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8年,一道嘹亮的哭声从一间大院里响了起来,“生了,生了,是个男孩,带把的,带把的”,随着接生婆的大喊道。
徐英就这样被众星捧月般的护了出来,也被徐家当成了一块宝。
而徐家虽说是在农村,但是是距离京海最近的村落,有书有学。
而徐英也正是跑的年纪,虽然有点腼腆,但也很快和同龄人打成了一片,性格也开朗了起来。
而他们那年纪对身边的东西无比珍惜,也是正想要护着身边的东西争老大的年纪,于是,徐英在一众小伙伴面前大喊,从今天开始我罩住你们所有人。
而过了三年,徐家就砸锅卖铁的让徐英去城镇里读书了,在城镇学校里住宿。
而徐英也算争气,考上了京海最高的警察学府,选了刑侦在里深造。
而如今,2010年,徐英22岁,已经毕业了,将由学校来给他安排工作,而徐英的文测成绩虽然一直都是名列前茅的,但在实战训练中却是中等偏下。
因为徐英在城镇上学,家里的钱全来交学费,所以营养一直没有跟上,但大学有补助还好了点,但整个人还是偏瘦的,身高也是中等,一米七出头。
而且还不善交流言辞,这可是大忌,于是,徐英就被分到了一个名字都没有听过的地方哈里区。
而徐英却不认为哈里是个烂地方,而认为这是他打拼的开始,于是,在和家人道别后,他就提着行李坐上了大巴去往了哈里。
一路上颠颠簸簸,徐英啃着馒头,喝着水,熬了一天,终于到了哈里。
而哈里是一片老城区,很广,据说前几年前,还是政府的重点发展规划,但不知道为什么,后来被一票否决了,但人员却并没有减少,反而多了起来。
到目前为止,大约有一百多万人,因为它是距离市政府最近且管理比较宽松的一个区。
而管理比较宽松的主要原因,就是哈里是一个正准备新建但却被否决的老城区,一些施工地方就直接中断了没了后续。
整体也变得脏、乱、差,很难被集中管理,于是,哈里区除了刑侦大队其余大队都是最轻松的大队,大队的人都快成了闲散人员,不过,这却燃起了徐英的斗志。
而现在,已经是深秋了,天也就黑得早了起来,此刻已经伸手不见五指了。
于是,徐英借助微弱昏暗的灯光,找到一家旅馆,住了下来。
他躺在床上,一想到明天要去哈里刑侦大队报到,整个人就兴奋的辗转反侧,他终于要能施展自已的抱负了。
于是,在天刚蒙蒙亮,他就醒了,冲了个澡,穿上他入学发的最好的军大衣,仔细梳妆了一番,便拿着行李前往哈里刑侦大队去了。
那是一个很大的院子,但岗里没有一个人,门就直接大开着,院子里空荡荡的,就有一个破旧的车棚,几辆废弃的自行车,还有一辆落满灰的警车。
徐英喊了几声,没人回应,便走到屋门,看着锁上的大锁,晃了几下,发现是锁着的。
便趴着窗户向里看去,发现看不清,于是,拿手哈气擦了擦,但还是一点也看不清,因为这窗户里面也沾满了灰尘。
于是,徐英此刻两手黑乎乎的干愣着,他在四周找了一圈都没有看到水管,最后,只好拿出自已带的水洗了洗手。
然后,在自已衣服里擦了擦手,笔直的站着等着有人来。
直到正午的太阳出来时,徐英此刻身上已经开始哧哧冒汗了,而这时,院子里的大门才响。
只见一个头发花白,驼着背满头白发的老伯,推着自行车走了进来。
徐英也终于看到人了,赶忙上前,准备向老伯问问情况。
却没想到因为站的太久,还没吃早饭,差点摔个狗啃泥,而这时,老伯已经走到了徐英的面前。
伸出一只手扶向徐英,而徐英好歹也是在军校练过,所以不用扶任何东西,就快速的调好了重心,站了起来。
徐英看着面前驼着背满脸沧桑,带着老花镜,眼神中透露着疲惫的老伯,连忙趁势扶住了他,问道,“谢谢了,老伯伯,我想问一下这刑侦大队的队长了”。
这时,老伯扶了扶老花镜,“你是”?
