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不远处有一条小溪,后院的菜浇的时候就需要从不远处的小溪那里挑水浇。林叶婉看着后院的菜,估摸着水浇少了,而且还没咋打理过,所以菜才长得这么好。
几人又回到院子,张爱国和两位男同志回到男知青的房间开始帮着收拾,林叶婉和王小梅、李书禾也回到女知青的房间。
等林叶婉进到她们要住的房间后,入眼的便是一座大土炕,炕中间还有一道快通到房顶的火墙。
林叶婉本来就是偏北方人,也去过东北那地方旅过游,住过东北的火炕,她看着炕下面有炉洞便知道这炕是要单烧的。
东北冬天这么冷,人民的智慧发挥的淋漓尽致,火炕在冬天绝对是一大神物。在东北这边,屋子里都会有火墙和火炕,为了省柴或者是煤,火墙和土炕都是和家里的炉灶互通的,火墙有个通口能通到房顶,就是我们看到的烟筒。
到了冬天,柴火足的情况下,屋里会特别的暖和。也有炕是不通炉灶的,那就只能单烧,而这屋里的炕就是不通炉灶的,所以只能单烧了。
这屋子很大,屋里的地是土地,这年代只有办公单位可能是水泥地,城里的百姓家,基本上都是红砖铺的地,红砖就是盖房子的那种红砖头,那会儿可没有地板砖,家里干净的平时还可以没事的时候洒洒水去去灰尘,要是不干净的这屋里灰尘大的很。
而乡下,不好意思,没有砖头铺地这一说,家家都是泥土地,其实这泥土地踩惯了的很结实,一点都不容易起灰。
林叶婉在前世的时候从小就是在农村长大的,所以她比王小梅和李书禾的接受能力要好很多。这两位妹子被打击的都有点恍惚了,到现在还没缓过来呢!
林叶婉她们刚过来就见这土炕上的一头,已经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三个被褥,而炕的另一头却无人居住,长时间缺乏打理使得那里看上去又脏又破,仿佛被时间遗忘一般。
王小梅和李书禾站在原地,脸上满是绝望与无奈,那表情简直可以用生无可恋来形容。两人的嘴角微微颤抖着,异口同声地说道:“这……这可怎么住人啊!”声音里充满了无助和对眼前环境的不满。
林叶婉将目光从那脏乱不堪的角落移开,落在了王小梅和李书禾身上。看到她俩如此模样,林叶婉不禁在心中暗自叹息,但表面上依旧笑嘻嘻的,轻松地打趣道:“哎呀,别担心!这点小事算什么?待本姑娘出马,好好打扫一番,两位女士也一起帮帮忙啦!”
王小梅和李书禾原本如坠冰窖般寒冷的心,因为林叶婉这番没心没肺的话语稍稍回暖了一些。
她们相互对视一眼,心里默默地想道:是啊,连林叶婉这个年纪比我们还要小一两岁的小姑娘都能坦然面对这样恶劣的环境,难道我们两个年长一些的反而要退缩吗?想到这里,两人的心情渐渐平复下来,那颗七零八碎的心也开始重新拼凑在一起。
于是,王小梅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向林叶婉和李书禾招呼道:“那好,既然如此,咱们赶紧动手收拾收拾吧!争取早点把这里变得干净整洁、温馨舒适起来!”李书禾也连忙点头应和,表示赞同。就这样,三人挽起袖子,准备迎接这场艰苦的大扫除挑战。
林叶婉、王小梅、李书禾放下行李,看了下炕上的物件。
一张草席卷了一半,被放在了炕上,土炕上都是土块和灰尘,林叶婉对着王小梅和李书禾说道:“咱们把草席拿到外面清洗下,再把炕面用扫帚扫干净,先铺一层报纸再铺席子,这样炕上就不容易起灰了。”
三人说干就干,先把席子拿到外面洗一下,搭在外面的绳子上用阳光晒晒,再把炕打扫一遍,铺上报纸,等席子干透了再拿回屋里铺好。
铺好之后,三人把被褥拿出来铺好,因为王小梅和李书禾都没选靠火墙的位置,她俩感觉火墙上没刷白灰看着脏兮兮的。所以林叶婉乐呵呵睡的是火墙的位置,等到了冬天,这火墙才是个宝呢。
李书禾挨着林叶婉睡,王小梅这边挨着李书禾睡,那边也就和老知青还留有一点点的距离,再来个女知青也睡不下了。
三人把被褥铺好之后,就把行李给归置一下,好多零碎的东西都没地方放。
林叶婉想着是不是要打个柜子放些东西,李书禾就对着二人道:“大队长刚才不是说村里有木匠可以做个柜子之类的吗?你们要不要打个柜子放一些贵重东西?”
李书禾刚问完,王小梅和林叶婉就接连点头,一连点头嘴里还一边说着:“要,要。”
“那我们先把东西先放到床铺收好,钱和票都带在身上放好,别回头我们三个都出去了,再有其他知青回来,若是我们有东西不见了说不清就不好了。”李书禾一脸沉思的说道。
二人瞬间明白李书禾话里的意思了,接连点头,并把东西都放到一块,林叶婉还从行李里面拿出一块土布单子,把三人的行李都用土布单子给一块盖上,表示这单子里的东西都是她们私人的,免得有人借口不知道,再给顺手牵羊的拿走了。
三人做好这一切之后从房间里出来,李书禾在院子里喊了一声李红军和张沐阳,见得他俩人出来之后,就问道:“你们怎么这么久,比我们女的还磨蹭,我们要去村里的木匠那换个柜子和脸盆之类的,你们去吗?”
李红军听到李书禾的话,笑着对李书禾道:“我们哪里是磨蹭,我们已经收拾好了,在床上休息了一下,我们去呢,这不是等你们收拾好了叫我们嘛!我们也不好进到你们那屋里,你们收拾好了没?”
李书禾答道:“收拾好了,那我们一块去吧,对了,叫上队长,咱们也不知道木匠家在哪,队长在村里这么久了肯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