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当中,战斗还在继续。营地抵抗军在纵深防御队所建立的纵深防御阵地上进行作战,他们将防御阵地做进一步的改良,挖出步兵坑道,部署上机枪反装甲导弹的射击阵位,使纵深防御阵地成为了一个真正可以容纳近五十人,难以攻下的阵地。
卖国军的轮式步战车从土路上驶下,散开,向着抵抗军的阵地发动冲击,抵抗军依托着阵地地形,在这个围绕着公路的狭窄地形当中反复将卖国军的冲击打回。随着时间的持续,夜晚过去,天色渐渐明亮,抵抗军的战士们趁着战斗时的短暂射击间隙,拿出随身携带的干粮补充能量,此刻战斗再度打响,一些人索性拿着干粮,一边啃东西吃,一边拿着武器向卖国军射击。
天亮之后,借助着更好的视野,轮式战车向着高地上的抵抗军阵地发起了一轮扫射作为火力准备,三十毫米的炮弹打在阵地上约等于是一枚手榴弹丢了过去,砸在硬地上炸出了一团团弹片。阵地上的抵抗军早就挖好了浅防空洞,躲避着这些当量不算太大的爆炸的破片,当火力准备后轮式战车发动了又一波冲击,抵抗军又从防空洞中探出,拿起各式武器向冲上来的敌人射击。
老李和莉兹各自拿着把反器材枪,站在阵地里向步战车开火,对于这些大报纸壳壳,他们选择继续攻击这些步战车的弱点,步战车的驾驶室舱盖,炮塔,发动机和行走部分。天亮以后视线开阔,哪怕是没有任何机械帮助的普通人类,也能精准地用一次次点射瘫痪卖国军的轮式步战车,这次冲击的末尾卖国军又这地形的低洼地带中丢下了数量轮式战车,不得不选择再次撤退。
看着卖国军再一次逃走,老李收起了他的反器材枪,得意地拿出根烟准备休息一下。莉兹收起了枪后被老李叫去给别人帮忙,她跳到旁边的坑道里,帮着医疗员将手上的人放在木板做成的担架上,扛着伤员去了阵地后方,安置伤员的区域里。
而此时,卖国军的上校指挥官伯纳德,正好跟随着后续上来支援的步战车来到了前线,卖国军攻坚部队的临时出发营地。好几辆缺了个轮子,或者炮塔和炮管卡死的轮式战车晃晃悠悠地退回到此处,受伤的卖国军士兵相互搀扶着,坐在了损坏的轮式战车附近,等待着军医挨个处理他们的伤情。
“长官,”正被军医用纱布包裹起头的步兵排长向伯纳德汇报,“抵抗军的反抗顽强,我们难以攻坚。”
“我知道,”伯纳德上校说道,“你们的爱德华连长,我要问问他敌人阵地的大致情况。”
“报告上校,爱德华连长已经殉职,坐着步战车的副连长也失踪了,现在我就是这里的最高指挥官,”负伤排长说道,“据我们观察,敌人起码有两百来人,拥有各式重火力,凭我们这些人根本拿不下去。”
“不可能,这些地方抵抗组织可不是义军,他们可不可能拿得出这么多人——我命令你们连队,重伤员下撤,轻伤员处理完毕后归队,下一轮火力准备后再次发动冲击。”
“啊?上校大人,我们真的拿不下来啊!”
“放心好了,这次我把我最爱的武器给你们用上。”
伯纳德上校挥了下手,后面的通讯兵马上明白了意思,他拨通了轮式战车上的无线电通讯,向部署在后方的部队进行联络。
“长官,105毫米自行迫榴炮连已经部署到位,随时可以开始校射和火力覆盖。”
“好,让他们开始准备射击,五分钟后打响第一炮。”
几公里外,一片湖边尚且开阔的林间空地上,六辆卖国军的装甲车底盘、105毫米迫击榴弹炮一字排开,炮兵将弹药搬运到火炮阵地附近,将自行迫榴炮车尾的炮锄防下,准备射击。收到来自上校的开火指令后,各个自行迫榴炮的班组人员将弹药从弹药箱中取出,将带着尾翼的水滴型炮弹装入炮膛尾室,并按照前方提供的射击诸元装入定量的发射药药包。装填完成后炮兵们从车体内撤出,拉着根击发绳撤到离火炮车尾十几米的坑道中。,着击发绳的炮兵向后拽动绳索,高仰着炮管的火炮打响了第一发,炮弹飞出一条高抛弹道,飞向前方的战场。
炮弹划破天空的呼啸声传到了抵抗军战士的耳朵里,队长喊着防炮大家便躲进了防空洞里。一发炮弹打在了附近的树冠上,穿透层层树叶之后打中树干而爆炸,一棵苍天大树在偷偷探出头的莉兹的注视下倒下,紧接着数发炮弹落在阵地附近,毫无准头的射击似乎只是让抵抗军的战士们吓了一跳。
“温炮结束,接下来是三轮效力射!”
