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告长老,张承泽,他……他通过了辰龙牌楼!”一名弟子气喘吁吁地跑到池砚长老面前,神情激动。
“什么!”池砚长老手中的茶杯微微一颤,滚烫的茶水溅落在他的手背上,他却浑然不觉,只是难以置信地问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张承泽,他通过了辰龙牌楼!”那名弟子看到池砚长老的反应,知道自已没有听错,于是又重复了一遍,语气中充满了惊讶和敬佩。
“他竟然跨过了内门弟子才能通过的辰龙牌楼?”池砚长老霍然起身,这个消息如同一道惊雷,在他耳边炸响,让他久久不能平静。
他原本以为张承泽能走到寅虎牌楼已经是极限了,毕竟张承泽只是一个没有修炼过任何法术的普通人,能够走到那一步完全是凭借着坚韧的毅力和过人的天赋。
可是现在,张承泽却打破了他的认知,成功地跨越了辰龙牌楼,这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少年。
“他究竟有什么依仗可以让他走到这一步?”池砚长老眉头紧锁,百思不得其解。
难道是张承泽隐藏了实力?
可是,他之前明明已经派人仔细调查过张承泽的底细,确认他只是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普通少年,并没有接触过任何修炼之法。
“难道他修行了火系法术?”池砚长老突然想到张承泽有着绝佳的火灵根,如果他私底下修炼了火系法术,那么凭借着他的天赋,确实有可能做到这一步。
“即便他有法术傍身,那么他也不可能走过下一个巳蛇牌楼。”池砚长老心中暗自思忖,巳蛇牌楼的考验更加严苛,只有真正的天才才能通过。
“你确定他没有使用任何法术吗?”池砚长老转头看向那名弟子,严肃地问道。
“弟子已经和守梯人确认过了,张承泽从始至终都没有使用过任何法术,完全是凭借着肉身力量硬抗着上去的!”那名弟子肯定地回答道。
“肉身硬抗?”池砚长老闻言,心中更加震惊,他深知十二生肖牌楼的考验是何等艰难,就算是修炼有成的内门弟子,也不敢轻易尝试仅凭肉身力量硬闯。
张承泽一个初出茅庐的少年,竟然能够做到这一点,这份毅力和韧性,着实令人敬佩。
“此子,不简单啊!”池砚长老走出修炼室,望着远处高耸入云的十二生肖牌楼,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心中对张承泽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张承泽回过头,看到自已辛苦攀登过的牌楼,有些已经被云雾遮蔽,仿佛置身于仙境之中。不知不觉间,他已经登上了如此之高的位置。他努力站稳脚步,抹去额头上渗出的汗水,感到一阵阵清风拂过脸庞,带来一丝凉爽。远处,云海翻腾,犹如波涛汹涌的大海,壮观无比。山峰在云雾中若隐若现,宛如海上仙岛,神秘莫测。他深吸一口气,清新的空气让他感到精神一振,疲惫的身体仿佛也充满了力量。
穿过辰龙牌楼后,视野豁然开朗。一块平坦宽阔的空地横亘眼前,仿佛泰山之巅的天街,雄伟壮丽。站在此处,向上看去,七条蜿蜒曲折的山路并列而行,通向不同的山峰,每条山路都散发着神秘而强大的灵力波动,令人心生向往。
一块巨大的黑色石碑静静地矗立在那里,仿佛亘古就已存在。张承泽上前几步,仔细查看上面刻着的字,发现是一篇关于如何攀登天梯的规则介绍,字迹古老而神秘。
原来,这七条路分别对应着七座山峰的修行之路,只要通过相应的牌楼:巳蛇对应的水灵力镜水峰,石阶上可见水汽氤氲,宛若仙境;午马对应的风灵力凌云峰,狂风在石阶上呼啸;未羊对应的雷电灵力惊云峰,电闪雷鸣的道路,震慑人心;申猴对应的木灵力长生峰,草木繁盛,生机勃勃;酉鸡对应火灵力赤焰峰,烈焰熊熊,灼热逼人;戌狗对应的土灵力擎天峰,此道路的石阶看起来最为平静,实则暗藏危机;亥猪对应的金灵力金宵峰,金光闪耀,富丽堂皇。而只有通过如此灵力弥漫的山间石阶相对应的牌楼,就可以选择成为这条路对应的山峰的内门弟子,主修此峰独有的法术。
选择试炼哪条道路,可以由弟子自行选择,每条道路都有一次冲击的机会。
酉鸡牌楼,是七座牌楼中最为炽热的一座,牌楼通体赤红,仿佛是由岩浆凝固而成,其上雕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火羽金睛鸡,散发着灼人的热浪。张承泽深吸一口气,回想起自已从岩浆池子里走出来的经历,以及在天启城测试出的绝佳火灵根,心中充满了自信。
张承泽毫不犹豫的踏上通向酉鸡牌楼的石阶,每一步都走得坚定有力。与此同时,池砚长老已经来到了守梯人的住处。房间内,一面巨大的镜像水晶正清晰地映照出张承泽的身影,池砚长老捋着胡须,露出了了然的微笑。守梯人恭敬地站在一旁,先前池砚长老已经告知他,张承泽拥有着极佳的火灵根,因此对于他的选择并不感到意外。
灼热的温度迎面扑来,张承泽感觉自已仿佛置身于火炉之中。赤红的石阶在脚下蔓延,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炽热的味道,让人作呕。但他毫不在意,眼神坚定地踏上石阶,朝着那燃烧着的酉鸡牌楼走去。每一步踏出,如果是其他人都仿佛踩在滚烫的烙铁之上,但张承泽却彷佛是在做足疗,闲庭信步,一副享受的样子。
“这小子,还真是火爆啊。”守梯人看着镜像水晶中张承泽的身影,不禁感叹道,“其他峰的路看起来要比这里平静许多,非要选这赤焰峰,也不怕被烧成灰!”
池砚长老捋着胡须,眼中却流露出赞赏之色,“年轻人,有点冲劲是好事。况且,他火灵根先天纯粹,不选赤焰峰,岂不是浪费了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