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南因琢磨道,“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但是这东西的原理,我好像有些明白了,它是从一个机器里面发射出来的,只要我速度够快,就能毁掉那个机器。”
“就不知道,秦月华还有多少这样的机器。”
她并没有太紧张,扭头问道,“岳藏人呢?”
卫远道,“他引开我之后,就往钱庄那边去了,现在怎么办?”
“你帮我盯着他一些,我们在前面的饭馆会合。”
谢南因还有事情要去办,也不能让卫远一直跟着,便找了个借口。
其实,岳藏为什么去钱庄,她心里有数。
卫远不知道她的想法,点头道,“那你自已小心一点,如果遇上危险,你发信号。”
说着,将一个信号弹塞进了她手中。
谢南因目送他离去,随后拐进了旁边的暗巷,走进一家茶馆。
窗户边上,一道白影迅速上前,拱手低低道,“属下见过少主。”
谢南因点头,“天下钱庄的事情我心里有数,你帮我去办另外一件事情。我们坐马车走得慢,路上稍微拖延一下,估计要明早才能到弦月城。”
“你骑马过去,能匀出两个时辰。”
“帮我去查一下钱庄的账本,如果时间紧张,就先把账本拿走。”
月意闻言一愣,“少主怎么盯上天下钱庄了?您这次来弦月城,是为了这个?”
“我怀疑天下钱庄不干净,很可能里面藏着岳家的秘密。前些日子,我在京城西街遇见了一个人,和岳长安长得很像,我怀疑他是岳长云。”
月意愕然,“您说的是岳家老大吗?不是说,他被烧死了么?怎么会……”
“我怀疑他没死,就躲在弦月城的某个地方,正在做一件见不得光的事情。”因为这个事情,她旁敲侧击,还问过几次王惜画。
从王惜画的描述来看,那个男人绝对就是岳长云。
而且,那一次和他一起出来的,是二皇子。
现在,尧贵妃为了秦月华和岳长安出面,就更加证实岳家和二皇子有牵连。
而王惜画的娘家,经营着弦月城最大的牧场。
之前她问岳老夫人的时候,她闪烁其词,说王家是养牛的。
王惜画自已也是这么说的。
但结合岳家这半年来夺凤翊军、勾结于尧贵妃、暗会二皇子种种行为,她有个猜测:
王家的牧场里,养的不是牛羊,是马。
而且,还不是一般的马,多半是战马。
谢南因把自已的猜测,和月意大致说了一下,道,“你先不要打草惊蛇,如果他们养的是战马,那么这些战马的去向肯定是个秘密,也难免有些见不得光的交易。”
“是交易,就要走账。”
“岳长安既然利用天下钱庄当引子杀我,那就证明天下钱庄是他们自已人,马场的账肯定会从钱庄走。”
“另外,通知秋师兄,等我回去之后告诉岳长安,就说他们提前派人截杀我,打草惊蛇,让他失去了最佳的刺杀时间,所有佣金一分不退!”
月意点点头,“属下这就去办。”
谢南因转身离开暗巷,看向远处京城的方向,深邃的眼底涌出一丝寒意,“岳长安,只要我不死,你们加起来也都不是我的对手。”
深呼吸一口气,她走向了对面的饭馆。
却没想到,刚进门就遇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