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财奴投胎的翟美心,无论如何都不肯相信,当天温锦上车后的目的地竟然是民政局。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居然有人强抢民女!反了他们了,等着,我给我哥打电话,让正义之光打败所有邪恶力量。“
温锦摁住她的手,“猜猜看,我有没有咱哥的手机号。”
“对啊。”她总算反应过来,“你当时为什么不打电话求助?不行,你就是太老实太软弱。”
翟美心扒拉开温锦的手,继续跟老哥联系。
“对方是祁漠寒。”
“哦。”
电话拨通,翟辉带着疲惫的声音传过来,“老妹,想哥了?”
回应他的是翟美心刺穿鼓膜的尖叫,“祁漠寒?祁家?哥,我有事先挂了,回头再打给你。”
因为过于惊讶,翟美心的肾上腺素极致飙升,双手都激动得微微颤抖,“那个挨了你一拳的祁家大少?”
“是二少好不好。”当初翟美心可是认认真真罗列了人物关系图让自已背的,可惜那时候自已根本没在意,这充分验证了一项真理: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出来混迟早都要还。
“不近女色的祁家二少,居然跟你结了婚,我怎么就不敢相信呢。”翟美心摩挲着下巴陷入思考模式,突然一拍桌子,“你给他下了药,生米煮成熟饭对不对?”
被否决后,翟美心恍然大悟,“那就是为了报复,你打他一拳,他毁掉你的下半辈子。”
“挺有道理。”温锦点点头,“我持相同观点。”
祁漠寒对娶自已的理由讳莫如深,她绞尽脑汁也只能想到这点。
“糊涂,你怎么能嫁给仇人被磋磨一生呢?”翟美心痛苦地捂住胸口,“大清灭了100多年,也不时兴婚姻强买强卖,难道他拿刀逼你不成?”
“他帮我联系了萧飒律师,还支付了律师费。”
“嗐。”翟美心的脸上瞬间多云转晴,又打开罐啤酒喝了一大口,“又帅又有担当的男人,你就从了吧。”
“我说你到底是谁的闺蜜?”温锦无法接受她的突然转折,前一秒还为自已的英年早嫁捶胸顿足,下一秒就狂吹祁漠寒的彩虹屁。
“做人得知足。”翟美心喝高兴了,一只脚踩在地上,一只脚踩在沙发上,拍着温锦的肩膀真挚地帮她分析形势,“如果没有祁漠寒, 你会嫁给谁?左右逃不开那缺德公婆俩的魔爪,嫁给秃头老爷子或者家暴变态男。”
温锦点了点头,也打开一罐啤酒。
“男人,要么图财要么图色,你两样都占了,他还答应救咱哥,要我说,你前辈子肯定是个大善人,这辈子才能遇到如此好的机缘。姐们,苟富贵无相忘。”得,她又开始装文化人了。
“很好吗?救我哥的钱我要分期付款还给他,还得忍受他和白月光的刁难,我用悲惨的现实告诉你,豪门阔太太生活没你想得那么美好。”
“哎呀,我突然想起来,他娶你还有另一种可能。”
“被我的美貌迷住了?那年杏花微雨......”
“打住打住,想多了吧,有没有看社会新闻?一位暴虐的富豪连续杀了两任如花似玉的妻子,只为满足他的变态趣味,祁少看上你,该不会也有这种打算吧?”
