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06.11又是一年高考季,又是一茬子规啼
租个房子陪读,位置绝佳,正对着学校大门。上学时匆匆忙忙,放学时人潮涌动,夹杂着小贩的吆喝、各类私家车出租车校车震天的喇叭声……磬儿、钹儿、铙儿乒乓乱响,如杂耍的大市场,又如钱塘江大潮将一切混沌起来。
这样的日子多了便见怪不怪,周围小区的人依然有滋有味地生活着。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这实在是不上数,怎样排都排不上号。也只有我这外来户,不胜其扰,睡眠质量大打折扣。
尤其是高考刚结束,高三学生放飞自我,通宵达旦狂欢。楼上的高三男孩脱下校服,着上心仪的休闲服,阳光帅气,满满的自信悠然,原来那个匆忙焦急的样子一去不复返。人生的一个重要阶段结束,开启了走出家乡一亩三分地的新征程。除了兴奋还有期盼,对大学美好生活的期许。十二年寒窗苦读,挑灯夜战,披星戴月,终于攀上了新台阶,叩开高等学府的大门。至此,他们至少赶超了三分之一的竞争者,让自已的人生更上一层楼。前路蜿蜒,仍需守心而行。
唉,现在不上大学不行,虽说毕业即失业,当然那些一流学校的天之骄子定不会有此烦忧。就如清华北大,只要迈进去走出来,就够你受益一生,顶着这样的光环无往不利。
都说英雄不论出处,这自欺欺人的谎话连邻居的二傻子都不信。官二代、富二代、文二代……这不正是另一版的“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吗?
当然这其中也有特例,比如草根英雄,比如马云,比如刘伯明……得天时地利,得贵人相助,当然自已也有那么点资本,只是这点倚仗实在不够看。像那亘古不变的版本:穷书生金榜题名状元郎,得公主青眼,一跃为皇帝老儿的女婿,一下荣登权力顶峰。只是千古以来,成功者又有几人?你确定自已会是那个特例?这比中大乐透的一等奖还不靠谱。梦可以做,但现实还是现实。昨夜蚂蚁援槐,今日还不一样得为一碗烟火汲汲营营,机关算尽。
人呀,是一种奇怪的生物,欲望的载体。东方的“大道之行”,西方的“乌托邦”,幻想着物质极大丰富的社会,人们不必如狗般为了一块骨头搏命。那么物质予取予求之后呢,恐怕又会滋生出新的欲望,否则那些巨富岂不是已进入“乌托邦”的仙境,他们岂不是活成了仙人?
如新晋仙人马云,马云成仙了吗?
所以程朱理学的“存天理灭人欲”似乎也蛮有道理。只是若连基本的生理欲望都没有,人岂不是还不如飞禽走兽?噢,那还是上帝的错,不该分什么男人女人,清一色的男儿国、女儿国岂不清静?
饱暖之后,总是会闲出点想法的。于是令人发指的幺蛾子屡见不鲜:恋童癖,男男款,人妖恋……只有你想不到的,却没有富贵闲人做不到的。你汲汲一生,燃尽血肉,继之以魂,还不是被役使的那啥?
那啥?中华上下五千年的文字典籍竟也无从形容。
曾读过几篇凡人微光的文章,既感人又励志,但细品之下,只有一个字“欺”,自欺。因为没事没胆量欺人,只好自欺以自我安慰。
是的,以后会好的!
你看,这世上还是好人多!
姑且相信吧,毕竟撞了南墙的事太多,多到不差这一桩。
下午,参加了晓明家孩子的升学宴,随礼吃饭,一番寒喧后甩开狂喝。
三三两两的提对pK,门一关,尽现原形。
还是没活明白?
三十年前随礼,吃完就跑,对打包行为深恶痛绝。
多年后随礼,自已偶尔也打包,心里忐忑得如做贼。
而现在随礼,大多顺理成章的打包,坦然得不见任何人的脸色。
是日子越来越拮据,还是人越来越不要脸?怎么就从一个冰清玉洁的姑娘变成挣扎生活的黄脸婆?
人啊人,这是底层小人物的标配模式,出淤泥而不染?蒙谁呢?泥就是泥!
至于周敦颐那个自命清高的家伙,还不是牢骚满腹,自我标榜“爱莲说”。自欺也就罢了,还要著书立说荼毒后人,实在小家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