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有序的推进,木易学习也像是找到了窍门越来越深入到知识里,每天听着老师的心灵鸡汤,伴随着刷过一张张的卷子,每一天既充实又疲倦。
很快时间来到了二模,虽然平时的小考都已经带给了木易极大的信心,但木易认为真正得到考验的还得是这种联考才能考出真正的水平。
皇天不负有心人,努力还是没有白费,也许和更好的比分数显得黯淡了些,但是和从前的自已对比,已经提高了很大一截,不仅没门功课都及格了,连这次数学都水灵灵地上了三位数。
这样下去上个公立高中肯定是没有问题的,说不准也能像那些逆袭人生一样,最后还能上个重点高中。
可惜还没等木易高兴太久,就接到了一个坏消息。
是林雯雯联系木易的。
接到林雯雯电话木易还奇怪。
“小易在忙吗?”
“刚回来,怎么了雯雯?”
“那个你知道我大舅进医院了吗?”
听到消息木易顿时有点不知所措,一时间竟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已听错了,明明上次回家还一切都好好的,怎么会突然进医院了呢?
“怎么回事啊,你听谁说的?”
林雯雯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我妈今天告诉我的,好像前两天说突然晕倒了,我也不太清楚,我们也没放假。”
木易拨打木大礼的电话,对方却一直没有人接。
挂断电话后,木易急忙给杨梅打去电话,迫切的想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谁料杨梅并没有理会木易的焦急,只是反复叮嘱木易专注学习,没什么大碍,木易又询问木大礼所住的医院位置,反而被杨梅训斥一顿,说木易帮不上忙净添乱。
木易无话可说。
木易只能反复打木大礼的电话,在木易的印象里,木大礼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重大疾病去过大医院,顶多发烧感冒或者买几片膏药贴贴。
终于那边还是接通了电话,也传来了久违的声音。
木易略带颤抖的音声开口:“大爹,你怎么样了?”
木大礼:“什么怎么样啊?”
木易有些忍不住哭腔说:“不是说你住院了嘛,现在怎么样了啊,你在那个医院我去看看你啊。”
木大礼有些惊讶:“谁告诉你的,我没事了,这都回家了,都是小毛病挂挂水就好了。”
木易:“真的嘛?”
木大礼:“真的啊,你还想着你大爹呢,有这份心就好了,别担心了我都回家了,好好学习别分心昂。”
木易:“我等这周末我就回家看你。”
木大礼:“好好好,回来吧,放松放松,也不能光学习了。”
“回来给你做好吃的,乖,不跟你讲了,好好的昂。”
“知道了。”
话音刚落那边就挂断了。
虽然联系上了人,但是那种心惊胆战的感觉仍旧久久未散,真想现在就请假回家看看,但是不能。
也只能自已安慰自已没事发生。
心烦意乱地过了几天,到了时间就急忙往家赶。
星期六晚上还是要上晚自习,没车回家,只能等到第二天早上早早地起来去车站,上天像是知道木易回家心切,每转一趟车都能赶得刚刚好。
到了市集木易打电话给木大礼,让他来接。
等了半晌远远地就望见木大礼的红色三轮车。
等木大礼到了木易旁边停下了车,满脸堆笑地对着木易说:“快上车,有没有东西带回来也放车上,你也不穿个外套,这薄薄的一层冷不冷啊。”
木易:“我没带东西,明天还上课,今天下午就走。”
木大礼:“那么急,那你还回来干啥,搁家吃顿饭就走啊?”
木易:“我不是回来看看你嘛,身体咋样了?”
木大礼:“就肝有点不好,没啥事你还值得回来一趟。”
木易:“都讲你晕倒了,能不急嘛,你讲你年纪那么大了还那么胖,身体肯定有毛病,现在要吃点素减减肥了。”
木大礼坐在前面开车:“哎呀,人都有死的时候,真死了那也是上帝叫我死了,留也留不住。”
木易有点无语道:“上帝是勾魂小鬼啊,天天叫人死。”
木大礼厉声道:“别胡说!怎么能把魔鬼跟上帝比。”
到家奶奶就坐在大门口等着两个人,木易先下车进屋,奶奶紧紧攥着木易的手。
“这次咋回来了,待多久啊?”
木易:“回来看看你们,就今天一天放假,下午就回学校。”
奶奶有点失望:“就一天别回来了也,累不累啊。”
“哎呦你可知道,你大爹差点没过去喽。”
怎么又差点没过去?
木大礼把车子停好,听着老娘的话不由得蹙眉:“不要胡说哦,我不好好的嘛!”
奶奶不听木大礼的话接着说:“你不知道,那天吃完饭你大爹要睡觉,结果一直睡到晚上都还没醒,我就去叫结果咋叫都不醒,给我吓坏了。”
“我也不会用电话,只能去找你二娘,让你二娘打电话,连夜拉城里医院了。”
“我就在家等着,这才回来没两天。”
木易听着眼泪又开始止不住打转,听着明明很严重,怎么会就住几天院。
“大爹医生到底咋说的?”
木大礼:“没有啥事,就听你奶讲的吓人,你别哭了,我这没事你哭啥。”
奶奶手擦擦木易脸上的泪:“别哭别哭,这都回来了。”
“你真没事啊?”
“真没事。”
“好啦,你讲回来,我昨天就把肉割好了,马上晌午给你炒炒吃,下午不急着走吧?”
木易:“不急,我也不知道下次什么时候回来了,最近时间可紧张了,天天就是考试考试。”
木大礼:“管,好好考,讲不准咱家也能出个大学生。”
中午,木易坐在灶台前给木大礼烧锅,现在奶奶家用的还是地锅,饭还要一把柴火一把柴火烧出来,平时就奶奶坐在这个位置。
再进这个灶屋,木易突然发觉这间屋子这么矮,一伸手就能够的着头顶的灯泡,以前坐着刚刚好还有些大,现在在坐在这,腿竟然有些伸不开了。
看着大爹缓慢迟钝地转身移动,眼眶又情不自禁地再一次湿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