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赫都护已经以为珈增死了,不如就以此大做文章。”赵悬握着自已的手腕道。
“可是,那个医师知道珈增并没有真的死啊!”魏齐道。
“他虽然没有真的死,但是也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而且是在王城附近遇刺,这事说得越大,给王庭的压力也就越大,于我们越有利。”赵悬仔细分析道:“按我们上次分析的来看,撕毁盟约是西域王庭一致的结果,但是他们的目的却是不同的,有人想签新的盟约,有人不想结盟。”
“不想结盟的人就是刺杀威胁咱们的人。”魏齐在赵悬的引导下得出结论,“一共就两个王子咱们猜一个,我猜三王子。”
“三王子的可能性确实要大一些,他的传闻大多都是贬义,而且是最有力争王位的人,且看明日四王子是什么态度再说吧!”
若是不想结盟的是四王子,那可就有事做了,毕竟他是现在的西域王,他不点头盟约很难成。
商定之后,赵悬伸出手给柳靖璋讨欠他的五十五两金,柳靖璋给了他一张银票,在西域也有柳家的分部,直接去兑换就可以了。
魏齐虽然很鄙视赵悬这个行为,但是知道珈增劫后余生,柳靖璋定还心有余悸,两人需要单独相处,出去时候还不忘把赵悬推出去。
但是由于他没怎么推过赵悬,推得太用力了,出门后,赵悬连人带车一溜烟从楼梯上滚下去了。
赵悬:………
等魏齐把赵悬扶起来之后,赵悬的脸上有一块灰尘的印记,魏齐看了忍不住“噗呲”一笑。
赵悬依旧情绪稳定,“笑够了就走吧!别妨碍里面那两位风月无边。”
说完自已推着轮椅走了。
屋内,柳靖璋戳了戳珈增的胸口,奶呼呼地凶道:“你知不知道你吓死我了,差点以为就要守寡了,以后不许再挡在我前面。”
珈增龇了一下,看着柳靖璋红红的眼睛就知道他哭得有多惨烈,抚摸着柳靖璋的脸,柔声哄道:“好了,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让你这么担心的。”
柳靖璋缩着下巴嘟耷着嘴,好受了一点。
珈增胸膛被绷带裹着,外面只搭了一件外袍,腹部的八块肌肉暴露无遗,柳靖璋垂眸就尽收眼底。
喉结不由自主滚动了一下咽了咽口水,但是抬眸看见珈增气血不足的样子又克制住了自已。
珈增巧妙的捕捉到柳靖璋这一丝丝的表情变化,悄悄拉开了一点外袍。
经过这么多年的磨炼他已经不是那个初出茅庐只有力气的小子了。体验过人间极乐的珈增早就摸透了柳靖璋的喜好。
成亲后更是喜欢上了这桩鸳鸯事,有事没事就在柳靖璋面前晃他那双骨节修长的双手,或者故意就寝时只着一件外袍,或者早上故意等阳光照进轩窗的时候坐在蒲团上叫醒柳靖璋,柳靖璋心志从来不坚,次次都是自已送上门去。
关键是柳靖璋从来没怀疑他,觉得珈增真的只是体力好又一股牛劲,甚至以为珈增是为了迎合他才这样做的。心中还感天动地了一番,暗暗发誓定要珈增成为这个世界上最最最幸福的婿郎。
柳靖璋眼神游离了好几次,最终还是忍不住又移回了那几块肉上。
“怎么感觉更加明显了?”柳靖璋伸出一个手指戳了戳。
珈增比较敏感,缩了一下又扯到了伤口,哼了一声。
柳靖璋紧张起来,小心翼翼的缩回手,“你没事吧!”
珈增扯一抹淡淡的笑,“没事,倒是阿璋,眼睛都肿了,休息一下吧!”说着心疼的抬手抚摸过柳靖璋的眉眼。
“你受了伤,今天不能跟你歇在一起了,我睡觉不安分,万一碰到你……”
柳靖璋又委屈的嘟着嘴,明明已经弱冠过了三年,却还是好像没长大,有小孩子般的心性。
珈增撑着身子往里面挪了挪,可怜兮兮的道:“我习惯阿璋在我身边了,这么大的床我一个睡着不安心。”
柳靖璋眨巴了两下桃花眼,观望了一下左右,这里没有榻,若是不歇在一起就只能去别的房间了,那他怎么放心?
何况一直以来都是珈增照顾着自已,现在他受伤了自已也该照顾好他。
脱了鞋袜上床去,笔直的躺着:“那我不动。”
珈增侧着脸看他,没忍住笑了。
柳靖璋弯眉微抬,“你笑什么?”
“这么多年,你还是一点没变!”
“你不也没变吗?”
“谁说我没变。”
“你哪里变了?”
“江都不都知道嘛!善妒,小气,醋坛子,妖孽……”珈增罗列了江都百姓茶余饭后讨论的柳家婿郎的形象。
“你要是在意回去我就买通他们,让他们传点好的。”柳靖璋双手放在胸前认真的看着珈增。
“我觉得他们传得挺好的啊!只有这样,才没人敢招惹你,因为你的内人会半夜施法挖心吃肝,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还挺霸道。”柳靖璋腼腆一笑,“不过外面也传我色令智昏,咱俩还挺登对啊!”
“咱俩本来就是一对,你三媒六礼娶进来的,上过族谱的。这样你情我愿美好的事情,登对是自然的。”
“既然是娶进来的,那是不是得叫我一声夫君啊!”柳靖璋半开玩笑道。
“夫君~”
清冷软玉般的声音灌入耳中,还带着一丝温热的气息,空气中都是珈增身上的郁金香味。
柳靖璋默默戳着手指转了一下身,侧向外面去。
“夫君怎么了?”
珈增带着几分故意喊道。
“我冷静冷静……”柳靖璋弱弱的道。
背后,珈增嘴角挂上得逞的笑容,一般多攒几次后,柳靖璋都会非常饥渴,耐力也强。
珈增现在受了伤,柳靖璋不会动他。正是积攒的好时候。
珈增没动,把手伸过去,“阿璋可以拿着我的手。”
柳靖璋被撩拨得心弦难耐,但是不是时候,闭着眼睛,“不用,休息了。”
“才酉时,还早呢!”
柳靖璋又转回身来盯着他,“我不是禽兽。”
珈增被他逗笑了,宠溺的摸摸柳靖璋的头,“休息吧!累一日了。”
夜幕落下,屋内之人安然入睡,十月的西域开飘雪,仿佛预示着这里即将迎来一场洗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