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婉的心情一整天都不怎么好，像是被什么纠缠住了，捋不清楚。她本打算早点休息，结果一回到家就接到了陆少琛的电话：“你打算什么时候开始行动？”
“什么意思？”清婉蹙眉，抱着手机躺在沙发上，打算听一听他的新“任务”。
“程若菲的事情，解决起来并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陆少琛的语气依旧平淡，但话语中的深意让清婉一愣。他从不轻易透露任何个人的情绪，却总能在不动声色间让别人感受到压力。
清婉随便翻了翻茶几上的杂志，心不在焉地说：“我还没想好怎么做。”
“但我知道你已经准备好了。”陆少琛的声音低沉了些，仿佛从电话的另一端能传递出他淡定的冷静，“你要清楚，程若菲的困境，不仅仅是投资人的兴趣问题。她很可能被拖入更大的漩涡。”
“我知道了。”清婉闭上眼睛，脑海里不自觉地浮现出程若菲那张因焦虑而微微紧绷的脸，“我会尽量帮她，但我不想惹上更大的麻烦。”
“别担心，”陆少琛的语气不紧不慢，“有我在，你不用担心。”
清婉听着电话那头的声音，忽然有些失神。她有时候甚至会想，陆少琛究竟是个怎样的人。深藏不露、总能一眼看穿人心的那种，还是那种面无表情、在关键时刻一脚踏进泥沼的人？
她想不清楚，也不敢多想。
当清婉第二天再次与程若菲见面时，她已经不再是那个坐在咖啡馆，怀疑一切的女孩了。她开始变得更加果断，话语里也多了几分沉稳。
“程若菲，今天我来是想知道，你最近到底在忙些什么。”清婉一坐下来，就直接开门见山，“我们能不能直接面对这个问题？”
程若菲的眼中闪过一丝犹豫，随即便抬起头，轻轻叹了口气：“其实我一直在想着要怎么突破这道坎，可是……”她顿了顿，“每次想着突破，心里就有点害怕。”
清婉目光柔和地看着她，心中却波涛汹涌。程若菲那副模样，哪里是一个成熟职场女性的形象，分明就像是个在漩涡里挣扎的小女孩。而她，似乎成了唯一能够伸手去拉她一把的人。
“你害怕什么？”清婉问。
程若菲咬了咬唇，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不敢直接表露。“我担心自已会被利用。”
“你已经被利用了。”清婉毫不犹豫地说道，“这场局，早就开始了。无论你想不想，你已经身处其中。”
程若菲的眼睛一亮，突然有些明白了她的意思。
“所以，你是打算帮助我？”程若菲试探性地问。
清婉轻轻点头，“当然，如果你愿意接受我的帮助。我只是想提醒你，这不仅仅是关于投资人，还有背后的种种势力。”
“你……有线索吗？”程若菲的声音几乎带着一丝焦虑。
清婉深吸了一口气，“这不是简单的商业竞争，背后有更多复杂的利益关系。你想清楚，做出决定之后，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程若菲咬了咬嘴唇，显然在做着艰难的决定。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决心：“我不想被动地等待，我要主动去面对这个局面。”
“好。”清婉点了点头，“那我们就开始吧。”
接下来的几天里，清婉的生活开始变得异常忙碌。程若菲的项目越来越复杂，她不得不在工作和私人事务之间不停地切换角色，而陆少琛则始终保持着那份冷静和沉默。
不过，这一切并没有让清婉感到害怕。相反，她开始享受这种充实的感觉。她知道，每一步都离真相更近一步。
某天，清婉与陆少琛的再次见面是在一个隐秘的酒吧里。这个酒吧没有名字，四周光线昏暗，却恰到好处地遮掩了人们的身份。清婉一进门，就看到陆少琛坐在角落里，似乎在等她。
她坐到他对面，喝了一口酒，慢慢说道：“程若菲已经开始处理投资人那边的问题了，她并不打算再被动下去。”
“我知道。”陆少琛微微抬眼，目光锐利。“她有足够的决心去改变，但这条路远比她想象中的更复杂。”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清婉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背后的事情，应该并没有那么简单吧？”
陆少琛缓缓开口：“程若菲只是棋局中的一颗棋子，而真正控制局面的，另有其人。”
“谁？”清婉几乎咬着牙问出这个问题。她从陆少琛的眼神中看到了答案，却不敢完全相信。
陆少琛轻笑，“她以为自已是在和投资人对抗，实际上，背后更大的势力是在操控这一切。而你……”他顿了顿，目光锁定在她的脸上，“你不过是个引导她走向深渊的关键人物。”
清婉的心猛地一沉，她的手不自觉地捏紧了酒杯，几乎发出轻微的“咯吱”声。她知道，自已正在一步步走进一个看不见的漩涡里，而这个漩涡，不仅仅是程若菲的，还是她自已的。
她开始质疑，自已是否真的能掌控这场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