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何必呢?”
我没有上前去扶他,而是后退了一步,与他保持距离。
“你只是一时间还有点不习惯,以前总是追在你后头跑的人,突然有一天,她不再继续粘着你了。”
玄木抬头看着我,摇着头,“雪儿,不是你想的那样。”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呐。
如果真的林婉雪看到他如今的样子,只怕得高兴到跳起来吧。
这一会儿,我不知是该同情林婉雪,还是同情玄木。
我更怀疑,这人,怕不是让我的原身折磨出斯德哥尔摩症状吧?
我后背一凉,下意识又往后退一步。
然而在玄木的眼里看来,我的举动和表情,似乎是打定主意不愿意再接受他的样子。
他没有在靠过来,而是像个幽魂般落寞的坐了回去。
“师兄,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刚抬脚,我的脑袋里又想起鬼差大人的那些话……
想回去?
攻略。
四个男人。
我猛地的抬手拍在脑门上,瞬间看懵了一脸苍白的玄木。
看看这话不能说太死,省得以后又打脸。
“师兄啊,目前……你先好好养伤,其他事情咱们后面在慢慢看吧。”
原本还像霜打的茄子般厌厌的玄木,一听这话瞬间抬眸看我,眼神里迸发出异样的光芒。
“那啥,你先休息,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
还是循序渐进的好,我说完就要转身离去,忽然之间眼前的画面开始朦胧起来,胸口处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鼓动,连带看着玄木的视线里也染上了血色。
我不受控制的往玄木的床边走去,中邪了般目不斜视的盯着他,总觉得他身上有一股让人无法忽视的香味……
一步。
又一步。
我站在在距离他仅仅只有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下脚步。
我用力摇晃脑袋企图保持清醒,然而下一秒胸口处传来一阵猛烈的疼痛,身体一软的跪了下去。
“糟糕,你身上的蛊发作了。”
玄木的话让我心里一惊,惨了,忘了身上还有被原身师父下的那啥子莫名其妙的蛊毒了!
一时间,我只能跪在地上,费力的抬头,目瞪口呆的看着他。
看着玄木熟练的拿出匕首,准备割开自已的手腕放血。
明明快疼晕了过去,我却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竟站起来一个箭步冲上去按住了他的手腕。
“别。你现在身体虚弱,不要这样……我……扛得住。”咬牙。
“雪儿,不行,你扛不住的。”
他还是想动手,我见状一把夺过他手中的匕首,扔远。
下一刻,双眼通红。
好似有一个声音在心里在蛊惑我,“去咬他,快去咬他……”
“不要!不要!我不要!”
我抱着头跪在地上,痛苦的朝玄木请求道,“打晕我,快点!”
玄木走上前来,却并没有听命行事,而是蹲下来张开双手将我纳入了他的怀中。
他用无比温柔的声音,打碎了我竖起来的最后一道屏障。
“乖,相信我,没事的。”
与他贴得这么近,藏在我心里的魔鬼彻底从牢笼中被释放出来。
我再也忍不住了,埋入他的肩上张开嘴,牙齿咬破了他脖子上的皮肤,吸吮着香甜可口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悠悠地睁开眼睛。
人,在玄木的床上。
我身上的衣服,早已经被蹂躏的不成样子,再转动脖子往上看,躺在床上抱着我的玄木……
一张俊脸苍白如雪,脖子上有几处被我咬破皮的地方……更是不成样子。
我俩眸光对上,相对无言。
我支起身体,手从他的胸肌上慢慢挪开,脸红心跳加快,真是没脸见人啊!
最后,还是玄木先开的口,“雪儿,当年师父为了救濒死的你,不得已将母蛊种在我身上,子蛊温养在你的心脏之中。看在我还有一些用处的份上,别不要我好吗?”
“没,没不要你。”
我尴尬的爬起来想下床,却被他一把抱住腰肢拖了回去。
“那你……你要了我吧。”
我瞬间下巴都惊掉了,整个人后背绷得硬住了。
不是,大哥,这跨度,咱要玩这么大的吗?
“别,师兄,你冷静点,别这样。”
“你还是想赶我走?”
“不是不是,只是!你看啊今天这情况,它不适合啊。你身上有伤,我又刚被蛊虫蒸腾了一番,就算想来……实属于……力不从心啊!”
“你躺着,我来。”
这等虎狼之词,是我那风光霁月的师兄玄木能说出来的话吗?
见他的手朝着那根原本就松松垮垮的腰带伸过去……
我一把按住,咽了咽口水。
“师兄,咱们来日方长,不利于这一时。”
“你忍忍,等我们成亲,再……”
玄木的食指按在我双唇上,眸色危险之色一闪而过。
“听闻,你月底就要迎娶萧辰进门了。”
我尴尬的扯了扯嘴角,下意识解释道,“那只是权宜之计。毕竟,之前我绑架萧辰的事闹得全京城沸沸扬扬的,不这么做收不了场的。”
“好一个,权宜之计。”
玄木的话音婉转像是话里有话,却也没有继续说什么,而是俯下身来,以一种卑微的姿态低下头来。
“你给了萧瑟正妃之位,又许了萧辰侧妃之位。接下来,你准备把我放在什么位置上呢?”
他的姿态倒是低下来了,可这话里却还是咄咄逼人。
于是,我把这个问题丢了回去,“那师兄,你想坐到哪个位置上?”
“我疼。”
他牵着我的手抚过他的胸口,来到那处被我咬得最深的伤口处。
这个妖精!
“疼是吧,那我去找廖御医来给你看看。”说罢,我一把推开他,趁着他愣神之际推开门跑了出去。
……
玄木哀怨的表情看着正远远坐着,翘着二郎腿的我。
旁边,站着廖御医和盛易。
“王爷,玄木公子的身子刚经历了解毒还很虚弱。您在房事上,还是要稍微节制一点。”
此话一出,玄木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盛易却打碎了一个药瓶。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马上收拾!”
盛易慌慌张张的蹲下身来,伸手去捡碎了的瓷片,不慎割伤了手指,血一下子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