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乐之摆好姿势,气场全开。
“怎么,不欢迎我?要撵人?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
“想多了,开门做生意,哪有撵客的道理?”叶焕的笑容没有一丝改变,“刚才看到有人蒙着眼被带进来,怕有什么问题,上来看一眼。”
“哦?不会是是想借机攀附谁吧?只可惜,你的身份太低了,不够格。”
说完,得意洋洋的看着叶焕。
叶焕笑了一下,这样的脑补不免让人发笑,不过也没必要跟她解释什么。
“既然没事就不打扰了,大家尽兴。”
又看了她身边的男生一眼,叶焕转身往外走。
“叶沐。”于乐之直起身叫住她。“今晚的事你要是敢说出去,我就点了你这破酒吧。”
“今晚有什么事吗?”叶焕回头直视着她。
“算你识相。”于乐之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你这样人前人后两副面孔不觉得累吗?于叔、于新之、还有钟严,你每天在他们面前演出一副情深似海的模样,转头就放浪形骸,你以为他们永远都不会知道吗?”
看她那副样子,叶焕真是觉得好笑。
“果然,你是想跟钟严告状。”
“那你这就是以已度人了吧,我不过是看在于叔的面子上,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至于你怎么样,你和钟严怎么样,这是你们的事,与我无关。”
“不错,我和钟严怎么样,是我们之间的事,你既然决定退了,就别再掺和进来,管好你的嘴,别嚼舌根。
但是呢,我也不怕你说,钟严他能交女朋友,我为什么不能找男朋友,我不嫌弃他,他又凭什么管我?”
呵,原来无语时真的会发笑,这都是什么言论?现在的人都怎么了?对待感情都什么态度?还说她是老古板。
真是一句话都说不了。
“于乐之,你不如我爱钟严。”
扔下这一句话,叶焕转身就走,包间的门突然打开了,凌波神色焦急的出现在门口。
他在叶焕耳边说了句话,叶焕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不是临检吗?”
“看着不像。”
“先下楼。”
楼下大厅里,音乐已经停止,灯火通明,无论是服务员还是客人,都安静的待在原地。
凌波和叶焕下楼后,站在吧台前,沈微在门口跟几个全副武装的警察沟通。
“这什么情况,没说来检查呀,是不是出啥事了,像是追捕逃犯呢。”叶焕有点好奇。
“别乱说话,老实待着。”凌波关注着门口的情况,嘴上小声警告。
但凡是娱乐场所,怎么可能跟治安大队没有交情,没有提前打招呼,来的又都是生面孔,说明问题既复杂又严重。
大厅里也是窸窸窣窣的声音,所有人都小声讨论着。
门口的人开始往里走,几个穿着有警察标识背心的人牵着几条警犬进来了。
“是缉毒犬。”凌波震惊,瞠目结舌。
叶焕立刻探出头,越过凌波去看。警犬身上穿着警用背心,上面写着缉毒。
离得远的不知道,近处的人注意力都被他们吸引了。
就在这时,大厅卡座里传出了一阵惊呼,一个人动作敏捷,逃命似的往后门窜,沿途上蹿下跳,还踩到了别人身上,引起许多人发出一连串的叫声。
“拦住他。”
叶焕指着快跑到大厅边缘的人,凌波当时就冲了过去,那个人拼命挣扎,在警察到达时,已经被凌波和几个服务员、看场的人按在地上。
“你跑什么?”
两个警察一左一右抓着他的胳膊。
“我、我尿急。”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眼神闪烁带着一丝心虚,不敢直视任何人,这一切都被两名警察看在眼里。
“警察叔叔,这是从他身上掉下来东西。”
有人捡起什么东西举了起来,离得近的警察过去查看。
“这是你的东西吗?”警察把东西拿过来问他。
凌波就站在旁边,那个警察带着手套,手里三四个透明的小袋子,里面装着花花绿绿的药丸,还有一袋粉末状的。
他脸上丝毫不显,内心早已天翻地覆。
“不是,不是我的。”逃跑的男子疯狂摇头否认。
“你以为你不承认就查不到了,带走。”
他们押着人往外走,路过叶焕身边,她看到那个男人满头大汗。
叶焕转头看向凌波,眼神询问他。凌波舔了舔发干的嘴唇,这次的事有点大啊。
“谁是酒吧的负责人,跟我们走一趟吧。”
叶焕和沈微的眼神在空中交汇。
“我是酒吧的法人,我跟你去吧。”
一群荷枪实弹的警察守在门口,十多辆警车、特警执勤车停在路上,幻夜的停车场已经被警车上的大灯照的瓦亮瓦亮的。
两个女警跟在叶焕身后,一起走向警车。
阵仗有点大啊,叶焕没敢多看,没想到自已还能见识到这个场面。
酒吧里,行动的负责人对同事说:“把所有人都带回去做笔录。”
大量的警察涌了进来,开始执行命令。
凌波没有时间听客人的怨声载道,他拿着手机飞速的发了几条信息,快速的走到门口,配合警察的行动。
叶焕到公安局后被带到了审讯室,但是没有人立刻审讯她,局里的人都去了现场,只留下值班的,女警给她倒了杯水便退了出去。
这里给人一种冷冰冰的感觉,前方的墙角上,大大的监控探头在闪,说不定有人在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叶焕幻想着,一部犯罪题材的大片脑补完成。
或许是没有经历过,她坐在这里没有恐慌,觉得自已只是来配合调查的。
但看今天的阵仗,再无知的人也明白事情的严重性,这样全面武装的突袭不可能是临时的,说不定布线已久,也有可能是有人举报。
对,应该是有人举报,如果是布控,一般都会通知酒吧配合的。带了警犬来,说明他们不了解情况。
真是天才般的分析,叶焕差点要给自已鼓个掌。
可其他的她就不知道了,跑的人是谁,身上的东西是什么,什么时候来酒吧的,是不是每天都来,同伴都有谁。
她想着应该很快就会放她回去,但酒吧可能一时半会开业不了了。
但是关于她的传闻又将经久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