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愿意?”张三道长见他犹豫不决,眉头微微一皱,问道,“我可是九峰道庭的长老,想拜我为师的人,从这里排到山脚下都能绕三圈!你小子别错过了天大的机缘!”
“不,不是的,前辈,我只是初入山门,什么也不了解,还没有考虑好。”张承泽连忙解释道,他可不想得罪这位看起来有些古怪的长老。
“没想好?”张三道长突然脸色一沉,手中酒葫芦往地上一墩,竟然像个耍赖的孩子般一屁股坐在地上,指着张承泽的鼻子说道,“好你个小子,不识抬举!我堂堂九峰道庭长老,屈尊降贵要收你为徒,你竟然还敢拒绝?”
张承泽哭笑不得,这位张三长老还真是个怪人,喜怒无常,如同孩童一般。
“前辈息怒,晚辈并非有意拒绝,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觉得我老头子不配做你师父吗?”张三道长猛地站起身,吹胡子瞪眼,活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
张承泽见他这副模样,心中更加确定了自已的想法,这位张三道长面相四十岁左右,自称“老头子“,也不知具体寿数。这修道之人,面容与年龄不符的大有人在。但却有一颗赤子之心,性情率真,不拘小节。
“前辈误会了,晚辈只是初来乍到,想要先熟悉一下环境,再做打算。”张承泽不慌不忙地解释道,他知道对付这种小孩子心性的人,不能硬碰硬,只能顺着他的意思来。
果然,张三道长听他这么一说,脸色稍霁,但还是有些不甘心地说道:“真的?你可别骗我老头子,我这人最讨厌别人骗我了!”
“晚辈不敢,晚辈说的句句属实。”张承泽信誓旦旦地说道。
“好,这可是你说的,等你想好了就要拜我为师,你可别反悔!”张三道长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像是变戏法似的,从袖子里掏出一块牌子递给张承泽,“这块牌子你收好,等你什么时候想好了,就拿着它到九峰道庭大殿后面的那座山来找我,我就在那里等你。”
张承泽接过牌子,入隐隐散发着一股清香,显然不是凡物。
“多谢前辈!”张承泽连忙道谢,他知道,这块牌子不仅仅是一块信物,更是张三道长对他的认可。
“行了,别前辈前辈的叫了,听着别扭,叫我三哥就行!”张三道长拍了拍张承泽的肩膀:“来,叫一声三哥听听。”
“谢谢三哥!”张承泽无奈,朗盛回应。
“哈哈哈!”张三道长爽快的笑了起来,满意的仰起脖子从葫芦里喝了一口酒,身形一闪,化作一道青烟,消失在原地,只留下淡淡酒香,证明他曾经来过。
也许是那酒葫芦里的酒实在甘甜,张承泽感觉体力恢复了不少,他望向下一个目标——辰龙!
张承泽原本以为通往辰龙的石阶也会像之前一样,充满挑战,却在可承受的范围之内。没成想,走到一半的时候,原本还算得上平稳的气息突然变得紊乱,周身的空气仿佛在一瞬间凝固,原本轻便的步伐也变得沉重无比,每向上迈动一步,都像是背负着千斤重担。
他努力地想要站直身体,却发现自已根本无法抵抗这股突如其来的压力,双腿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最终“砰”的一声,重重地跪倒在石阶上。
巨大的压力如排山倒海般袭来,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将他狠狠地按压在地上,五脏六腑都像是被挤压在一起,难以呼吸。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滚落,眼前阵阵发黑,耳边嗡嗡作响,整个世界都在剧烈地晃动。
他感觉自已就像是被一只巨大的、无形的脚掌踩在脚下,挣扎、反抗,却根本无济于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已被这股强大的力量所吞噬。
这突如其来的加倍重压,让张承泽原本就消耗巨大的体力雪上加霜,几乎要瘫倒在地,而这种难以抵抗的压力,更是在他心中蒙上了一层阴影。难道自已真的要止步于此?不!他绝不允许自已轻易放弃! 张承泽咬紧牙关,心中升腾起一股不屈的意志。他可不是轻易言败的人,既然已经走到这里,就绝不能半途而废!
他努力挺直腰杆,双目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深吸一口气,调动起体内每一分力量,低吼一声,皮肤下血管暴涨,张承泽继续发力往上攀登。
十二生肖牌楼的守梯人半躺在摇椅上,百无聊赖地把玩着手里的镜像灵石,这是他用来观察新弟子攀登天梯情况的法器。大多数外门新弟子都在寅虎牌楼和卯兔牌楼之间徘徊,只有少数天资出众的才能走到更远的地方。
他打了个哈欠,正准备收回灵石,等待着这小子退出石阶,眼角却瞥见一个小小的身影还在缓慢移动。“咦,这小子还在往上爬?”
在攀登十二生肖牌楼的石阶时,有强大的禁制法阵,任何法宝、符箓都将在法阵的影响下失效。身处其中,所有攀登者都只能依靠自身的力量,一步一步地向上攀登。守梯人不禁坐直了身子,仔细地观察起来。这小子他之前也注意到了,一点法术波动都没有,完全是凭借着一股蛮力和毅力在攀登,居然走到了辰龙牌楼前,真是罕见!
守梯人来了兴趣,他知道,像张承泽这样纯粹依靠肉身力量攀登的,能走到排第三的寅虎牌楼就算不错了,能通过排第四位的卯兔牌楼已是凤毛麟角。至于排第五位的辰龙牌楼,历史上还从未有过不借助任何法术,仅凭肉身力量就能通过的先例。张承泽虽然爬得很慢,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艰难,但他一直在稳步向上,从未停下脚步。这小子,有点意思!守梯人摸着胡须,眼中闪烁着欣赏的光芒,心中不禁升起了一丝期待,难道今天能见到新的记录?张承泽能不动用法术而通过辰龙牌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