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能做什么?”诸伏景光问。
若狭留美叹了口气,“诸伏君,这件事可能对你比较残忍。我向管理官先生申请重查这个案件,长野县协查的警官已经到了,一会希望你把当年的事再说一遍,越细越好。”
车在警视厅门口稳稳停下,三人快速赶到会议室。“哥哥!”见到熟悉的身影,诸伏景光快步跑过去。
“行了,办正事。诸伏君,可以吗?”
诸伏景光点了点头,思绪回到了那个噩梦般的夜晚,滴血的菜刀,恶魔的低语,灌满鼻腔的血腥味,和那个高脚杯纹身。
诸伏高明在一旁心疼的看着自家弟弟吓得冒冷汗,只能轻轻拍拍他表示安抚。
若狭留美还保持着冷静,从他的描述中提取关键信息,“等等,诸伏君,你确定你是打开的柜门看见高脚杯纹身吗?”
诸伏景光想了想,又不那么确定了。
“你当年会被吓到失忆和失语,怎么会当场打开门呢?”
这时,诸伏高明开口补充道:“我记得我家的衣柜是竖纹的。”
想到这里,若狭留美似乎有了发现,随便从搜集到的纹身图样中抽出一幅盖住左右两边,“你们看,这和高脚杯像不像?”
诸伏景光凑上去一看,震惊的看向若狭留美,“我当年看见的和这个差不多!”
“只是过了这么多年,对方的纹身还有没有留着都是未知数。对了诸伏君,你那个儿时的玩伴叫什么?还有她是怎么死的?”
“我只记得她叫有里,那天我们班出去春游,她突然间说肚子疼,我爸爸刚好是我小学的班主任,就把她送去医院,最后还是不治身亡了。”
若狭留美继续问:“那个叫有里的孩子姓什么?如果想不起来的话。。。你们那年有什么同学转学之类的,写过同学录没有?”
“景光班上确实转走过一个同学,那个时候他们班上流行同学录,景光也有一本,我带来了。”诸伏高明从椅子后面拿出一个箱子,从里面翻出了一本积灰的同学录。
“帮大忙了。”若狭留美仔细翻了一遍,终于在其中一页上找到了名字:外守有里。
“当年她春游的时候还说过什么吗?”
诸伏景光回忆了一下,“她说。。。她早上和爸爸吵了一架,但回去以后要好好向她爸爸道歉。”
“赶快去查这个孩子的父亲现在是不是在东京,最近有没有在这个孩子附近出现过。”
“是!”
“若狭警视,找到了!”一旁的警员递上资料,果然在户籍信息中发现一个叫外守一的人,开了家洗衣店。
“警视,监控拍到犯人的身形了。”若狭留美凑上去一看,和外守一的身形对的上,而且监控拍到了他的高脚杯纹身。
“外守一的地址呢?”
“查到了,米花町五丁目的洗衣店。”
降谷零看了眼,愤怒的拍了一下桌子,“这个地方离hiro现在的家就一条街!”
“走,去抓人。”若狭留美命令道,看见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准备跟上,赶忙阻止,“你们两个待在这别动。”两位穿着制服的警察贴心的上前拦着两人。
几分钟后,若狭留美带着搜查一课的警员来到外守洗衣店门口,若狭留美随手拿了件外套假扮成客人,“你好,有人吗?”
无人回应。
若狭留美观察了一圈,洗衣机的盖子没有盖上。她缓缓靠近,透过玻璃看见了里面红色的倒计时,“疏散人群,叫爆炸品处理班来。”
命令完手下后,若狭留美注意到洗衣店的二楼门开着,透出一点光亮。她将手枪上膛放轻脚步走到二楼,外守一正抱着昏迷的女孩。
“有里,爸爸要永远和你在一起。”
“把孩子放开,双手抱头蹲下!”
外守一冷笑一声,左手慢慢举起,若狭留美看清是炸弹的引爆器,一脚踹到他手上,外守一吃痛,引爆器脱手。
若狭留美见状立即将外守一按倒在地,后面赶来的警员将小女孩抱走,“若狭警视,赶紧走吧,倒计时没剩多久了。”
“好。”若狭留美押着外守一离开,审讯室里,外守一坚决的说那就是他的女儿,“就是诸伏家的人把有里藏起来了!我只要跟着诸伏家那小子就能找到有里!你们。。。把我的有里还给我!”
得,没救了。
“若狭警视,谢谢您!”诸伏兄弟齐刷刷鞠躬。
“这都是我该做的。”若狭留美看着眼前有八分像的两兄弟说。
告别了诸伏兄弟俩,若狭留美拨通了一个电话,“这个案子可能需要公安接手,普通人不可能弄到这么多炸弹。”
搜查一课的办公室来了几个穿绿西装的男人,出示公安证件后说:“这起案件由公安接手了,请尽快转移案件资料。”
“哈?我们熬了几个大夜才破案,被你们一句话就抢走了!”提出反对意见的是今年刚毕业的年轻人。
“山下!冷静点。”若狭留美呵斥了一句,随后对来的公安说:“案件资料都在桌上的纸箱里,拿走吧。”
“谢谢配合。”
在公安离开后,那个叫山下的警员问若狭留美:“警视,就这么让他们走了?”
若狭留美轻笑了一声,“怎么,不服气?”
山下点了点头,若狭留美示意他坐下,然后让大家暂停手里的工作,“很多前辈都不会对你们说这些,不过,为了以后误会少一点,我还是和你们说个故事吧。
我是四年前从警校毕业的,当时我和同期的一个姓中岛的女生关系很好,并且毕业以后都分配到搜查一课,我在一队,她在二队。
我们毕业了大概半年的时候,中岛所在的那一队破获了一起凶杀案,却意外的发现了一条毒品走私线。
他们当时的上司比较年轻,怂恿他们一队人不告诉公安,自已去捣毁那条线以后独吞功劳。”
若狭留美讲到这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那天,我女儿不舒服,所以我请假在家陪女儿。等我回来的时候,就听到那一队人全部丧生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