炮兵班组回到自行迫榴炮的车内,这一次他们装好炮弹,直接在车内操作开火。刺耳的尖啸又传到了抵抗军阵地上,众人躲进防空洞内,十几发炮弹覆盖在阵地上,既把阵地砸了个稀烂,也把附近的树木全都炸断。炮击结束之后抵抗军的阵地反而亮堂了好多,遮天蔽日的树冠全都消失不见,众人也从差点埋了他们的沙土下探出了头,吐了口口水查看四周队员的幸存状况。
莉兹从一个小土坡下面探出了头,她摇晃着身体,把落在自已身上的沙土全都抖掉,她起身向后退了一步,医疗兵和其他几个队员从她身下尚且完好的坑道里爬了出来。
“他们又上来了!”
顾不得耳朵里还在因刚才的炮击而鸣响着,众人马上从四周拿起能用的武器,又开始防御卖国军的冲击。轮式战车一边开着火一边前进,几十个伤情不一的卖国军士兵跟在装甲车的后面,企图以相对厚实一点的步战车作为盾牌,逐步拉近与抵抗军阵地的距离。
面对这一波冲击,抵抗军的情况有些艰难,阵地刚刚被炮击炸了个稀烂,反装甲导弹还不知道被炸到哪里去了。老李到处找了个遍才找到自已的反器材枪,他马上对准敌人扣下扳机,第一发便因为枪机匣进了泥泞沙土而卡壳,老李赶紧费力拉动枪栓把这发臭弹退出,下一发才勉强打响,打在了敌人步战车前方的土地上。
“情况不太妙啊!”老李和一旁的队员说道,“敌人这次冲上来的距离要比之前近好多!”
“都怪那轮炮击!”队员们抱怨道。
“这样下去迟早失守,”老李说道,“我们得想点破招的办法——我们去抢一辆步战车来用吧。”
“你认真的?”队员问道。
“当然了,”老李很是肯定,他向着远处挥手,让莉兹看见他后直接跑过来听他下令,“莉兹!莉兹你作为先锋,下去瘫痪一辆步战车——记住了,打掉他们的随车步兵,撬开步战车舱盖丢一枚手榴弹进去!”
老李把装着手榴弹的行军背包丢给莉兹,莉兹一点头,拿起把自动步枪直接从阵地上跳下去,滑铲着滑下高地,接近下面的敌人。老李四处喊了几个人,一行人跟着出了阵地,跑下去跟上莉兹。
莉兹找了辆尚还在朝阵地开火,没有关注四周的步战车,她直接举起步枪,从树干后面忽然晃出将跟随在装甲车后面的步兵射倒,随后莉兹扒住步战车侧车体上的排气孔爬上了车顶。步战车的炮手还没有反应过来,莉兹直接用蛮力拉开了步战车炮塔上的舱盖,里面的人刚一抬头莉兹便用拇指翘掉手榴弹的插销,将手榴弹丢进去,用腿压住舱盖不让他们逃跑。
一声闷响,步战车的炮塔不再转动,但车体仍在向前前进,跟随莉兹而来的老李一行人又让莉兹撬开驾驶室舱盖,往里面又补了好几枪。众人爬上装甲车,从各个舱盖钻进了车体里,老李把躺在座椅上的车组成员尸体扒拉开,指导着其他人将这辆步战车重新发动。莉兹从步战车车顶上跳下,朝着别处冲锋进攻,老李他们缴获的步战车轮子又重新开始转动,步战车掉了个头,跟着莉兹向其他装甲车发动冲击。
“三号车怎么回事?你他妈的在往哪儿跑呢?”
