认得那宫娥是皇后娘娘身边最为宠信的容嬷嬷,当下都是弯腰行礼。
“容嬷嬷,吉祥。”
“你们都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准备好过去。”容嬷嬷显然是被吵闹声给吸引过来,怪不得等了半天不见有人前来,原来都待在一起拉起家长里短来了。
慕若兰与黄伶花心思一动,整慕清月的机会,又这么来了。不动声色给容嬷嬷使了个眼色,朝慕清月看过去。
容嬷嬷走到慕清月跟前上下打量一番,问道:“这位大小姐,好面生呀,不知家父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