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要在这里胡言乱语,妄议主子!”林巍的眼神中闪烁着怒火,仿佛要将秋露燃烧殆尽。
大长公主看着眼前发生的事情,眼里闪过一抹阴鸷,林巍这个废物,闹成这样,她的计划怕是不成了。
秋露捂着脸,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但她并没有屈服。她倔强地抬起头,抹了一把嘴角的血,直视着林巍的眼睛,毫不退缩地说道:“我没有胡言乱语,我说的都是事实!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主子?我家主子都没说话,轮得到你打我,还是说你觉得我家主子让我们伺候你们几天你就也成了我们的主子了?””
林巍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他的愤怒似乎已经达到了顶点。他一步一步地向秋露逼近,每一步都带着巨大的压力。
“你这贱婢,竟然敢如此对我说话!”林巍的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在秋露耳边响起,“我今日就要让你知道,什么是规矩,什么是尊卑!”
秋露的心中充满了恐惧,但她依然紧紧地咬着嘴唇,不肯低头。
“秋露,过去的事都过去了,何必拿出来再说,你的心意我知道了,这件事就这样吧。”萧长莺的声音平静地制止了眼前的闹剧。
“今日让大长公主和各位费心了,长莺定不会忘记,但现在天色已经很晚了,家母恐心生担忧,长莺不便久留,日后定会让家母和家兄一一感谢各位。”说完,萧长莺便对长公主福了福身,眼神在那群公子哥脸上扫了一圈。
很多公子哥都暗暗地垂下了头,他们虽然纨绔爱惹事,但是他们真不傻。他们是被长公主游说过来,想要看萧长莺笑话的,甚至还存了一些跟着起哄让她不好过的心思。然而,现在他们意识到,萧长莺并非他们想象中的那般好欺负,甚至她应该是洞悉了什么。若是被萧长莺记住了,哪有什么感谢,以后少不了明里暗里地被报复。
大长公主见萧长莺如此,心中不禁有些懊恼。她原本以为可以借此事让萧长莺难堪,却没想到选了一个这么没用的东西。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与萧长莺说了一些场面话,便放她离去了。
萧长莺走后,众人也都纷纷散去,只剩下林巍一个人呆立当场,脸上满是愤怒和无措。他瞪大双眼,望着萧长莺离去的方向,心中充满了不甘与愤恨。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喃喃自语道,“我明明已经快要成功了,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这样的变故?”
萧长莺的马车里,随心和萧长莺看着一脸无所谓地拿着冰帕子敷脸的秋露,两人都有些无语。随心忍不住开口道:“秋露,小姐是让你配合,但也没让你这么。。。。。。”
随心都没法形容了,叹了口气又说道:“说你这是何苦呢?把自已弄得这么惨,凭你的身手,我不相信你那一巴掌躲不过去。”
秋露却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说道:“随心姐姐,这您就不懂了,我师傅告诉我,干一行爱一行,要有敬业精神,要想骗过敌人,就得先骗过自已。再说了,这点小伤算什么?只要能完成任务,就算再受点伤也值得,何况奴婢很早就想这么痛痛快快地骂那个狗男人一通了,什么玩意儿,又当又立的。”
秋露的话语中,有几个词汇如“敬业”“又当又立”等,对于萧长莺和随心来说,显得颇为陌生。然而,这并不妨碍她们理解秋露话中的深意。萧长莺对这个怼人时条理清晰、仿若有神助的小丫头甚是喜爱。她轻轻褪下手上的镯子,戴在了秋露的手腕上:“以后你就跟随随心吧,月钱按照一等大丫鬟的标准发放。”
秋露满心欢喜地收下了镯子,感激之情溢于言表:“谢谢小姐。”
自此,秋露凭借着自已的伶俐口才和毒舌,在萧长莺的近身丫鬟中,成功地占据了一个不可或缺的位置。
经过一番折腾,萧长莺感到一丝疲惫。她缓缓撩起车帘,向后边的马车望去,随后又轻轻放下帘子,倚在柔软的靠垫上,缓缓闭上了眼睛,试图让自已的思绪渐渐平静下来。
次日清晨,阳光洒在大地上,带来了一丝温暖。大长公主却被皇帝的一封紧急诏令匆忙叫进了宫。宫内的气氛显得有些凝重,无人知晓皇上与大长公主究竟说了些什么。负责洒扫的小太监进入殿内后,收拾出了一个破碎的茶盏,想必皇上是动了气。
大长公主回到府邸后便请了大夫。之后,便称病闭门谢客长达半年之久。
科举之期转瞬即至。萧长莺特意差人给苏景寒送去诸多考试必备之物。历经数日的封闭式考试,终于迎来了放榜之日。不出所料,苏景寒金榜题名,高中状元。
放榜当日,为避免榜下捉婿之事发生,苏景寒并未亲自前往看榜。其实,他内心亦是颇为紧张。毕竟,为了考取状元,这段时间他每日挑灯夜读,直至深夜。他四处拜师访友,虚心求教,不耻下问。每逢遇到难题,都会苦心钻研数日,直至寻得答案。然而,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状元之位并非街边大白菜,岂能轻易获得?在结果真正尘埃落定之前,他的心中始终有些许忐忑。
听到龚福一路小跑带着兴奋的声音,苏景寒这几天始终提着的心终于落定。他站起身来,拍了拍衣袍,然后迈着轻快的步伐走了两步,脸上洋溢着难以掩饰的喜悦。
龚福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兴奋地说道:“公子,天大的好消息啊!你终于可以得偿所愿了!”
苏景寒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烁着光芒,他朗声说道:“去,把这个消息告诉你家小姐,约她到望江楼一叙。”
望江楼的大堂内,食客们都在讨论着今天放榜的事情,几家欢喜几家愁,更有看热闹的不嫌事大的将今年的新状元和去年的状元放在一起做对比,一时人声鼎沸。
雅间内,当事人苏景寒一身白衣,公子端方如玉,正心情愉悦地等待着萧长莺的到来。
当萧长莺出现在他面前时,他的眼睛一亮,心中的欢喜差点溢出来。
萧长莺一身淡粉色的修身束腰襦裙,如同春日里盛开的桃花,衬得她粉面桃腮,美丽动人。只微微一笑,便宛如微风拂过湖面,让苏景寒的心头泛起层层涟漪。
“恭喜苏公子,得偿所愿。”萧长莺将一枚玉佩递给苏景寒,苏景寒双手接过,仔细端详着玉佩。
“萧姑娘,景寒见识浅薄,敢问这玉佩可是你前几日随身带着的那一枚?”苏景寒对这枚玉佩当然不陌生,他每次见到萧长莺,她随身都带着,这玉佩应该就是萧家儿女定亲的信物,但是他就想听萧长莺亲口说出来,只有她亲口说出来,这件事才算落定。
萧长莺点了点头,笑起来颇有几分小女儿家的娇羞:“正是,这玉佩是长莺这些年一直带在身边的。苏公子,以后不必如此客气,叫我长莺即可。”
得到肯定的答案,还改了称呼,苏景寒的心终于落定了,连忙说道:“好,长莺,你以后就叫我景寒吧。”目光灼灼的他,其实更想听萧长莺叫自已寒哥哥,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不过,事情都在按照预期的方向发展,他并不着急,他相信,只要耐心等待,总会有那么一天的。
“之前我们已经商量好了,我如果考上状元,就可以跟你成婚,如今我何时请媒人上门求娶比较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