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
“……当当。”
“当当!”
萧瑟越喊越起劲,那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你,声音粘腻到像掉入蜜罐子里了,我实在受不了了。
“萧瑟,还有完没完了!别喊了!还有,再看,再看我就把你眼睛……拿布盖上!”
“还以为你要把我眼睛戳瞎掉呢?”萧瑟皮得很。“好了,不看了。”
结果,他光嘴巴上答应了,实际里一双眸子还是时不时盯着我不放。
被他盯到我都开始怀疑,难不成是我的脸上有什么东西?
“求你了,收敛点,行吗?都要被你看到我心里直发毛了。”
萧瑟撑下下巴,“不行,夫人如此美丽,怎么看都看不够。”
现在的萧瑟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是时不时就化身接吻狂魔,二是,甜言蜜语像是不要钱般接二连三往外冒。
“那也不能一直盯着啊。”我有些无奈地说道。
“那好吧,我不看了。”萧瑟嘴上说着,但眼神却依然停留在我身上。
过了一会儿,我感觉有些不对劲,转头一看,发现萧瑟又在偷偷看我。
“萧瑟!”我忍不住喊道。
“嘿嘿,我只是想看看你有没有生气。”萧瑟笑着解释道。
“你再这样,我真的会生气的。”我瞪了他一眼。
“好啦,我知道错了,以后不会了。”萧瑟连忙道歉。
然而,没过多久,他又故态复萌,继续盯着我看。
“真是拿你没办法。”我叹了口气,只能任由他去了。
我突然想起跟他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他一身红衣似火,不由分说的冲上前来就掐住我的脖子,让我给小辰赔命。
那时的他眼神狠厉如狼,仿佛下一秒就要将我生吞活剥,和现在温柔深情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当当,我们今天就回燕王府吧。”
面对萧瑟眼神的步步紧逼,我有些紧张地别过头,完全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这时候,有件大事却浮上心头,差点又被整忘了!
我咳嗽两声,上手拍了拍他的胸膛将其推开点距离,别说,这人胸肌的手感还挺扎实的。
萧瑟恬不知耻的出声,“当当,对为夫的胸可还满意?”
我:“……”能不能,把之前那个正常的萧瑟还回来?
听到这话,我不禁感到一阵尴尬,脸颊微微泛起红晕。我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谁要摸你的胸啊!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
萧瑟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丝戏谑的光芒,“哦?什么事比咱们回家还重要?”
我真是服了他了,一脸认真地对他说:“燕王府肯定是要回去的,不过在回去之前,咱们得先去衙门里走一趟。毕竟,别人都已经打到家门口了,咱们总不能一直坐以待毙吧!”
听到我的话,萧瑟眨了眨眼睛,然后笑着说:“当当,言之有理,为夫都听你的。”
看到他如此顺从的样子,我不禁笑了起来。这家伙居然这么听话,真是有当耙耳朵的潜质。
随后,我们决定兵分两路。我和萧瑟直接前往衙门,准备提审那些罪犯。而墨影则负责将此案的受害者——那对姐弟带到衙门来。
听说燕王要亲自审问案件,没过多久,衙门外面就聚集了一大群前来凑热闹的百姓。他们都想看看这位传闻中的燕王会如何处理这件事情。
然而,这些好奇的百姓们却被余姝带来的巡防司士兵挡住了视线。
这些士兵们组成了内外三层的加强防线,让人们无法看清衙门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抬头看向头顶上方,那里悬挂着一块牌匾,上面刻有"明镜高悬"四个大字,字体苍劲有力,熠熠生辉。
我稳稳地坐在大堂之上的椅子上,目光扫过下方整齐排列成两排的衙役们。她们手持长棍,神情严肃,威风凛凛,让人不禁感叹这场景真是气派非凡。这种身临其境的感觉,仿佛真的成为了一名官员,让人有一种莫名的威严感和责任感。
我轻轻抚摸了一下桌上的惊堂木,然后毫不犹豫地用力拍向桌面,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响声。
这声巨响如同一颗炸弹般在偌大的衙门内炸开,回音久久不散。
萧瑟静静地站在我的身旁,默默地帮助我整理好卷轴资料,并将其递给我。
随后,他又细心地将惊堂木放回原来的位置,关切地叮嘱道:"要小心些,不要砸到自已的手了。"
我迅速抽回被他覆盖住的手,眼神不经意间瞥向四周,压低声音说道:"这里可是在外面,注意影响。"
他听后,脸上露出一丝委屈的表情,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我轻轻地瞪了他一眼,随即把注意力集中回到大堂中央。
我用清脆而坚定的声音喊道:"将此案的原告、被告统统带上来!"
几名衙役立刻行动起来,将花明楼的管事、受害者两姐弟一同带到堂上。与此同时,还有两个人抬着一副担架进入大堂,上面躺着一个被白布遮盖的人。
我清了清嗓子,再次开口命令道:"把白布掀开,让这对姐弟辨认一下。"
随着我的一声令下,衙役们迅速行动起来,他们小心翼翼地揭开盖在尸体身上的白布。
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那具躺在担架上的尸体上,只见那是一具已经失去生命气息的男性尸体,嘴唇乌黑,显然是中毒身亡。
陈家姐弟走上前去仔细辨认,当他们看清男人的面容时,两人不禁同时向后退了半步。
"阿姐,这,这不是大伯吗?他......他怎么会死呢?"陈弟弟一脸惊恐,声音颤抖着,无法相信眼前的事实。就在不久前,这个男人还和自已说过话,现在却突然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陈家姐姐轻轻拍了拍弟弟的肩膀,安慰道:"别怕,有我在。"然后她抬起头来,眼中带着坚定,看着我说:"王爷,这个人确实是我们的大伯。"
我微微点头,示意他们先站到一边去。接着,我转头看向花明楼的那位管事,此时的她早已没有了之前的嚣张气焰,变得畏缩而窝囊。
"王爷,求求您饶命啊!我只是个小小的管事,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胖女人跪倒在地,不停地磕着头,额头与地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要把所有的恐惧和绝望都通过这种方式发泄出来。
我故意打量了下她,又拿起惊堂木用力的拍了下,然后把从花明楼搜出来的来往账目扔到她脚下。
“你们这些年打着我燕王府的名义敛了不少钱财吧?事到如今,也该交代下,究竟谁才是你们真正的主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