一旁其他的步战车还没明白什么情况,其后面跟随着的步兵倒是先明白了问题,直接丢掉武器向四周逃散。卖国军的步战车原本想要向跑过来的莉兹开火,后面跟着的缴获步战车上老李踩下了位于地板上的开火键,莉兹向一旁一躲老李便向那敌人的步战车连开数炮。几发30毫米炮弹均击穿了轮式步战车脆弱的侧面装甲,步战车的发动机舱随即冒出黑烟,步战车的成员仓惶打开舱盖逃窜,老李又用同轴机枪射击将他们悉数放倒。
随后无独有偶,莉兹故意冲在前面,甚至乱开几枪吸引敌人步战车的注意力,老李他们则看着抢来的步战车朝那敌方步战车开火射击。一棵棵树干之间,好几辆敌人的步战车先后被击伤击毁,抵抗军的战士们在阵地上目睹着这一切而欢呼,因为他们不只在受到这轮炮击后依旧扛住了敌人的冲击,他们甚至还借此反夺回一些控制区,在林地当中为他们制造了一片缓冲地带。
剩下的敌人见状而撤退,抵抗军俘获的步战车停下,老李戴着个从车里找到的装甲兵帽盔,掀开装甲车舱盖探出了身子,他向着高地上的抵抗军战士们挥手致意。莉兹见敌人的步兵溃逃后也没有紧追不放,她向老李这边跑过来,打量着这辆步战车和戴着帽盔的老李,老李回头看向了她,他不知道此刻的莉兹是什么表情,毕竟她正戴着头盔,但他能感觉到,莉兹此刻应该是平静的面庞之下,难以掩盖心中胜利的喜悦吧。
敌人唯二的步战车溜回了出发营地,伯纳德上校看着那些退下来的残兵败将,一些恼火写在他的脸上,不过他仍未泄气,他自认为还有好多牌可以打。
“马上让迫榴炮继续火力覆盖抵抗军的阵地,同时联系重装甲团,要求他们快点赶路过来。”
卖国军的通讯员一个电话,抵抗军的战士们还没从刚刚小胜一场的欢呼中缓过劲儿,一发炮弹就直接落在防御阵地的正中央,老李坐在装甲车上,就能清楚地看到几个人影在那炮击的冲击波中从高地上落下来。紧接着后续的炮弹还没落下来,莉兹就先反应过来开始跑动着躲闪,一发炮弹落在老李的装甲车附近,老李见状直接冲着翻滚闪躲之后,刚刚半跪着停稳的莉兹。
“莉兹,快上车莉兹!”
装甲车上的队员友好而迅速地将装甲车运兵舱的舱门打开,莉兹一个龙身跃,压着尾巴从舱门窜进装甲车里面,紧急启动的装甲车来了个甩尾,舱门被向外一甩甩到了一边,随后才在直线的加速中被里面的队员拉住而关上。
老李还得着装甲兵帽盔,坐在步战车的炮塔舱口上,他仰着天听着炮击的声音,指导着开车的队员急打着方向躲避炮弹的直击,有时炮弹的落点离装甲车很近,老李就直接拉着舱盖缩进车里躲避弹片。
林地中,装甲车左右摇摆着躲避炮弹,莉兹在装甲车的运兵舱里则如装在罐头里的核桃一样被甩来甩去。一旁抓着车内侧把手的队员,一脸懵地看着莉兹在一个甩尾中被甩到运兵舱的一侧座椅上,又在下一个急转中翻滚着飞过半个兵舱,脸向前砸在另一边座椅上,随后又哐当一声落在地板上,捂着头慢慢站起来;开装甲车的队员忽然又猛踩一脚油门,莉兹如同被什么东西拽住脚后跟一般向后滑去,她求生般地伸出只手想要抓住什么,头直接向后仰砸到了车顶,又巨响着脸朝下砸在地板上,紧接着一个左急转又让莉兹在地板上侧滑着撞到座椅底部的支架,手肘磕到了根钢筋。车里的队员都没忍下去继续看,如果不是莉兹戴着头盔,这几下恐怕她已经摔得鼻青脸肿了。
“莉兹,抱住旁边的那个钢筋!”
