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井秀一与安室透两人回到东京时,诸伏景光已经回到了安全屋。从他悠闲的表情来看,任务完成的应该不错。
厨房里传来食物的香味,诸伏景光从冰箱里拿出蔬菜切块。“绿川,我来帮你。”安室透凑上去在赤井秀一的视线死角用摩斯密码交流:方便说话吗?
方便。
“英国的总负责人被处理掉了,可惜那里的情报我还没拿到就被莱伊毁了。”安室透满脸遗憾,“不过,我们在飞机上遇到了一个代号是贝尔摩德的成员,莱伊说‘那不是她的脸。’,我觉得她会易容。”
“组织果然不简单。”诸伏景光说道:“对了,她?贝尔摩德是女性吗?“
安室透点了点头,“应该错不了,当时她假扮成空姐,被莱伊揭穿身份后换了一种声音,那个声音是女性的。对了,你的任务怎么样?”
“刺杀一个议员,他和组织勾结,但胃口越来越大,组织不打算忍了。“诸伏景光停顿了一下,“处理的挺干净,看起来琴酒挺满意的,只是这个任务我独自完成,没见到其他的成员。“
“这事急不来。”安室透安慰道,“不过,没想到政界也有和组织勾结的人。”
如果警界也有的话。。。
二楼的主卧,赤井秀一独自坐在房间里分析现有的情报。虽说证实了父亲死亡消息是假的让他松了一口气,但转念一想还是觉得有些奇怪。
发现疑似父亲尸体的时间和当年父亲发来消息中间差了整整五年,这五年究竟发生了什么还有待商榷。
还有安室透的立场。想到这里,赤井秀一来到一楼的客厅,坐在沙发上可以看清厨房的全貌,此时金发青年与黑发猫眼青年在厨房有说有笑,连赤井秀一都有些恍惚,觉得自已只是与两位好友合租而不是在一个犯罪组织卧底。
将他的注意力拉回来的是他的电话铃声。“明美?”亲密的称呼吸引了厨房里的两人,“志保回来了?好,我一回来。”
东京,江古田
江古田中学一年一度的校园祭今天举行,操场被各种游戏和商品摊位占满。而对于学生们来说,今天无疑欢乐的一天,因为除了不用上课没有作业以外,还能和朋友家人玩游戏。
学校的操场上已经站满了穿着校服的孩子和家长。“这里!”听到熟悉的呼唤声,羽田浩司径直走过去,果然在人堆里看到了小男孩的身影。
“快斗。”羽田浩司趁机摸了一把他的脑袋。
“喂,我都十岁了!你怎么还摸我脑袋。”黑羽快斗脸鼓得像小河豚。
“十岁还是小孩,再说了,我女儿才比你小一岁。”
“快斗,你怎么还在这,活动要开始了!”中森青子忍不住跑过来催促,刚好看见穿着一身休闲服的羽田浩司,“快斗,他是谁啊?”
“青子你忘了吗,他是浩司叔叔,我爸爸的朋友啦!而且他是个很有名的棋手,前几天还上过电视呢。”
中森青子这才恍然大悟。
“小女朋友?”羽田浩司满脸笑意的看着朝父亲跑去的中森青子,“那就是中森警官吧,幸好她长得不随父亲。”
“青子确实像她妈妈多一点。”黑羽快斗下意识说了一句,转念一想,小脸爆红,“什么小女朋友啊!”
这个和他父亲年纪差不多的男人。。。怎么比他还幼稚!
关于羽田浩司和父亲是怎么认识的,黑羽快斗倒是知道个大概。三年前,羽田浩司一家人去看快斗的父亲黑羽盗一的魔术表演。
压轴的节目通过黑羽盗一的拿手好戏——易容来完成,据说此前从来没有被识破过。好巧不巧,那一次,黑羽盗一选择假扮成若狭留美,结果刚走到羽田浩司身边就被认出来了。
关键是,在发现黑羽盗一的易容后,羽田浩司并没有当着观众的面揭穿,而是在中场休息的时候偷偷告诉了还戴着易容的黑羽盗一。
在那之后,两人就成了朋友,准确的说是损友。闲暇时,黑羽盗一尝试过将易容教授给羽田浩司,但易容大师没教成,反而将羽田浩司教成了辨认易容的好手。
羽田浩司揉了把他的头发,叮嘱道:“你现在这样挺好的,好好读书,别老想着当怪盗。”
“我那是子承父业!”黑羽快斗争辩,停顿一下,又说道:“虽然我爸拜托你照顾我,但他的事我总不能一点也不管,全扔给你和若狭姐姐查吧。”
“别闹。”羽田浩司收敛笑意,换上严肃的表情,“他在那次意外之前就把你托付给我,明显是知道惹上了麻烦,我更不能让你去冒这个险。”
“可。。。我爸留下的笔记我都快学完了。再说了,之前若狭姐姐用我的面具去盯梢的时候不也没被认出来吗。”黑羽快斗讨价还价。
“光会改变容貌可不行,你父亲可是能变成任何人,从体貌到声音完全一摸一样。而且你想查他的事还需要合格的防身术。”羽田浩司耐心的解释。
“所以,我练好防身术就可以了?”黑羽快斗赶紧钻空子。
羽田浩司露出一个坏笑,“可以,你要是能练成你若狭姐姐那样,随便你做什么。”
“你耍我呢!”
开玩笑,他可是见识过若狭留美在抓捕嫌犯的时候把一个彪形大汉打进地里。。。物理意义上的!
拒绝归拒绝,这个自已看大的孩子有多倔羽田浩司还是清楚的,“当怪盗的话,光能偷到东西还不行,你得知道什么是好东西。”
黑羽快斗疑惑的看着他,“你是说。。。鉴宝?”
羽田浩司点了点头,“这方面,你要是想学,我倒是可以找人教你,我家也有美术馆,不收你门票。”
黑羽快斗想了想,答应了他。
好歹比什么都不能做要好。
见状,羽田浩司也乐见其成。这孩子不用去做危险的事,顺便能涨涨知识。
那天,黑羽快斗像一个寻常的孩子那样享受了快乐的一天。
傍晚,学生们陆续离开,羽田浩司的手机铃声响起,号码显示是在瑞士打出的,“若狭,怎么了?纱绫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