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黎园的路上,裴无渡一言不发。
黎落以为他累了,好心提议,“我来开?”
谁知他张嘴阴阳怪气,“妈耶阿姨,我从来没喝过这么鲜的汤呢!”
“……”
黎落砸吧砸吧嘴,无语住了。
“不是,亲妈的醋你都吃?”
“吃醋还分亲妈后妈吗?”
“我可怜巴巴地没人管,你俩倒好,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女婿呢!”
“你是不是以为重修于好了就对我不上心了?我还就告儿你了黎小落……”
“咋滴?”黎落斜眼瞥他。
他收了声,目视前方委屈地一抽鼻子,语气瞬间削弱好几分,“不怎么的,我能怎么的,我天生吃醋的命呗,没人管没人疼。”
说完又使劲抽了抽鼻子,感觉委屈到要哭了。
黎落真不知说啥好了。
这死出别说五年,一千年都不带改的。
她摸摸额头,哎了一声,“我痘痘好像消了。”
裴无渡立马接话,“知道谁的功劳吗?”
“不知道哎,谁的呢?”
“当然我的啊,还用问吗?”
“哦!”黎落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表情很是浮夸,“那你是我的大功臣,真棒!”
“嗤。”她这招屡试屡胜,对付裴无渡有奇效,他已经喜得嘴角快挂到耳朵上了。
这不就搞定了吗?
回到黎园,许久没见黎落的裴蛤蜊摇断了尾巴迎接她,宣阿姨擦着锅台笑,“就等着你呢。”
“好狗好狗,”实在受不了这份热情,黎落直接抱起了它,“哟,又沉了。”
宣阿姨:“再过些日子抱着就费劲了。今晚吃点什么呀黎小姐?”
“都行。”
“好,那我就看着做了。”
裴无渡从二楼伸出颗王八脑袋,“不问问我吗宣阿姨?”
“哦,问,裴先生晚上想吃什么啊?”
“都行。”
宣阿姨:“……”
黎落放下狗,“没事别理他,他找存在感呢。”
她上楼处理衣服粘着的狗毛,裴无渡像个坏流氓堵住她,“说清楚,谁找存在感?”
黎落食指指尖点到他鼻尖,“你!”
“呀,翅膀硬了是吧?”
他扯着她手腕一把带进怀中,嬉闹着挠她痒痒肉。
黎落毫无招架之力,很快瘫倒地上。
“不玩了不玩了,不玩了!”
裴无渡拎着她两只胳膊弯腰看她,“向我求饶。”
“嗯……饶了我吧哥。”
她的脸因为嬉笑泛着红晕,水眸波光潋滟,娇而不媚,裴无渡舔了舔唇,拉起她吻了上去。
“唔……宣阿姨还在楼下呢。”
“那你小声点,”他抵住她额头声音压到最低,却抑不住洪水般的情欲,“落落疼疼我好不好?”
黎落拇指指腹一点点摩挲过他下唇,“小裴总,节操掉一地啊。”
话一说完被紧紧抱住,细密酥感从后颈传入大脑,裴无渡脚步急乱地推着她倒退,长指拽动门把手,双双跌至软床。
下一秒裹胸被扒掉,肌肤相亲,温度交融,男人恨不能揉碎她注入身体,空间闻暧昧因子漂浮。
薄汗自毛孔渗出,渐入佳境,齿间时不时泄出哼吟,虚掩的房门营造出偷情的兴奋感。
黎落快要受不了,大口吸食新鲜空气,一句话断断续续说不完整。
“裴无渡,裴无渡……我不行……”
“叫我什么?”
“嗯,阿渡……”
裴无渡捏住她下巴强迫她直视自已,眼中快意像要把她一口吞噬,酥磁的嗓音如恶魔低语,百般轻哄。
“乖,宝贝,做得很好。”
“我喜欢你叫我名字。”
明知她正处于一个什么样的状态,他偏要恶劣地挑弄她,感受着她死死抱住自已承欢,说不清道不明的欲在体内炸开,促使他似无底洞,一遍接一遍。
他对这方面是高需求的,黎落从第一次开荤就知道。
但复合之后频率有些朝离谱的方向发展了。
“你是不是,要把五年的都还给我?”
他嗯了一声没有后话。
这种情况属于敷衍回应没走心,专注走肾。
折腾三小时,黎落彻底动不了了。
除去起伏的胸口证明她还活着,其余同死人没区别。
太阳开始下山,余晖穿过窗玻璃横照在她鼻梁上形成道金色,与她潮红的两颊相辉映,引人想要欺惹。
裴无渡一只膝盖压床,探身打量她,她眼珠子呆滞无神,是被他蹂躏的结果。
他摸摸鼻子轻笑了一声,胳膊肘支床整理她贴在额头上的碎发。
“你别这样行吗,搞得好像我欺负良家妇女似的,我心里发虚。”
黎落保持原样开口,声音没得感情,“心里发虚,老二是一点也不虚啊。”
“怎么着,你受不了我了?后悔了?不想要我了?”
黎落闭上眼。
好的,她拒绝了这个问题,裴无渡捻捻手指,静了一会儿,试探问:“我抱你去洗手间?”
“晚点会死吗?”黎落咬牙切齿,“该干嘛干嘛去,滚!”
“哟呵,这还没提上裤子呢就不认人了?”
裴无渡开心的笑颜跟她成为鲜明对比。
黎落纳闷这男人是不是肉身之躯。
每次做完都活蹦乱跳,使不完的牛劲。
“我今晚就是爬,也要爬回碧水雅府,绝对不跟你睡!”
裴无渡已经穿戴整齐恢复人模狗样,听见她这句咯咯笑出声:“行,如果你下得了床的话,我不拦你。”
黎落噎了噎,随即骂:“……臭五毒!”
“欸?爱听!”
“啧,贱不贱呐!”黎落是吼出来的。
要不是体力不允许,还要附赠一个枕头的。
“OKOK我只对你一人儿贱,”裴无渡半蹲床头戳她脸腮肉,声音柔得不像话,“我给你端饭去成吗?”
就问问谁能混到老裴家大少爷给端饭递茶的层次。
饶是宣阿姨知道他俩关系也多多少少有点不可思议。
那可是从小到大十指不沾阳春水、连吃蛋都有人剥好壳的老裴家大少爷,财团和裴老爷子指定的第一顺位继承人,拽得二五八万啊。
有朝一日也栽了。
还是两次。
活久见不是。
黎落小憩一阵儿被裴无渡拎起来干饭,裴蛤蜊跟着进来独自玩球。
吃完裴无渡递过一份合同和一支笔,“签。”
“这又是什么?”
黎落想翻翻看看,被他阻止,“签就行,我不会坑你。”
“但我怕你自已坑自已。”
她签了字,他一秒不耽误拿走。
“神神秘秘,上次你让我签的是不是跟这个差不多?”
“一部分。”
他有他的打算,黎落好奇也不再问,拖着酸沉的身子去洗手间。
费大劲把自已收拾好重新回被窝躺下,裴无渡紧接掀被钻进来,把她整应激了,双手交叉护在胸前,“N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