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有所不知,这把剑名为‘玄冥剑’,其来历非同小可。”
吴庹肷的眼中闪过一丝神秘的光芒,“听说它是十二祖巫之首玄冥的佩剑,天庭寻找已久,却始终未能找到。”
他的声音不由自主地压低,继续说:“两位曾是乌衣密使,应该清楚,你们七十二乌衣密使的成立,就是为了寻找这把传说中的玄冥剑。”
“如今这玄冥剑被北武煞寻得,他可谓功德圆满,前途无量啊!”吴庹肷羡慕地说,语气中带着无限感慨,同时也透露出一丝对北武煞的敬佩。
曾为乌衣密使的阿秋和阿春自然清楚,他们作为地煞,肩负的使命便是寻找那场封神大劫中散落于地囚的无数上古宝物。
其中最为关键的,便是那把曾一度威胁到天庭安危的“玄冥剑”。
然而,岁月流转,千载以来,七十二乌衣密使的新旧成员们前赴后继,却鲜有重大发现。
直到近期,“春夏秋冬”四煞才终于寻得了传说中的十二品灭世黑莲,却不料被秦时明抢先一步认主,而四煞中的阿夏,也因此与同伴发生了惨烈的内斗。
北武煞,原本就是由地煞晋升天罡的热门人选,如今又独得了玄冥剑这等终极宝物,他的声望和机会无疑更上一层楼。
重回天庭,对他而言,似乎已是指日可待。
无怪乎就连吴庹肷这样的人物,提起北武煞都不禁流露出艳羡之情。
“玄冥剑”三字一出,阿秋和阿春的心境再也无法保持平静。
两人惊诧地对望,交换眼神,似乎在探询这究竟是确有其事,还是吴庹肷酒后的戏言。
阿秋感到口干舌燥,她艰难地咽下一口酒,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吴阴使,此事非同小可,您所言可是当真?”
“千真万确!”吴庹肷的语气中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自信,“我有幸亲眼见过此宝剑。那日北武煞携剑前来阴律司,展示给崔大人时,我正巧在场。”
“玄冥剑,剑长三尺六寸一分,剑身通体皂黑,似是蕴含天地精华,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吴庹肷边说着,瞳孔已渐渐放大,目光变得迷离,似乎在回忆那令人震撼的一幕。
“剑柄上雕刻着复杂的符咒,剑身隐隐刻着九天星斗图纹,虽不见繁复的雕饰,但其剑意凌厉,单是目光所及,已觉寒气逼人,不可直视。”
“最令人印象深刻的,莫过于剑身中央那一道血色纹路。”吴庹肷边说边啧啧惊叹,仿佛那玄冥剑此刻就在他眼前,“那血色纹路,如同龙脉一般,蜿蜒盘错,贯穿整把剑。”
见阿秋和阿春听得入迷,吴庹肷神色不免愈发得意起来。
“据说,这血色纹路,乃是洪荒祖巫精血所化,历经无尽岁月而不朽。此剑一出,天地为之变色,万物为之俯首……”
吴庹肷越说越激动,到了最后,他竟情不自禁地站起身来,双手比划着持剑的姿势,如同已经手握玄冥剑,正立于群雄之巅。
他的眼中闪烁着憧憬的光芒,恍若在那一刹那,他已经不再是阴律司的一名阴使,而是手持玄冥剑,威震三界的剑仙。
阿春与阿秋目光交汇,确认吴庹肷此刻已是醉意朦胧。
于是阿春急忙在他尚存一线清醒之际,提出了一个关键问题:“那这玄冥剑,如今究竟在何处?”
吴庹肷的身体摇摇晃晃,犹若失去了支撑,他缓缓坐下,最终无力地趴倒在桌上。
这一刻,他仿佛真的是持剑与三界进行了一场大战,最终耗尽了所有力气而倒下,即使是袖子被打翻的酒水浸透,也浑然不觉。
他的声音变得含糊不清,像是从他的肚子里传来:“在阴律司……”
阿秋心急如焚,她迅速加问了一句,试图从吴庹肷口中套出更多信息:“那图阑珊图仙子呢?”
“她,她,已经送……轮回司……”吴庹肷的头颅低垂,声音微弱得几乎被四周的空气所吞噬。
说完,他就像一滩烂泥般趴在桌上,再也不动弹,很快,一阵呼呼的鼻鼾声随之响起,显然已经沉沉睡去。
阿秋的心情如同一团乱麻,她的目光在桌上的狼藉中徘徊,久久未能从中抽离。她思绪飞转,脑中闪念不断。
玄冥剑,这个名称对阿秋来说并不陌生。
在她的童年记忆中,梦婆曾无数次地向她讲述过传说中众多宝剑的故事,玄冥剑是其中一把。
在那些故事里,上古神仙之间的大战总是被描绘得惊心动魄,而祖巫玄冥手持玄冥剑率众巫族战士杀上洪荒天庭的的情节,更是让她听得如痴如醉。
记得当时,梦婆还带着一丝玩笑的口吻说,巫族只修肉身不修元神,怎么可能杀上天庭?定是那宝剑有空间之术吧。
说到这里,梦婆还特别提及,她的身世可能跟玄冥剑有关,如果能找到此剑,说不定就能揭开她的身世之谜。
于是玄冥剑便在阿秋的心中留下了深深的印记。
当阿秋后来得知七十二地煞的使命后,她便既然决定加入地煞,希望能够借此机会找到玄冥剑。
她知道,这不仅是为了梦婆的遗愿,也是为了那些被囚禁的族人。
如今,玄冥剑,在阴律司,那里守卫森严,平时连蚊子苍蝇都难以进入,更何况在这特殊时期,想要接近它无疑是难上加难;
图阑珊,在轮回司,而不是被押解回浮地,这究竟是何原因?她不是地仙吗?按理应送回天庭接受审判,而不是在地府经受轮回。
阿春见阿秋对着桌上的残羹冷炙出神,误以为她是在心疼这些被浪费的酒菜,便出言安慰道:“三秋,没事的,如果你还想吃,我马上出去再买些回来,不必觉得可惜。”
阿秋听到阿春的话,既感到无奈又觉得有些好笑。
她白了他一眼,语气中带着一丝嗔怪:“正经点,用你那聪明的大脑袋好好想想我们的处境,想想我们该怎么办不好吗?”
阿春的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他认真地问道:“三秋,此事非同小可,你真的决定要涉足其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