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向雨生:“你知道?”
雨生默默点点头,说道:“我父亲在上面有一本小红书,很多关键信息都记录在里面,也许我可以在里面找到蛛丝马迹。”
“那得找到什么时候才行啊!”小黑是个急性子。
“可总要解决孟婆的问题才好,不然今后的路我们都会受此拖累。”雨生果决地说道。
“你们等我半天,我上去找,找到了就立即回来。”雨生说完,扫描了工牌,回到了世间。
还是那个熟悉的房子,母亲恬静的睡着。
雨生走进母亲的卧房,拉起母亲的手,暖暖的,雨生把手贴在自已脸上,感受着母亲的温暖。
“妈,我回来了,你还好吗?我在下面很想你,虽然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才能苏醒,但是我知道你一定在默默的支持我,对吗?”雨生轻轻的跟母亲呢喃了好久,这才起身走到书房。
拉开抽屉,父亲的小红书就静静地躺在里面。
翻开小红书,父亲苍劲有力的字迹又一次唤醒了雨生的记忆。
父亲不是一个健谈的人,哪怕跟母亲也是这样,但母亲却总能理解到父亲一个动作甚至一个眼神要表达的意思,这可能就是默契吧。
还记得小时候雨生总会傻傻的问母亲,为什么看上父亲这个闷葫芦,母亲总是会不厌其烦的给他讲述他们的故事:
原来,母亲出身大家闺秀,是远近闻名的官宦子女,自小有着良好的教育,只可惜母亲的父母走的早,母亲又没有兄弟姐妹,所以当母亲在父母离世后独自面对偌大家产的时候,对于一个十九岁的小女生来说是茫然不知所措的。
都说家族大了,什么样的人都有,七大姑八大姨,三娘舅他四姑爷八杆子都打不着的亲戚突然多了起来。
今天他拿走一个瓷瓶,明天她拎走三袋米,就这样,一个十九岁不谙世事,又不懂拒绝的女生无奈的看着这个家被一点一点搬空。
最后甚至连账房的算筹都被不知是哪门子的亲戚顺走了。
那一刻,才是真正的家徒四壁,只有家里的几顷良田因为拿不走,留下与母亲陪伴。
家中的仆人也该走的走,该拿的拿,四散而去,只剩母亲的乳母因为感情深厚留下来照顾着母亲以及这一大家子的生计。
所以母亲很早就开始下地干活,逐渐的也成了一把农耕的好手。
母亲说那是一个下暴雨的夏天,半夜有人敲门,虽然家里只有两个女性,但生性纯良的母亲还是开了门。
那是父亲与母亲的第一次相见。
父亲没有雨具,浑身湿透了,就那样呆呆的望着母亲,半晌才说道:“能让我进去避避雨,然后住一晚吗?”
出于好心,母亲还是在深更半夜让父亲这个陌生的男子住进了厢房。
虽然那一夜,乳母一夜未眠,菜刀就放在枕边,生怕这男人要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但万幸的是,一夜平安。
父亲第二天早早起来,正准备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可以做的,顺便给母亲做一餐饭作为感谢。
可惜的是,母亲起的比父亲还早,因为地里的农活全部落在母亲一个人的肩头。
父亲看着厨房做好的早餐,以及明显是给自已留的那一份,母亲说父亲就是因为这餐饭才感动的。
父亲匆忙吃了早餐,收拾好行囊继续前行,路过田地的时候,看到母亲瘦弱的身躯扛着笨重的农具。
父亲低头默默的离开了。
母亲说父亲的离去并没有给自已带来多大的心里波澜,毕竟母亲以为只不过是萍水相逢,予人方便罢了。
转眼第二年,丰收的季节,正是农活最忙的时候。
父亲凭借着一年前的记忆,重新回到了这个与母亲有一面之缘的地方。
当父亲再次路过麦田,看到母亲辛劳的身影。
父亲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放下行囊,拿起地上的农具,一点点的割着麦子。
母亲起初并没有注意到父亲,而是一门心思的割麦。
可巧的是,割着割着,母亲正准备抓起一把麦子的时候,一个宽厚的大手正巧握住了母亲纤细的手。
母亲猛的抬头,细想了好久,才回忆起眼前这个露出憨笑的男人是谁。
两人并没有对话,只是继续卖力割麦。
直到中午,两人坐在大树底下,母亲问父亲怎么又回来了。
父亲不语,只是笑。
那天晚上,母亲特地准备了丰盛的一桌菜。
虽然父亲母亲整个晚餐连一句话都没说,可情愫却早已深种。
当然了母亲的乳母从未放下戒心。
第二天,父亲说了第一句话,希望母亲能留下他在家里打工,只需要管吃管住就行。
乳母犹豫了,母亲则爽快的答应了,毕竟这么大一片土地,真心需要一个男人来操持。
在母亲坚定的目光下,乳母让步了,但是自打那天,乳母每天也多了一项工作,就是监视男人。
父亲是个极其勤劳的男人,割麦,翻土,种地样样精通,很快土地在父亲和母亲的共同打理下,焕发了新生。
乳母则从这个勤劳的男人身上看到了担当和沉稳,逐渐改变了自已的看法。
但是村子里的长舌妇们则开始了八卦事业,说一个未出嫁的黄花大闺女居然天天跟一个强壮的男人生活在一起。
闲言碎语终于还是打破了村子的宁静,众人开始对着母亲指指点点。
乳母不忿,与村民争执,却败在村里八卦中心最八卦婆子手下。
入夜,母亲一边落泪一边给乳母被划伤的面容上涂药。
父亲看在眼里,并没说什么,只是这一晚他彻夜未归。
第二天一大早,父亲端着热气腾腾的早餐递给母亲和乳母,笑呵呵的便下地了。
母亲拿起农具出门的时候,原本指指点点的村民们都换了一副面孔,热情的打着招呼,满脸堆笑。
这一时间还让母亲摸不着头脑。
在田地劳作时,母亲打趣道说这村民一晚上就像转性一样,变了个人似的。
父亲还是只是笑笑,并不说话。
原来,父亲整夜未归,逐一拜访了村里的每家每户。
跟众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