老李缩回装甲车里的时候注意到了飞来飞去的莉兹,他让莉兹抓住点啥,莉兹直接双手紧紧抱住刚刚磕到手肘的钢筋,双腿和尾巴随着惯性而甩动着。一发炮弹落在装甲车后面,几乎让装甲车飞起来,莉兹的身体直接悬空起来,随后又重重落下。这一下之后装甲车算是躲完了炮击慢慢停下来了,扒着把手的队员松了口气,理了理衣领,老李从他身边绕过,摸了摸仍旧紧紧抱住钢筋不放的莉兹,莉兹缓缓抬头看着老李,她的身体在微微颤抖,不知道头盔之下她是不是吓得要哭了。
安抚了下莉兹后,老李又推开盖了层薄土的炮塔舱门,装甲车停在落了一地的树叶之间,他看向阵地那边,被连续炮击扬起的尘土遮天蔽日。敌人的火力覆盖范围只有阵地那一圈,他们的装甲车正好在那覆盖范围之外。
“妈的。”老李忍不住骂了一句。
敌人的炮击一直持续了半个小时,当伯纳德指挥官觉得炸得已经足够多时,他拿着望远镜得意地向前一指,厚重履带上为巨大爆反模块包裹着的重型步战车向前,从他的身边开过开往烟尘当中的抵抗军阵地,紧随其后的还有着拥有长身管直瞄火炮的坦克。
炮击刚刚结束,还不等尘土完全落下来抵抗军的战士们就顶着灰尘抬起了头,准备组织起防御。高低之下,这一次来的是通过断桥袭来,在林地艰难行军之后才姗姗迟来的卖国军重装甲团,重型的装甲车辆在相对它们而言狭窄许多的林地中展开,坦克将挡在它们前方的树干压倒,履带式步战车撞开了先前被丢在这儿的轻型轮式步战车。
履带式步兵战车首先向抵抗军阵地开火,即使其身披后甲,它的机炮口径却和先前的轮式战车一样,抵抗军都也能忍受,大口径的坦克炮直射则更具有杀伤力,高膛压长身管火炮的直瞄炮击,开火就能从林子上震下来一片松果和树叶,光是炮弹的冲击力就足以在防御阵地上撕开个口子,爆炸更是能予以被瞄准的阵地一角以毁灭性的打击。抵抗军的反装甲导弹早就不知道被炸飞起来的尘土埋在了哪儿,好几轮的炮击和部队冲击后抵抗军的战士们已经难以组织起有效的防御,来面对此时出现的卖国军大块头们,只能拿起各式枪械,徒劳地在重型装甲车辆上留下些弹痕。
老李让大家把舱门都开着,步战车直接向着卖国军的重装甲部队发起冲击。轮式战车的30毫米机炮打在履带式步战车上,引爆了履带式步战车的爆炸式反应装甲,但丝毫不影响履带式步战车的战斗力,其向着老李的步战车转动炮塔,开火驱离老李他们。
莉兹从装甲车的兵舱顶盖上爬出,趴在步战车炮塔后面用反器材步枪开火,拇指大的大口径枪子弹可以轻松撕裂人的躯体,或给仿生兵器以影响运转的重击,但是打在这些重型装甲车辆上只能听个响。在老李他们操作步战车躲避敌方的机炮攻击时,莉兹从车顶上跳下,跑向另一侧,她趁着敌方履带式步战车转而攻击老李他们的间隙,举枪转而打向敌方步战车的履带,那厚实的履带被她打中一枪,不过是在履带上留下个凹痕。
莉兹有点震惊,躲开步战车的扫射后她又扭头看向老李那边,老李他们直接开着装甲车向敌人的坦克发起冲击,步战车带着曳光的炮弹打在那厚实的装甲上,如同光线折射一般直接被跳弹弹开。坦克的炮管指向了老李他们的步战车,步战车直接保持着开火快速转向倒车,第一发坦克炮炮击打在步战车的前车轮之外,第二发炮击直接打中后面的运兵舱部分,轮式战车直接飞了三个轮子,歪掉了两个轮子,车体直接像个腿瘸了的人一样倾斜着停了下来。
莉兹在头盔里瞪大了眼,她马上往那边跑去,确认老李的状况。装甲车里,老李等人被那一炮震得头晕眼花,炮弹击穿钢板时的剧烈震动和鸣响弄得他们神志不清,耳朵和胸口剧痛。坦克打他们用的是一枚脱壳穿甲弹,如此迅猛的弹药直接给他们打了个对穿,反而没能制造出多大的爆炸,不过是步兵舱里的座椅在击穿时被炸开了花,海绵和皮革的碎片飞满整个战斗室。
“大家......都没事吧?”老李晃了晃头,清醒下自已,“我们得离开这儿!”
“等一下老李!”车头驾驶室那边的人喊起来,“老甘他的腿卡住了。”
老李向前探去一看,驾驶装甲车的队员的腿因为刚才受击时的震动,驾驶室周围的仪表变形脱落,被这些东西所压住。众人费劲了心思要把这些东西扒开把人救出来,崩开了的驾驶室观察窗外面又传来了机枪射击的声音——莉兹在外面感觉到了众人的存活,她在装甲车周围的空地上跑来跑去,吸引开敌人的火力。
“快点!”驾驶员忍着剧痛,咬着牙要把其他人推开,“你们快走啊!别他妈的管我了!”