而这时,徐英这才意识到,他忘拿出身份证明了,于是,他赶紧翻包,从旧绿色挎包掏出自已的警察学校身份证明和自已身份证以及调任书,递给老伯。
老伯接过后,把自行车一停,扶着老花镜,趴在自行车椅子上看了起来。
“徐英,是吧”,老伯仔细的看完抬起头说道,气场立马就变了。
徐英毕竟主学刑侦,在看到老伯看证件时的仔细和翻看的动作,以及近距离的观察这老伯的穿着,便觉得这应该是个自已的领导。
于是,立马挺直腰板,“是,领导”。而老伯竟然有点笑,而那笑是最纯粹的,因为徐英让他想到了他的年轻时。
不过,一会儿,老伯的神色就暗淡了许多,他拍了拍徐英的肩膀,但一时间不知道说啥。
“先进来吧”,说着,老伯拿出钥匙打开屋子的大门。
屋子很大,分为四五六间,而主间沾满了灰尘,但唯有一块黑板处却是干干净净的。
老伯带着徐英走进了里面其中一间屋子,屋子很小,但还算透亮,桌子上堆满了薄录,整体还算干净。
一把老旧的椅子,老伯坐了下去。在桌子的抽兜里翻出一张破旧的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张叠好的纸。
“小徐,你拿着这张纸去市政府中心报道吧”,徐英有些疑惑,但还是先接了过来。
是一封推荐信,没有指名的推荐信,但推荐人姓名印章样样俱全,推荐人林大海。
徐英也大约猜磨到了什么,“领导,我不去市政府,我要在这里干”,徐英笔直的站着,这是他无声的抗议。
林大海把推荐信递给徐英,就在低头在一张薄录上画上句号,此刻,听到徐英说的话,明显愣住了。
要知道这封推荐信,虽然是个辅警的职位,但当初是好多人挤着要争,整个队还差点打起来,毕竟没有这封推荐信他们这的警员去市政府只是帮助,连借调协助的名分都算不上。
但大多数警员还是去了,小部分辞职了,现在这警局加上他只有四个。
哈里区虽然地广,人多,但自从被一票否决了,这里经济很快都跟不上了,变成了周围的附属区。
当然,这里犯罪也更加猖獗频繁了起来,但也只是小摸小偷,偶尔有个大案件,也被其他辖区以受害者工作地方、以及活动范围、警力等原因给接管走了。
为此,这里的上升机会,以及工资待遇将乎接近为零。
林大海想可能这年轻小伙还不太了解情况,于是准备好好说说他,于是,问道,“为什么”?
徐英更加站直了身子,“因为我喜欢刑侦,我想要在刑侦上闯出天地”。
如此中二的话,让林大海想起了自已刚当上警察的豪言壮志,是要抓走全天下的坏人护住全天下的人民,可如今,唉,他叹了一口气。
而这时,他的手机响了,里面嘈嘈杂杂的,但他听到后,却是眼中一震,“徐英,你先四处看看,找个位置安顿下来吧”,而后,便匆忙离开了。
徐英便提着行李,在另几里间看了起来,其中一间很大,大概放了六七个桌子,不过都很破,不过有一个被整理的干干净净,但明显是有人用的,上面放满了书。
于是,徐英便在那桌子的附近,打扫出一个干净桌子,把东西放了上去,整理好。
便准备出去看看,而这时,他发现正屋那黑板处,坐着一个人。
那人也穿着军大衣,不过那军大衣好像有些年代,且顶上是直接拿凉水过而没注意被冻成干巴的一片。
徐英走到那个人面前看去,高挑的鼻梁,满脸的疲惫遮住了他的英气,乱糟糟的头发,手拿粉笔不断在黑板上划去。
囔道,“你到底是谁”?徐英赶忙回过来神了,刚刚他看这个人失神了,第一时间,以为在问他。
于是,赶忙站直身子,报告道,“报告领导,我叫徐英,来自京海的警察学府,主学刑侦”。
而那人却没有说话,也没有吭,仿佛没有听见似的,于是,徐英又大喊了一遍。
而这时,那个人手机响了,放的是大声,“老莫,柳园出事了,杀人案”。
