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人听到夏帆的分析,皆是浑身一震。
显然是对于他的言辞,有了几分相信。
但沙金还是不死心的反驳道:
“哼!这些都只不过是你的一面之词和凭空推测罢了,你之所言,无法让人信服。”
夏帆呵呵一笑,再次一口饮下杯中之酒,这才站起来高声朗道:
“呵呵!一面之词,凭空推测?”
“那我且问你二人,如果刚才我直接埋伏迎击,你们有还手之力吗?”
“又或者,方才你们逃跑之时,若我夏家的兽骑兵齐出,追击尔等。”
“以兽骑兵之速,你二人自问,你们能逃得掉吗?”
说完,他便再次向前迈出两步,咄咄逼人道:
“再者,就算天风王朝给你们的不是假情报,我方真就只有1200兽骑兵。”
“你们觉得,你们一群乌合之众,就真能打得赢我夏家军吗?”
“就算你们能打赢,怕也是惨胜吧,届时,你们天龙帮和坑龙门还能剩下几人?”
“没剩多少军队在手的你们,到时候,在天风王朝面前,你们还有什么价值可言?”
“我看,都不用天风王朝出手,你们就已经被兴龙之地的其他势力给吃干抹净了吧!!”
“所以,无论你们打赢还是打输,对于天风王朝来说,都是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
“如果不是我早已是识穿了天风王朝之计,尔等现在,早就已经成为了我夏某手下的刀下之鬼了。”
蛮都闻言,虽然惊出了一身冷汗,但他还是不服道:
“那又如何,既然现在已经知道了天风王朝的诡计。”
“大不了,我们退回兴龙之地,任由你们白凤与天风厮杀便是。”
“从此,我们做回土匪之身,照样吃香的喝辣的。”
听到蛮都的话语,夏帆则意味深长的道:
“二位,不如我们换位思考一下。”
“如果你们是天风王朝,一旦吞并掉白凤王朝后,你们还会容许兴龙之地的存在吗?”
“你们再想想,他们所谓的答应你们自治,又有几分能信?”
“就以天风王朝现在的所作所为来看,无一不是想将你们推向死亡的深渊。”
“因为在天风王朝的眼中,别说你们两个区区天龙帮和亢龙门了。”
“就是整个兴龙之地,那都只是他们手中一只随时可以牺牲的棋子罢了。”
“所以,不管你们如何选择,最后的结局,终将是逃不过灭亡一途的。”
沙金闻言,还在做着最后的挣扎,其大声反驳道:
“不可能,再怎么说,天风王朝也是一个国家,他们不可能不守信用的。”
夏帆则同样大声反驳道:
“那你们又对天风王朝守信了吗?”
闻言,这一次,无论沙金还是蛮都,都不再反驳了。
他们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因为夏帆说的都是事实。
就连答应天风王朝袭杀夏家军这件事,他们现在都能说跑就跑。
什么契约、什么承诺、什么信誉,统统已经给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他们土匪最大的优势是什么?
那便是奸猾狡诈,出尔反尔,毫无信用。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些都是他们这些土匪出了名的生存之道。
但同样,这也是他们的致命弱点。
因为他们土匪那毫无信用的标签,其一辈子也不可能甩得掉。
无论他们做什么,那都不会有人相信的。
连自已都不守信,还指望别人对你们守信?想屁吃呢?
所以,他们相当于自掘坟墓,自已将自已给逼上了绝路。
想通这一层后,沙金便小心谨慎的试探道:
“呵呵!夏公子,明人不说暗话,你们把我们二人叫来,不会只是为了说教说教这么简单吧?”
夏帆闻言便眉毛一挑,知道正戏来了。
于是乎,他便装模作样的道:
“当然不是只为了说教,我是为了给尔等指点一条生路而来,就看你们愿不愿走了。”
沙金和蛮都二人闻言,也是不再端着了,纷纷拱手一礼道:
“还望夏公子不吝赐教。”
夏帆见时机已经成熟,便调整了下严肃的音调,方才沉声道:
“简单,那便是投降,加入我们夏家军,反了他娘的天风王朝。”
闻言,原本还以为夏帆会有什么高见的沙金和蛮都,顿时间便兴趣缺乏,并调侃道:
“我道你夏大少有什么高见呢,没想到说了这么多,竟是把主意打到了我二人身上来了啊。”
“而且,就算我二人要投降,那也是对白凤王朝,或者其他大门派进行投降吧。”
“凭什么向你夏家投降?”
就知他会这么说,所以夏帆早有了应对之策:
“沙当家说的没错,但如果你们投降白凤王朝的话,你们能保证其不是第二个天风王朝吗?”
“至于其他大派,他们也不敢接受你们的投降吧,谁知你等会不会在背后捅刀子呢。”
“就算有势力愿意接受你们的投降,那也必定是冲着将你们吃干抹净来的。”
“所以,我敢说,在这当今世上,能真心实意接受你们投降的,有且只有我们夏家了。”
沙金和蛮都听完之后,便沉默了起来。
虽然夏帆说的有点难听,但却句句在理。
但有理归有理,他沙金还是提了一个刁钻的问题:
“我们承认,夏公子所言在理,但,你又怎能保证我等一旦投降你夏家之后,便不会反叛呢?”
这个问题非常之关键,就看夏帆怎么回答了。
如果回答得不好,他和蛮都便会立马离开,另谋出路。
如果回答的好,他们方才会考虑考虑。
在这关键时刻,夏帆的手心也是有点冒汗。
好在古人所穿的衣服都是长袍类型的。
他的双手因被袖袍挡住了,这才没让他们二人发现。
夏帆组织了一下语言,便郑重道:
“二位,我也不说什么能保尔等绝对安全,日后能荣华富贵之类的废话。”
“说实在的,我夏家现在的处境也是泥婆萨过江自身难保。”
“但我要说的是,我夏家是尔等从良的唯一契机。”
“错过了这个机会,你们便再也没有此等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