“再坚持一下,就再坚持一下!”
“他妈的别人在外面为我们拼命呢!别管我了个我走啊混蛋!”不知是太过于疼痛还是因为心急,那驾驶员直接用头反复撞着装甲车天花板上落下来的管道,“他妈的你们想看着我死啊!”
“好......好好好!我们这就走!”
其他几人和老李钻出轮式战车的舱盖,翻滚着落到车体旁边,向着阵地的方向逃去。其他人跑出去不过数米,车里还卡着的驾驶员便从那观察窗缺口看向外面,敌人坦克的炮管正对准了他,直接用榴弹给轮式战车补上了一发。在老李等人的惊呼中,轮式战车被命中而爆炸,炮塔从车体上掀飞,落在老李等人的前面。
“妈的,妈的!”
老李骂着,其他人又拉着他赶紧向一旁躲开,坦克炮塔上的遥控机枪向着这边开火。莉兹回头看了眼躲射击的老李等人,趁着躲避攻击的间隙,举枪打向那坦克的遥控机枪,将其打坏而让老李他们脱离。
“妈的,这样守不了,一点都守不了!”看着那些重型装甲车慢慢开上高地,老李气愤地的说道,“和老王说一下,我们要撤离了,让他自已想办法处理这个大问题!”
众人想要劝说老李什么,但是却又无法不认同老李的看法。无线电通讯员和老王发了电报,队员们口头相传着老李的决定,抵抗军队员们提着嗓子眼,高声喊着撤离。带着烟雾弹的抵抗军战士们将烟雾弹点燃后丢下高地,烟雾弹喷射着黄色或白色的火光,苍白色的烟雾在敌人的装甲车面前生成,逐渐化作一倒五星的墙壁,迫使他们减速。
莉兹见状,直接躲开敌人的攻击穿过烟雾弹,她急匆匆地跑回了高地上,与老李会合后听了老李的吩咐,扛起几个重伤员,带着他们上了藏在不远处的越野车上。一行人开着十几辆越野车从纵深防御阵地撤离,老李坐在车尾回头看去,那阵地燃烧着的浓烟令他久久不能忘怀。
于此同时,营地里的老王在众人的反复劝说下,喝了口咖啡提了下神。对于前线老李的临机处置,老王倒是并不反对,甚至说他对于纵深防御队能坚持这么久已经感到有点意外了。
“该来的还是来了,”老王看着地图说道,“我们得在距离营地几公里和十几公里的位置上,建立两道防线,逐层抵抗和消耗卖国军的战力。老李他们已经可以了,为我们修建防线拖了点时间,现在让老李他们后退几公里后稍作休息,拆散部队准备组成三道滚筒式临时防线,第一道防线失守人员就转移到后面第三道防线上继续战斗,为我们再争取点时间。”
老程将电报发报出去,前线回答认为可以接受。老王马上出去到营地上,协调着大家前去修建防线。
“战士们要节省体力应对激烈战斗,让他们中的一小部分参与阵地修就可以了。老人们和青少年们就加把劲儿,和后勤工兵们一起把阵地修建好。”
虽然力气不够,大家可都卯足了劲儿,将施工物资装上了车,随后跟着上车前往阵地预设区修筑工事。一些身体状况不能满足前出的人推着各式独轮二轮小推车,将自已居住室的木板石块贡献出来,用来给大家修建阵地。
而就在老王在外面协调防御工事建设物资流动约一个小时后,无线电电台那里又传出来个让老王震惊不已的消息。
“前线回复,他们设立的第一道第二道防线完全没起作用,敌人的重装甲部队直接突破了他们的防线。第三道防线依托地形并将土路路面炸毁,成功拖住了敌人的步伐,目前他们正在第三道防线上和敌人交火,但他们说不知道能拖多久。”
“麻烦了,”老王抹了下额头上的汗,“这下,敌人恐怕就要长驱直入,直达我们营地附近了——两道防线的修建来不及了,直接把资源用在第二条防线上,直接打造出一个‘最终防线’。”
“‘最终防线’的位置会不会离我们太近了,”老程发报前问道,“就算我们挡得住,敌人的炮火也能摸到营地边了吧?”
“我们别无选择,可能这场战斗中连营地都难以保全了,”老王说道,“把老李和莉兹叫回来,同时给义军发个电报,要他们收留一下我们的伤病员——我们要在这里和卖国军决一死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