“别吓我。”温锦打了个哆嗦,“他好像挺正常的。”
“你不懂,豪门杀妻案多着呢,我哥给我讲过好几个案例。”翟美心正要化身讲故事达人,突然思绪跑偏,颇为惋惜地摸了摸温锦的小脸,“其实我一直觉得添哥和你才最般配,谁知道他......,或许他有不得已的苦衷。”
“人人都有苦衷,这并不能当成不告而别的借口,算了,喝酒。”温锦俯身又拎出4罐啤酒,“今朝有酒今朝醉。”
两人很快就喝得醉眼迷离,温锦酒量不敌素有“千杯不醉”之称的好友,抱着靠枕倒在沙发上沉沉睡去,压根没听见包里手机不断发出的震动声。
翟美心找了张毯子盖到她身上,自已也准备回屋睡觉,这时,她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在寂静的空间内格外突兀,给她吓得顿时酒醒了多一半。
见是个陌生号码,翟美心没好气地接起来,并率先警告对方,“姑奶奶告诉你,要钱没有,要命也不给,骗子退散。”
“温锦在你那里?”男人好听的磁性声音宛若给耳朵里灌了杯醇香的酒。
翟美心愣了一下,“在我这里,你是祁~祁~”
“祁漠寒,把你家位置告诉我。”
没等翟美心将温锦摇醒,祁漠寒已经按响了门铃,满屋子的酒气令他蹙起眉头。
“那个,我们半年多没见面了,所以适当喝了点。”翟美心结结巴巴地解释道,试图给祁漠寒留个好印象。
“翟小姐,前段时间我见过你。”祁漠寒毫不留情地戳穿了她的谎言,弯腰拍了拍温锦的脸,“醒醒,小酒鬼,回家了。”
温锦不耐烦地打掉他的手,含含混混道,“我没有妈妈,没有家了。”
“我的家就是你的家。”祁漠寒打横将她抱起,冲翟美心点点头,带着温锦离开。
迷迷糊糊地,温锦感觉自已做了个长长的梦,梦中她被男人抱在怀里,鼻尖充斥着好闻的雪松香气。
然而男人好似对自已不耐烦,试图将她推到悬崖下面,她紧紧揽住男人的脖子,“小胖哥哥,别丢下我。”
“你喊我什么?”男人的动作一怔,可温锦只是翻了个身,继续舒舒服服地窝在她怀里酣睡。
“小酒鬼。”祁漠寒无奈地任由她搂着,坚实的双臂牢牢托住她的身体。
“我不是。”她的意识介于半梦半醒之间,对外界的动静并非全无感知,“我是温锦。”
“温锦是谁?”
“大美女。哦,不对,我已经嫁人了,现在应该叫美妇人。”
“你嫁给谁了?”
“祁漠寒。”
祁漠寒对她的反应还算满意,“松开手,我把你放到床上。”
“不要离开我,我一个人好害怕。”后背贴到床的刹那,温锦突然伸出手箍住他的腰,小手不老实地揉捏了一番,还试图顺着腹肌向下探索,“小胖哥哥,你身材好棒。”
“我不是什么小胖。”祁漠寒被带倒在床,双臂撑在她身体两侧,身体紧绷像拉满的弓,“住手,别乱摸。”
“我偏要。”
醉酒的温锦娇憨明艳,红唇像花朵般诱人,祁漠寒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阵,某处部位膨胀得近乎快爆炸,“你老公是谁?”
“祁漠寒,祁漠寒,你好啰嗦,刚刚不是问过了嘛。”
她嘟起嘴巴,在祁漠寒的脸上亲了两口,“真帅,难怪心心说我嫁给你一点都不亏。”
祁漠寒再也忍不住,将薄唇压了下来,温锦的红唇在他的嘴唇下颤抖,微凉的舌尖与丁香小舌跳起缠绵的舞。
她的身体轻轻颤动,如同被风拂过的花丛,两条胳膊抱住男人的脖子,雪白的肌肤发着光,绵软无力的身体向朦胧的黑暗中上升。
男人沸腾的血液强有力地包围着她,眼睛里闪烁着星光的潋滟,手指如精灵般在诱人的曲线上游走,每一次触摸她都忍不住颤抖,如同露珠在花瓣上滚动。
“可以吗?”就在祁漠寒即将按捺不住时,身下的女孩子突然失去了爱的回应,她将头侧到一边,唇畔带着满足的笑意沉沉睡去。
“小狐狸,光点火不灭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