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点头让她下去,找个合适的地方,给谢南因解释清楚,“她一日没死,你就要把戏做足。要是不想被她压着,那你就争气点,趁早拿住她!”
“是,儿臣这就去给她道歉。”
秦月华咬牙切齿,她试了一下,皇帝震怒,她的实验室里面,连个手枪都拿不出来了。
这样不行,她得先哄他高兴。
深呼吸一口气,她强迫自已冷静下来,道,“父皇,儿臣想好了,既然谢北宁的血好用,那么谢南因的血肯定也是一样的。”
“她不能死。”
“儿臣会找个机会,把她抓起来,扒了她的脸之后,再把她囚禁起来,取她的血给父皇炼药!”
她的脸上,露出一抹恰到好处的谄媚。
皇帝想到她给他吃的药,看着镜子里自已比往常似乎要年轻一点的脸,心口怒火逐渐消散,点头,“嗯,注意不要落人口实。”
“是,儿臣遵命!”
秦月华感觉,自已的手枪又可以拿出来了。
她心下大喜,慌忙告退。
皇帝扭头看向门口的公公,道,“你去,将萧衍找来,朕有事要吩咐他。”
“另外,再去一趟将军府,务必安抚住谢南因,将昨日的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这个事情,也千万不能传到谢家军耳中去。”
想到这里,气不打一处来。
北齐建国时,谢家的凤翊军和秦家的龙行军数量一样,质量也一样,却没想到凤翊军最后成了一个顶十个的精兵,龙行军却越来越不行。
现在北齐稳固,还得靠凤翊军。
可凤翊军掌握在谢家手上,就让他如坐针毡。
这个事情,一定要解决。
一瞬间,心思又转移到秦月华和岳长安身上去了。
这两个人,他有大用。
不能出事。
这般想着,又对那公公道,“另外,岳长安那边也安抚一下,就说朕最是信任他,叫他不要辜负朕对他的期望,昨天晚上打他,也是恨铁不成钢。”
“若他能妥善处理此事,事成之后,朕给他封王。”
公公点点头,“奴才这就去办。”
……
一场秋雨一场寒,连着几天暴雨之后,今天虽然出了太阳,但是风却一阵比一阵冷,道路两侧的树上,黄色的叶子也开始往下掉。
谢南因喜欢这种感觉,秋天总给她一种褪尽铅华的舒爽,让她想要多逗留一会儿。
她在路上耽搁了一会儿,顺便给奶娘抓了点疗伤的药,这才回去。
走到大门口,便遇见了脸色铁青的岳长安和扭扭捏捏的秦月华。
秦月华今天穿了一件不怎么起眼的衣服,比较素净,鹅蛋脸上,有强装出来的委曲求全,但眼底眉梢,却是不甘与愤恨。
谢南因自已之前表情不多,但却擅长观察别人的情绪,又哪里看不出来这两人不得不低头的屈辱?
只是,别人屈辱了,她就高兴了。
于是,嘴角一勾道,“哟,什么风把月华公主吹来了?怎么着?还是放不下岳将军啊?”
她在原地双手环胸站定,脸上挂着绝艳的笑,“那么,今儿个是逼我下堂的,还是来跪拜求情,让我答应你入府当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