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成了一个三米多高如白色碎屑堆积的白“喜”巨人,一拳朝着齐夏轰去。
我当即挡了上去,伸展双手,融影目标前方这一大块的白“喜”。
而这融影本来就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毕竟我不能保证这终极模式能把白“喜”一波除掉。
但此刻,那白“喜”就如被定格一样,静止不动,我当即心中一喜,向那白“喜”踹去。
而这白“喜”却开始直接全面倒塌,一抹猩红的镜子碎片,在白“喜”中央里浮露出来。
它瞬间把我拉入到其中,让我以一种俯视的目光看着这里面的一切。
“德旺,快点,快点,西山招婚马上就要开始了”,一个大娘扯开了嗓子喊道。
“哦,妈,来了,来了”,只见一个清秀十五岁男孩,快步跑来,打扮着一脸英气,而他正是常德旺。
“德旺,来把头梳梳,你看你那头发都翘起来了”,说着,大娘就从窗边拿起一个大花梳,就要向着少年头发梳去。
少年抱着头,低头向着他处跑去,“妈,不要,这头发可是大城市的潮流版,我特意让大伯给我做的”。
“扑哧”,大娘听后哈哈大笑,“我儿长大了,还知道臭美呢,不过我说的不是你整个头型,而是你头顶上的那戳翘毛,不信,你照照镜子”,大娘再次伸手窗边拿出了一个盒盖花印的小镜子。
“娘,这叫帅,还有照那种小镜子,是小女生才做的,我是男子汉我才不照了”。
最后,少年被母亲趁其不备强制梳好了头发。
“妈”,在少年的大声抱怨中,母亲收拾好了一切东西,关上了门,带着少年向着西山走去。
此刻,少年和母亲经过一个大草房,少年大喊,“爸,我先跟我娘先去西山招婚了,你快点啊”。说着,便向前跑着。
“唉,你别着急,过来看看你爸”,大娘喊着向前跑的少年。
“知道了,知道了”,少年又赶紧跑了回去,大娘再给少年老爸交代等会要带的东西,要做好的事情。
“快点,快点,等会西山的招婚要结束了”,少年焦急的催促道。
少年从上完小学,就去大城市里去寄宿上学了,两星期才回来一次,所以是第一次听到老村庄的习俗招婚,很是稀奇。
便急忙催促母亲赶紧去西山看招婚,而在大娘给少年的父亲交代完一切,便开始嘟囔起少年,“刚刚让你走快点你不走,现在知道着急了”。
而后,大娘又嘟囔着少年,边走边说的带着少年前往西山,但刚开始走少年就开始乌乌的跑着,向着前冲去。
而后是同样的斜坡,同样的水泥石路,同样有一条绵延的土路,但在土路的另一旁,却又有一道长长显得略窄的水泥路。
这让我大吃一惊,这条长长显得略窄的水泥路在大爷的回忆中可是没有的,怎么突然出现了,难道大爷记错了。
而此刻,大娘和少年已经走出这长长显得略窄的水泥路,走到了一处小山坡处。
山坡上那红色的帐营在狂风呼呼烈响,三处篝火,一群穿着红衣的女子在围着篝火跳着舞。
此刻,山坡上已是乌泱乌泱的人群,密密麻麻。少年拉着母亲的手,开始向人群前面挤去。
在经过少年的不懈努力下,少年和母亲来到了最前面,也就是被称之“招婚”的第一排。
此刻,招婚的仪式还没开始,那是一个较大的空旷场地,摆着一大堆冷兵器,在场地的另一头,有几个壮汉牵着马,在等待着,他们应该就是参加招婚的人了。
此刻,少年看了一会那些马,它们摆弄着蹄子,摇晃着尾巴,大堆的苍蝇在顶上嗡嗡作旋,壮汉也闻不做声,这让少年觉得有些无聊,便看向那红色帐营。
一个曼妙的身影,在里面扮红妆,梳长发,让少年微微有点出神,此刻,突然一声钟响。
那红色帐营中的身影在侍女的搀扶下走了出来,戴着红盖头,穿着一身红色的复古婚纱秀禾服。
但丝毫掩藏不住那女子的曼妙,白皙的小手,竖直的长发,披到身间,无一外的都在展现着她那被遮下的美貌。
此刻钟又响了,那女子双手合十,放在胸前,开始小声的做起祷告,直至钟声停止,而后钟再次响起,招婚开始。
只见那一边壮汉纷纷上马走进了这宽旷的场地,开始抽出兵器决斗,少年很快就被吸引了过去。
微风作响,少年看好其中一名壮汉,不断的向他高喊加油,而这时,那名壮汉开始了与另一名壮汉决斗,两兵交接,噼里啪啦的震响。
而这却让那名壮汉座下的马惊了,朝着少年冲去,一时间少年躲闪不及,眼看就要被马撞上。
母亲一把推开少年,自已被撞飞了出去,此刻,人群开始慌乱,乌压压的炸成一团。
少年从地上爬起来,向着炸乱的人群看去,焦急的大喊,“妈”,可惜,没有人回应,直至人群闪开了一大半,少年看见一群人围成个圈。
少年慌忙的踉跄跄的撞了上前去,拨开了人群,看见了母亲倒在地上,整个脚发麻,倒在了地上,“妈”。
但大娘却并没有了反应,时间也在此仿佛定格了起来,少年发疯了似的冲了出去,想要找到那名他开始一直在鼓舞的壮汉。
而那名壮汉却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继续着开始比赛,似乎无人在意。
这让少年疯了一样的扯开嗓子,疯狂的大喊,但却无人在意,
而这时,一抹猩红的镜片从天空中掉落,笔直的插入少年的喉咙之中。
少年乌的一声,双眼发红,样子开始了转变,长发生出,脸上愈发清秀,身子也开始变成女人的模样。
阴阳换失,犹如新生,同时红白喜开始接一个个掉落,它们伴着篝火起舞,场上开始出现了一片又一片的猩红。
一枚染满猩红的白“喜”缓缓的落在了少年的母亲身上,此刻寂静无声,微风划过。
一个人影出现在了西山,而他正是少年的父亲,也是在“那个在西山迷了路的大爷”,常有为。
他看着场上发红的一切,以及变了样的儿子,还有儿子旁一半的老伴,他震惊着,崩溃着,不相信着。
他跪在老伴身前,抱着痛哭,一直哭到寂静无声,他看向儿子,儿子却没有说话,模样彻底要变成了女孩。
此刻,红白“喜”疯狂的掉落,似乎才刚刚开始。
“儿子,儿子,你怎么了”,常有为疯狂摇着儿子大喊,却没有人回应,反而一只手穿过了他的胸膛,露出一抹猩红。
而那似乎是他儿子的手,他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儿子,失声痛哭,而后,一阵白光从大爷身上闪起。
而我便置身于那宽旷的场地之中,红白“喜”刷刷的落下,那名少年…不,那名女子站在我面前。
她脸上再也看不到曾经少年的影子,清浅的眉眼,空洞的眼神,高挺的鼻子,猩红的双唇,红白“喜”奏成的长裙,高挺的身姿 ,在红白“喜”中那么的刺眼。
同时,她看向了我,在红白喜中,发出簌簌的声音,“于思奇,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