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我进被窝睡觉好吗,真是,不正经。”
他还有脸说她不正经?
“也不知道谁一天要三遍,倒打一耙的功夫挺溜。”
黎落白了他一眼躺下,朝裴蛤蜊嘬嘬嘬。
裴无渡长臂一捞,强势锁她进怀,隔着被子箍紧她,脸辗转悱恻轻蹭她颈窝。
“你怎么比以前还粘人?”黎落忍不住问。
裴无渡不回答,只是一下一下亲着她。
在黎落以为他还会再来一次时,他在背后抱着她停止不动,说话闷闷的,“晚安。”
卧室回归安静,灯光温馨适宜,裴蛤蜊两只前爪按着足球在撕咬,黎落看着它,身后人呼吸节奏逐渐平稳,一种难言的幸福感将她包围。
是……
家。
她尝试关掉所有灯,让整个房间陷入黑暗。
出乎意料的,没有心慌和窒息。
随夜潜入了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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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落的生日是七月十五。
如宋雅思所说,实在不是个好日子。
往年都会避开这一天,提前过。
而且作为阳气极重的男人,裴无渡一整天离她不超过十步。
今年也不例外。
十四号这天,刁棋雪把所有过生日能派上用场的全部搬进酒店,多少掺点赌气的成分。
“我就不信那些东西能怎么着你,咱就过,好好过,使劲过,气死它们。”
“老祖宗的话不听是吧,明儿她要是被附了身发烧惊厥就赖你。”裴无渡说。
“但她在M国五年都没这个禁忌。”
“一个地盘一个规矩。”
全部收拾整理好后,黎落站在中央手掐腰,“先说好哈,今天就算过了生日了,明天除了裴无渡,老雕也离我远些,来日方长不差这一天。”
刁棋雪应声:“好哦。”
顾不惊收起手机走过来一甩头,“走啊,都收拾完了不是,蹦极去,去去晦气。”
裴无渡和陆去邪双双咯噔一下抬起头,“什么?”
“蹦极啊。”
“人家过生日你安排蹦极?”陆去邪想不通,“没别的项目了?”
顾不惊挽挽手,“搓澡。”
“……”
“我跟你过够够的了,我居然还指望你策划出什么天大的项目,你们去吧,我帮你们看家。”
顾不惊一副看透的表情,不废话,“是兄弟就跟我走。”
听这语气不去不行。
裴无渡认命去门口穿鞋。
他都动身了,把陆去邪架半空不上不下,满脸痛苦和抗拒。
“是兄弟我想先砍你两刀。”
到了地方刁棋雪才明白他俩为什么一副要死模样。
恐高。
但兄弟的爱太过沉重。
于是两人不自觉挤在一起,离平台远远的,顾不惊一看过来就说:“你先,你先。”
“出息。”
黎落和刁棋雪是不怕的,签了有关事项丝毫不犹豫直接就跳了,然后是顾不惊。
每跳一个他俩就抖一下。
裴无渡还有余力嘱咐黎落加油,陆去邪干脆连嘴张不开。
“平常拽得不可一世,让蹦极治住了。”
顾不惊没眼看,喝了他们一声:“快点!”
他们这组只剩他俩了,躲不掉了,裴无渡稍稍探头往底下一瞧,远处山谷被大量植被覆盖,葱葱笼笼,近处是一口湖。
虽然但是,这高度摔下去不死也残吧。
“师傅,你们这绳儿多久换一次?”
工作人员:“断了就换。”
“哈哈哈哈哈!”陆去邪发出一串诡异苦笑声,“师傅真TM幽默。”
顾不惊看看身后,好多人在笑话他俩,无奈放弃,“算了别跳了,回去吃蛋糕吧。”
没有一个男人对抗得了激将法。
“跳!怎么不跳!师傅给我俩绑上!”
陆去邪抓紧裴无渡胳膊,力气大得快出砂了,明明怕得要死,表情一副大义凛然。
工作人员看分不开,把他们两个绑在一起了。
陆去邪一把抱住裴无渡,想再发表点感言的时候顾不惊真看不下去,上手一推。
“啊!!!!!!”
“我艹!!!!!”
没来得及出口的话卡住,听取哔哔声一片。
被广阔天空吞没,又从山谷吐回。
“讲真,他俩才是鬼喜欢附身的类型吧?”刁棋雪小声吐槽,“明天小裴总能行吗?”
黎落挠挠下巴,“不太确定。”
喊叫声听不见了,两人倒挂着在空中丢来荡去,被拉上来后双腿发软双目无神,好像死了一会儿了。
被保镖抬回去的。
因为他俩“废了”,五人团一下午待在酒店没再出去。
黎落许完愿切完蛋糕,陆去邪突然“艹”了一声从地毯坐起来,跟特么诈尸似的。
大家动作暂停转头看他,黎落把手伸向蜡烛以防万一。
“艹!”他又骂一声。
就是不说艹什么。
随后开始咧着嘴揉搓头发。
一直搓。
给黎落和刁棋雪看毛了。
床上的裴无渡从那头翻个滚到这头,踢了他一脚,“洗头出去洗去!”
陆去邪:“艹!”
“来来来我看你到底艹什么!”裴无渡胳膊勒住他脖子拖向洗手间。
“哐!”
门一关,里面传出杀猪般惨叫,“啊!!!”
“不会出人命吧?”刁棋雪弱弱问。
“甭管他们,吃。”顾不惊递给她一块蛋糕。
门又打开,裴无渡骂骂咧咧出来,“中元节还没到呢就出来作妖。”
大家往后看,陆去邪跟在他身后老老实实。
顾不惊有点后悔。
早知道就不逼迫他了。
给孩子整出精神失常了。
摇摇头,寻思拿块蛋糕给他哄哄,岂知他盘腿坐在那里耸耸鼻子,哇的一声哭了。
“我说我不去,非让我去,难受啊!!!”
他边哭边指顾不惊,“禽兽!”
再指裴无渡,“狂徒!”
“啊!!!”
嚎得裴无渡脑瓜子嗡嗡的。
“憋回去!”
戛然而止。
他倚床坐地,裴无渡趴床边很轻易锁他喉,用最温柔的语气威胁道:“今天我媳妇儿生日,乐呵的昂,听见没?”
“嗯嗯嗯,”陆去邪拼命点头,憋着眼泪,“听见了。”
裴无渡瞄了眼顾不惊,声量压低,“我知道你恨,我何尝不是呢,先忍忍,从长计议。”
“好。”
“哎呀真乖。”裴无渡使劲摸摸他头发。
陆去邪开始还很受用,后面怎么感觉怎么不对劲。
“你训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