老莫微微一愣,而后,站起来,对还在震惊中的徐英说了句,“走”。
徐英赶忙点了点头,跟在老莫后面,出了屋门,上了一辆小汽车上。
小汽车是那种很老款式的,坐上去窄窄的,而老莫便又是一声没吭,开着车载着徐英走了。
一路颠簸,到了凶案现场柳园,而柳园并不是个园子,而是一个已经荒废的坡,其上也并不是全是柳树,杂七杂八的都有。
徐英跟随老莫下车,只见有一些身穿正儿八经的警服人员,已经开始在拉警戒线了。
老莫走上前去,而他们并没有去阻拦,显然这些警员都认识老莫。
而当徐英走上前去,几个手就突然拦住了,“同志,前面是凶案现场,没有解封前是禁止入内的”。
而这时,老莫已经快走远了,于是,徐英赶快拿出了自已的证件,一顿解释,才让进去了。
他赶忙跑上追上老莫,而后一起到了凶案现场。
而这时,很明显要接手这案件的刑警队还没有来,而只有一些在控制现场的警员正在控制现场。
而这时,一名在指挥的警员走了过来,而那声音听着正是给老莫打电话的人,“老莫,我们区刑警队正在受理另一件案件,所以,这个他们想请你帮帮忙,能不能先看看怎么回事,是什么性质的的……
老莫没有理他,而是,径直的穿过他。
看了一眼尸体,眼睛瞬间瞪大了起来,整个人显得异常激动,准备要扑上去。
被拉住了,“老莫,你别激动,他们只说让你分析,没让你动”。
老莫当即甩开拉住他的那名警员,发疯般叫道,“滚”。
但随即是更多的警员按住了老莫,而这时,徐英透过这群人,看向尸体。
当即忍不住呕吐了起来,他捂住嘴慌忙的跑到警戒线外吐了起来。
这个画面让他终身难忘,是一具女尸,身上没有穿着任何衣物,浑身发白僵硬,尸斑遍布全身,尤其是在头颈,胸的下垂的部位那边的最为明显。
而口鼻外有长得像白色蘑菇的蕈样泡沫,泡沫内因为混有粘液所以比较稳定,这是死后3~5天或更长时间仍然会有此现象。
她的脖颈被用铁丝来回穿过,挂在一根较为单薄的树枝上一晃一晃的。
作为以前只在书本上见过的徐英,哪里能直接受得了,又一连吐了好几回,才站起身来。
再次向凶案现场走去,而这时,要接手这案件的刑警队已经过来了,他们取下尸体,由专门的法医检验着。
而显然接手这案件的刑警队里有几个与老莫熟识的,安抚着老莫。
这时,法医说道,“死者死亡时间大约是五天前,溺水而亡,生前有过拼命挣扎,除脖颈处无其余外伤,所以初步推断死者是由先溺水而死,再然后脖颈处被用铁丝来回穿过,挂到树上的”。
于是,接手这案件的刑警队队长,吩咐手下警员去把发现凶案现场的人带过来,同时命令手下去寻找凶手搬运尸体留下的痕迹。
而这时,徐英走上前去,鼓起勇气说道,“不用找了”。
听到这声音,众人扭头看向徐英,那刑警队队长,有些皱眉问到,“你说什么,为什么不用找了”?
徐英看着面前这个面容冷峻的刑警队队长,一时间有点慌乱,但看见老莫也注视过来。
便鼓住勇气,说道,“我刚才注意到这下坡的环境几乎没有多少落叶,但此刻这上坡却堆满了树叶,所以凶手肯定希望用这些树叶来挡下这作案痕迹”。
这时,一名警员问到,“你怎么知道这为什么不是因为风流被挡而导致落叶的分布”。
徐英在看清那些落叶在微风中晃动,便又继续说道,“因为这里的落叶首先没有被埋进土里,其次它们明显是处于风力不平衡状态的,并不是紧贴着地面的,再其次这落叶的面积与柳园的树不成实际,且这些落叶的面积大小几乎一模一样,几乎像是有人铺好的一样”。
众人望去,果然像徐英说的那样,这树叶的大小几乎一模一样,而柳园树稀且都并不是很粗壮,所以要达到叶子几乎一样,且铺成这个样子,几乎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