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催情药又发作了?”沈喜喜抓起他的手,急忙写道。
眨眼功夫,许方东额头冒出如豆子的汗珠,他没有强忍,半躺在床榻,点了一下头。
“怎么回事?这世上还有这么奇怪的催情药吗?隔三差五来一回?”沈喜喜担心地看着许方东痛苦的样子。
先不想那么多了,今晚的毒先解了明日再说。
沈喜喜已经熟门熟路,她和许方东本就是夫妻,行房事天经地义,如今许方东需要她解毒,她不会别扭,更不会推三阻四装清高。
她脱了鞋直接爬上床。
许方东怀中突然出现沈喜喜柔软的玉体,花香入鼻,醉人心房。
他不再克制,主动翻身覆在玉体之上。
沈喜喜被强有力的臂弯抱住,整个人躺在许方东胸膛下,肌肤相贴。
他的呼吸急促,心脏剧烈跳动,沈喜喜可以感受到他身体燃起的熊熊火焰,似乎能将她融化。
许方东满脸通红,长发散落,粗喘气息,空洞的双目似乎在等着沈喜喜的回应。
他不愿再次伤害沈喜喜。
他不知沈喜喜有没有准备好,是否可以让他继续下去,或是她喜欢在上?
即便欲火焚身,许方东脑海中依旧有个声音在提醒他,不能再伤害身下的女人。
沈喜喜则被他的主动所惊讶,明明身体反应如此真实,男人却撑起上半身,喘着热气,迟迟不动手。
什么意思?
沈喜喜不敢乱动。
俩人停顿的瞬间,好似过了许久,备受煎熬。
“你,需要我帮忙吗?”沈喜喜终于忍不住问。
写完后,又觉得表达地不合适。
会不会伤了他的自尊心?
也不是第一次同房,还质疑他的办事能力?
此刻已经不是许方东一人心火燃起,沈喜喜也被撩拨起欲火,需要纾解。
沈喜喜展开双臂,环住许方东的脖子,缓缓抬起头,目光落在鲜红欲滴的薄唇上。
得到回应后,许方东紧绷的神经放松,低下头,与迎面而来的红唇碰撞,唇齿相交,相濡以沫。
温柔的,激烈的。
互不相让,不再遮掩,不再压抑,俩人完全释放自已。
心中所欲,身体所行,缱绻交缠,床帐飘舞。
许方东的手抚遍她的每一寸肌肤,光滑细腻,令人爱不释手。
当他的爱抚给沈喜喜带来舒适,她会毫不掩饰地表现出来。
俩人就这样在无声中,相互摸索,相互配合,完成了一次又一次欢愉。
许方东从不知自已会沉溺在肉欲中,他也从未想过,会从中得到如此美妙的感觉。
难怪会有,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之言。
温存过后,沈喜喜累得躺在他怀中,很快就进入睡眠。
许方东格外清醒,拉过被子,盖在沈喜喜身上。
他的手轻抚沈喜喜光滑的肩头,闻着她发丝散发的香味,内心从未有过的平静。
平静过后,又是一阵失落,深深的遗憾涌上心头。
若是,知道沈喜喜有一天会成为他的妻子,他应该多关注她一些。
至少,该认真看她一眼,知道她的容貌,该仔细聆听她说话,记住她的声音。
可现在,他却无论如何都不会知道,怀里的女人,到底是何模样。
想到此处,许方东不由攥紧手指。
害他变成这样的人,依旧逍遥……
漫漫深夜,许方东思绪不停。
……
另一边的松寿堂气氛沉重。
许老夫人面无表情坐在她的位置上,许国公冷着一张脸。
孟氏焦急地看着地上跪着的尹琉璃。
“胆子不小,敢给公主出主意?春日宴上,居然叫外男进府,企图毁坏凉王妃的清誉!你这是要将国公府陷入到危险中!”
“是琉璃的错,全部都是琉璃的错。”尹琉璃早已经泪流满面,态度诚恳,一句辩驳的话都没有。
“你和易儿的婚事能成,到底使用多少的诡计,大家心知肚明。没想到你的心思叵测,竟然设计陷害凉王妃。”许国公怒气冲冲,“下午太子府的人将我传唤去,我才知道,春日宴的事,凉王直接告到陛下面前,太子为维护平乐公主,与凉王在大殿争吵,被陛下斥责。”
“户部尹大人支持凉王,你身为尹府千金,嫁入国公府,就该清楚自已的立场。”许国公越说声音越大,将在太子那里受到的火气和惊恐都发泄到尹琉璃身上,“一场春日宴,本是你结交各大千金的好机会,却得罪了凉王妃,还惹怒了平乐公主。”
“她们的背后,是凉王,是太子!”
许国公骂了一通,尹琉璃只哭不语。
孟氏心里很是愧疚,因为主意都是她出的,也是她和公主提的建议。
即便如此,尹琉璃一个字都没说,将一切都独自扛下,孟氏打从心底信任尹琉璃。
“老爷,不能全怪琉璃,一切都是公主的意思。我们哪里有那个胆子诬陷凉王妃?”孟氏出声为尹琉璃说话。
她也是怕,不敢说出真话。
“你还有脸说?此事你也脱不了干系。”许国公也不傻,尹琉璃若没有孟氏牵线搭桥,怎么可能与公主交心。
孟氏心里的那点心思,许国公清楚的很。
“公主要凉王妃难堪,你们却是要拉平阳郡主下水。”许国公怒瞪一眼孟氏,“若是郡主和闲王知道,国公府不是要闹翻天?”
“老爷,你怎么知道……”孟氏一脸诧异。
“春日宴上发生的所有事, 你以为没人敢说就不会有人知道?”许国公满是失望,“目光短浅,丢尽国公府的脸。”
孟氏脸色苍白,失落道:“我也是恨透了郡主,想消一下她的气焰。我就是恨她,母亲,老爷,你们谁没受过她的气!”
“不知悔改,你们都要受罚。”许国公无情道。
牵扯到家族利益,他绝不留情。
许老夫人一脸冷漠,只字不言。
这时,许如易突然冲进来,“祖母,不要罚娘和琉璃,她们都是为了给我出气,都是因为沈喜喜在府外扯断我的腰带,让我颜面尽失。我实在忍不下这口气,娘亲和琉璃为了我才做了这些!”
“你怎么来了?不应该在祠堂罚抄经书?”许国公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