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义一脸佩服的模样，在他看来牛无德这一手，玩得相当高明。旁边的邹晓也差不多表情，试探的问道：
“团座！你是不是和那面有仇？”
“我们这样计算友军合适吗？”
苏小婉和她是同一所学校，见牛无德这样坑自已校友还是很不爽的，牛无德则是笑笑，然后看着两人说道：
“两位，战争到现在，你们两人分润的战功也不少了！”
“下一阶段是决死团拼命的阶段！你们要不要和伤兵一起回双龙山？”
“毕竟作为后勤人员，你们做到现在已经超越百分之九九的后面大爷了。”
牛无德的话让许义和邹晓嘴角齐齐抽搐，许义跳脚骂道：
“姓牛的！你几个意思？我既然加入决死团，那生是决死团的人，死是决死团的鬼。”
“兄弟们要去拼命，我一个督导撤回后方，这像话吗？”
“团座，你别瞧不起我们督导组，我请求上一线！拼命我也会，督导组的兄弟也会！”
许义气急败坏，真要回去，估计一辈子都不可能成为决死团的人，他现在很是羡慕决死团生死与共的兄弟情义。
毕竟越是八面玲珑的人，越就渴望真正的兄弟情义，只是生活折了腰，不得不和谁都是兄弟，然后和谁都不是兄弟，更没有情义。
况且以他对牛无德的了解，牛无德绝对还有后手，要拼命是真，但是所谓绝地绝对不可能。
“不错！电讯处是决死团的眼睛和耳朵！决死团在哪里，我们就在哪里！”
“医院的那些小姑娘和老人都要去，我们电讯处的女兵也不差。”
“就算真到最后，杀一个够本，姐妹们赚到了！”
牛无德见两人这样，笑了笑说道：
“行！是你们自已不走的，死了可别到阎王那里告我黑状。”
“要是这次作战结束，我们还活着，那我亲自给两位赔礼道歉。”
牛无德的态度很温和，并没有因为两人的表态而要什么变化，有句话叫：不要看广告，只看疗效。说了啥不重要，重要的干了啥。
不管两人因为什么理由留下参加这一战，真活下来，牛无德不会再像现在这样对他们，当然，该有的防备还是有，只是不会再特意针对。
..............
黎明前的村庄，寒风中带着丝丝安静和祥和。
决死团的士兵都在休息，已经睡了一个白天的牛无德带着从战场回来的折耳根巡查着各哨点，这算是原身和牛无德一直的习惯。
决死团的哨兵见到牛无德，都是默默行了一个举枪礼，然后沉默退入黑暗继续执行任务。逛了一遍的牛无德最后来到存在外的高地，看着大号山河。
随着启明星退下，大地虽然更黑暗，但是东方却是孕育着光明。
风伴着黎明的歌声，
敲响命运的钟。
是夜不灭的灯，
那颗星在闪烁，
挣脱黑暗的落寞。
不甘是谁的过错，
信仰年少的梦想，
挫折不过梦一场。
烧不尽的野火，
勇敢面对生活。
打破缚束枷锁，
结果那么赤裸裸。
路途坎坎又坷坷，
打不倒的那么多。
何必任由他诉说，
受折磨。
风带不走落寞，
带不走过错。
剩下了执着，
孤单的我。
星不停在闪烁，
将这黑暗划破，
时刻准备着。
一首《黎明前的黑暗》被牛无德有点沙哑的声音唱了出来，歌声在整个村庄飘荡。
傍边的牛无德警卫员兼司号员折耳根安静待在牛无德身后，一脸佩服的看着这个像大哥，多过像长官的营长。
他虽然不知道里面的含义，但是觉得特别好听，牛无德唱完后看着东方第一束光喊道：
“折耳根！”
“到！”
“战备集合号！”
“是！”
折耳根拿下背上的号，很快嘹亮的军号响起，整个村庄像惊醒的猛兽，热闹起来，半小时不到，整个决死团已经携带全部装备集合在村庄我外整装待发。
而同样在村庄的独立团士兵则是还在忙碌，甚至茫然。牛无德说过自已要去黑山口的事，对于独立团是不是要去，还真干涉不了。
不过双方的训练差距一目了然，整个决死团，军装整齐，带着头盔全副武装，站在清晨的寒风里一动不动安静沉默。
牛无德带着折耳根来到队伍前面，战士都将目光看向牛无德，眼神里闪烁着莫名的光芒。
这次士兵主力都是从矿场解救的袍泽，他们的处境比曾经敢死营好不到哪里去，都是一路败退，迷茫却又不甘心。
被解救后军饷，白花花的大洋和吃饱穿暖，让他们有了一点生气，严格和大量的训练，让他们有了点精锐的样子。
可是既然装备不差，和真正的精锐相比始终差了点精气神。而昨天连下两城，让这士兵的眼神终于不再麻木，眼神开始像点亮的星星。
他们用莫名的眼神看着牛无德，充满热切，却一直沉默。要是有兵家高手在场，一定会惊呼，这是正在孕育的军魂。
整个集合过程，警卫连最快，然后一营和二营几乎同时完成，随后是直属的后勤补充连和炮兵连，接着是督导组的十多人，以及电讯处的十多名女兵。
最后完成集合是刚加入决死团的一百多医生，还是后勤连帮助下花了二十多分钟才集合完，让人高兴的是，这些医生护士一个个腰间都挎着小手枪。
至于侦察连，早就已经出发在行军路上警戒，毕竟提前一分钟发现敌人，就多一分胜算，牛无德就是伏击起家的，自然得防着。
电讯处的女兵，一边背着电台，腰间还挎着着花机关，显得很专业的样子，让牛无德无语的是，许义带着督导组的人。
他们从许义开始，个个腰间挂满手榴弹，挎着花机关，还真有几分敢死队的模样。许义和邹晓各自带着自已的部下也都努力站好，看着牛无德。
牛无德用目光将自已决死团都看了一遍，心里很是满意，这终于有一点自已心目军队的样子，刚要说话，就听到：
“牛团长！等等！”
“我们独立团将和决死团共同开赴黑风口！”
“大个子！不许吃独食，发财必须带上我！”
牛无德转身看去，却是苏小婉和杨参谋带着独立团士兵赶来，远远还看到刘小娥一遍跑一遍骂骂咧咧让自已部队快点。
这一声不许吃独食，把原本的气氛给弄没有了，牛无德看到好多士兵都憋着笑，于是脸一黑喊道：
“一号行军序列！出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