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她要埋下的怀疑的种子。
以她对岳长安的了解,他没有将才。
西川、凤翊军,迟早要回到她的手上来!
秋日的光映照在她脸上,她美得夺目,言笑晏晏之间,字字句句却皆是锋芒。
岳长安觉得刺眼,又感到嫉妒。
不知道在嫉妒谁,反正就是有些嫉妒。
若他知道谢南因这么强,这么美,这么厉害,他……但是,人生从来没有如果。
现在,她站在他的对立面,他就是又恨又怒,又像是喝了半斤醋,嫉恨她为什么不是自已的。
提到西川战场,他更多的是心虚,“西川的事情……”
一时间也没想好要怎么说,才算是妥当。
谢南因却在他苦思冥想时,轻描淡写地把话题掀了过去,道,“我就只是随口一说,岳将军不必解释。”
话说得生分。
她是他的妻子,叫他的时候,却像是外人,“将军”前面还加一个“岳”字。
西川的事情,他确实没话可说。
不说最好。
他闭上了嘴巴,拉了秦月华一下,道,“南因,既然今天大家都在这里,那么有些事情我也就说清楚。昨天,的确是我和月华对不住你,但你大人大量,这个事情,能不能就看在我初犯的份儿上,原谅了我呢?”
谢南因嘴角上扬,“怎么个原谅法?”
得罪了她,原谅是没有的,她会一个一个,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岳长安又看了眼秦月华,说,“月华与我早就在一起了,这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我之所以没跟你母亲说这个事情,是不想伤害你。”
“原本打算与你退婚的,却没想到你母亲遇刺,这话我便也说不出口。”
他为自已找补了一下,“现在,我们也没太多的要求,就是希望她能嫁进来,当个妾。”
“你要是同意的话,这事儿择日便办了。”
“当然,”他抬眼看向她,觉得自已已经退让许多,甚至有些得意地说,“这不会影响到你主母的身份,家里的一切事情,还是你来管,你要是看她不顺眼,打骂两下,也是没人说的。”
“毕竟,她是我儿子的母亲,我也不能让她流落街头。”
言下之意,就是说,如果谢南因还要赶走秦月华,那就是不为孩子考虑,是一个实打实的毒妇。
可谢南因又不是傻子,她怎么会上这个当?
“那岂不是显得我没肚量?”
谢南因闻言笑了一声,“况且你也说了,你是仁慈才娶我的,而她又是你赎的身,还给你生了个儿子。听起来,倒像是我占了她的位置,让她受了委屈。”
“要不,你把我的嫁妆、军令、和你我两家的婚书都拿出来吧,我把位置给她让出来。”
这个时候了,还立牌坊!
看她不给他一脚踹碎了!
四周有人起哄,“对对对,岳将军啊,既然你和这位香云、啊不,和这位月华公主情投意合,还生了孩子的话,那不如就和谢家孤女和离了吧!”
“对啊岳将军,你想娶这位香云、啊不,月华公主也可以,但是你和人谢家姑娘好好和离吧,把人家的东西还给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