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纳托利脸色惨白,闭上了双眼,口里喃喃自语说:“永别了,亲爱的阿纳斯塔西娅!上帝会惩罚安德烈这个混蛋的!″
安德烈男爵兴奋的,笑容满面的持剑向阿纳托利刺去。仿佛只要杀了阿纳扎利,下一秒就可以得到他的妻子阿纳斯塔西娅。
围观的女人们纷纷转过头,或者用手掩住眼睛,不忍心观看这血腥的一幕。
只听“啊哟"一声惨叫,好奇的女人们扭头望去,惨叫的却不是高高瘦瘦的阿纳托利,而是胖胖的小胡子安德烈男爵。安德烈男爵痛苦的裂着嘴,左手不停的揉搓右手腕。
安德烈男爵张口骂了起来:“是哪一个下三滥用暗器伤我?上不了台面的贱种,有种的站出来!″
安德烈男爵骂骂咧咧,四处张望。围观的人们有的窃窃私语,有的哈哈大笑。一直担心丈夫安危的阿纳斯塔西娅激动的跑过去,和阿纳托利紧紧拥抱、亲吻。
“是我,尊敬的安德烈男爵。您的右手腕疼不疼?我只是捡了地上一颗小石子而已,不小心扔到您手腕上了!″我向前走了几步,用娴熟的俄语、嘲弄般的语气回复。
忘了告诉大家,我在京西大学读书时,选修过俄语专业。我们的外教是地道的俄罗斯美女,我隔三差五给她送一些羊肉串、烤羊腿之类的美味,一周请她吃一次重庆火锅。把这个俄罗斯外教哄得心花怒放。如果不是我们有师生名分,这个俄罗斯外教差一点儿要给我当女朋友。因此,我的俄语滚瓜烂熟,相当地道。选修课一直保持满分。
围观的众人惊讶的看着我,一脸狐疑的看着我这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异族人。
安德烈男爵愤怒的脸变得扭曲,两撇小胡子止不住上下动了起来,嘴里骂骂咧咧的说:“你这个婊子养的,上不了台面的贱种、下三烂、东亚病夫,可恶的清国人!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我平生最讨厌别人叫我“东亚病夫″,这是列强对我们国家的蔑称。
我说:“安德烈男爵,你调戏一个有夫之妇,很光彩吗?你才是真正的下三烂、上不得台面的贱种!″
安德烈男爵捡起地上的剑,愤怒的向我冲过来。
太极剑萧楚南教过我太极剑法。和我们丰富、种类繁多的剑术相比,西洋人的剑术在我们面前就是小儿科。
看着安德烈男爵冲过来,我轻轻侧身躲开。右臂迅速伸出,右手扼住安德烈男爵的右手腕,用力一捏。
安德烈男爵疼得直咧嘴,手中的长剑眨眼间到了我的手中。这一招用的是萧楚南教我的太极剑里的招数,叫“空手夺刃″。
在场的众人目瞪口呆。阿纳托利和阿纳斯塔西娅两个人兴奋的鼓掌,更多的人窃窃私语。毕竟我只是一个异族人,围观的人们虽然很不屑安德烈的为人,但是也不会偏向我一个异族人。
我拿着安德烈男爵的长剑,嘲弄般的在手中把玩几下,又笑嘻嘻的递给安德烈男爵,说:“男爵先生,要不要再来一次?″
安德烈男爵气得面部发紫,恨不得把我撕成碎片。安德烈男爵夺过长剑,嘴里″噢噢″叫着,对着我左劈右砍。
我左躲右闪,步步后退,因为我手中并无兵刃。
阿纳斯塔西娅捡起阿纳托利的长剑,递给我说:“嗨,给你,年轻人!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可恶的家伙儿!″
我点点头,说:“谢谢美女!″
我手持长剑″叮叮当当″和安德烈男爵战在一处。西洋剑术招式简单,讲究的是刺、劈、砍,没有什么花样和套路。
我故意逗安德烈玩儿,只招架,不进攻,和安德烈男爵转圈圈玩。
工夫不大,安德烈男爵浑身冒汗,不时擦一下额头的汗珠,脚步凌乱,渐渐攻势转为守势。
我虚晃一招,手中长剑横扫过去,安德烈男爵慌忙低头弯腰躲避。
我心里暗笑,说:“安德烈,你可要站稳了!″
我抬右腿,飞起一脚踹向安德烈男爵的大腿根儿。只听“扑通″一声,安德烈男爵连人带剑飞出了两、三丈远。安德烈哇哇大叫,趴在地上,痛苦的捂着裆部,面部变成了朱紫色。手中的长剑扔在地上。
围观的人中,有几个人连忙跑过去,查看安德烈的伤势,好在没有大碍。但是下半身摔得又痛又麻,眼下是不能走路了。有人赶快找了担架,把安德烈抬了上去。
安德烈男爵躺在担架上,嘴里依然冲着我骂骂咧咧,说:“我还会回来的!你这个没有见过世面的乡巴佬、狗杂种!我要找你决斗!你这个可恶的清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