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瑟,别闹了。”
“你说我闹?”萧瑟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我,又指着玄木的方向,“他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他就差没踩我头顶上作威作福了!你竟然还在说我闹?!”
眼见盛易已然拉不住盛怒之下的萧瑟,我叹了口气上前抱住他的腰,示弱般踮起脚蹭上去亲了下他的脸颊。
“乖,别生气了。气坏了身子,我会心疼的。”
萧瑟身上熊熊燃烧的火焰,肉眼可见的一下子给熄灭了。
“还不够。”
他又想靠过来,我连忙伸手抵在他胸口,脸色微红,小声警告道,“我可没有给人上演活春宫的爱好,你给我收敛点。”
“行,待会儿回去,咱再继续。”
这会儿的萧瑟活像只开屏的孔雀,完全不把玄木放在眼底,说出的话句句扎玄木的心,“没事,说到底不过是多养一个人嘛,咱燕王府又不是养不起了。玄木师兄,大可放心住下了,再过些日子还能喝上小辰和王爷的喜酒呢。”
萧瑟与玄木的对视的目光,犹如化作两道一金一青的闪电,电光火石间噼里啪啦作响。
“雪儿。”
玄木朝我伸出手来。
同时,萧瑟拉住我的手臂,不准我过去。
廖御医默默的已经退到了门口,还不忘一个劲的给盛易使眼色,傻徒弟啊!撤啊!别被殃及池鱼了。
盛易可能没看懂廖御医的眼神,站那,一动不动。
我努力圆场,“那个……师兄啊,今天你也累了,早点休息吧,我明日再来看你。”
话音前半句,萧瑟一脸得意,玄木失意。后半句,玄木眼神里闪现莹莹之光,看我的目光里满是柔情蜜意,气得萧瑟黑着一张脸直接将我拽出门去。
玄木不嫌事大的朝我挥挥手,“雪儿,明日我会一直等你过来的。”
“等你个大头鬼!她才不会来!”萧瑟不甘示弱的吼完,将我拦腰扛到肩膀上,不顾我的抗议,使出轻功快速的往自已住的院子飞去。
“玄木公子,我和小徒也不打扰了。”
廖御医扯着一副魂不守舍模样的盛易,抱着医药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玄木也看着空荡荡的房间,眸子垂落,眼神有些落寞。
修长白皙的手指触摸着脖子处的伤口,有些痛。
微微上扬的嘴角的同时,他的食指尖微微一用力,原本上过药被包扎好的伤口处又溢出些许鲜红色的血色来。
玄木自言自语的望着对方曾经站过的地方,幽幽的说道,“雪儿,我等你来。”
……
“还发什么愣呢!”廖御医敲了下盛易的头。
“师父。我……”
“以为我看不出来?那会儿,你是不是想让为师把玄木身上的母蛊引到你身上?”
盛易站在原地不动,伸出双手抓紧廖御医的手腕,整个人像还沉浸在当时的心境中无法自拔,问出心中的怀疑,“师父,当真不能移蛊吗?”
看着小徒弟一脸陷入魔怔的表情,廖御医心里一个劲的叹气。
他起蹙眉头,虽然很想斩钉截铁的说不能,浇灭徒弟心里的星星之火。可是身为医者,以及内心少许存在的一点私心,还是说出了真实的判断。
“也不一定不能移蛊。这对蛊虽然霸道,但若能想个办法将母蛊引出来,按理来说是可以挪到另外一个人身上的。”
“什么办法?”盛易焦急的询问,“师父,求你帮帮我!”
“傻孩子,若成功了,你就变成了王爷的血包。每次被吸血时的痛楚,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
盛易跪下来,小脸上的从未有过的认真,“师父,我不怕疼。只有这样做,我才能拥有留在王爷身边的机会。”
“哪怕,王爷的心里根本没有你?”
廖御医一语惊醒梦中人,可盛易又何尝不知道,对方心里根本没有自已。只是他好不容易才看到一丝希望,迫切的想要抓住,拥有跟她之间的羁绊。
“哪怕她的心里没有我,我也想试试。”
谨小慎微的活了这些年,这是他头一回不管不顾的想豁出去的去争取一个人,哪怕会丢了性命,他也想要拼一把!
盛易目光坚定的望向师父。
廖御医感觉自已这一晚上叹气的次数比往年一年到头都要多,“师父明白了,你先起来吧。”
盛易没有动。
廖御医踹了他小腿一脚,“别给老夫玩什么我不答应,你就不起来这一出。再不起来,我可反悔了!”
盛易那叫一个听话,瞬间就起身,站得笔直。
廖御医心里苦,有种自家的小白菜被猪给拱了的憋屈。
“师父,那应该怎么做,才能把母蛊引出来?”
廖御医摸了摸胡子,“先别急,等为师这几日翻阅下典籍,再详细来想想对策。”
……
不要招惹盛怒下的男人!!!
一个惯性飞出去,我被萧瑟摔到了床上,那真真是体会到了什么叫天旋地转,头发昏。
“等等!”
“等不了!”
“不是,我那就是顺口一句,没有什么别的暗示!”
“你还想给他什么暗示?”
萧瑟说着压了过来,那张黑沉沉的帅脸让我有种泰山压顶,吾命休矣的危机感。
“不是,刚才不是好了吗?你这是干嘛呢是不?”
萧瑟,“你……”
——咚咚咚。
门外响起敲门声。
“少爷,玄木那边有动静。来的是五皇女的人。”
我:!?
现在是什么情况?
萧瑟松开对我的钳制,利索的翻身下床,顺道还不忘阴扬我一句,“看来,王爷养的金丝雀,身在曹营心在汉呢,要不咱们去看看?”
“看!”
不看不行啊!
前有姚梦,后有沈贵妃的五皇女,这玄木也太抢手了点吧!
而且,玄木身上的蛊虫还攸关我的身家性命。我可不想变成什么没有思维的行尸走肉。
倘若,玄木真的背叛我投靠了五皇女,那他之前的行为都是在骗我?他为什么不肯离开燕王府?又为什么……
满脑子的问号,我的头都要炸了。
萧瑟又气又好笑的戳戳我的眉头,“别皱了。等下变丑了,更抢不过年纪比你小的五皇女了。”
我踹了萧瑟一脚,他吃痛,只能憋着,不敢发出声音怕打草惊蛇。
我们俩个悄摸摸的蹲在窗台旁边偷听墙角。
萧瑟用手指在窗户纸上戳了个洞,我顺着洞看过去,一个黑衣人正递给玄木一封信。
那人说,“公子,五皇女说了,只要您看过这封信,就明白接下来该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