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妈妈和裴宴京的妈妈关系不错,虽然这些年不在南城,可私底下的联系也没断过。
林静娴觉得裴宴京总应该看在他妈妈的面子上,答应下来。
裴宴京连一秒都没犹豫,直接拒绝:“最近没空。”
他打出手里的牌,结束了牌局。
林静娴来不及失落,就听着盛煜哭丧着尖叫:“六哥,你这么狠的吗?”
明明输了牌,但今朝心情似乎很好,嘴角克制地压了压。
他果然对林静娴没意思。
“煜哥,不好意思,我这手气不太行,要不还是你来?”
裴宴京抬眸,瞥到她上扬的嘴角。
盛煜大方地摆摆手:“没事没事,今朝妹妹,你放心大胆玩,我输得起。”
今朝没再推辞,打了几把,有输有赢。
眼看着对面的林静娴目光时不时落在她身上,她抬起头,冲她一笑:“静娴姐,你也想打吗?要不我让你来?”
林静娴若无其事垂眸,笑了笑:“不用。”
今朝开着玩笑:“我以为你老是看我,是想坐我这个位置。”
她拉开椅子,把位置让给盛煜:“煜哥,我想去洗手间,你继续打啊。”
对面那双眼睛一直盯着她,好像要把她脸给看出个花来,怪烦人的。
今朝去了一趟洗手间出来,回到沙发上坐着,拧开一瓶水喝了几口。
林静娴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在她旁边坐下,很直白地问:“你之前去了宴京的休息室吗?”
她不想拐弯抹角,与其猜来猜去,不如直接问出来。
裴宴京从休息室回来时,他嘴角上的伤口和脖子上的痕迹她也看到了。
明显是女人留下的。
这印记像是一道疤痕一样落在她心里,卡得她不上不下的。
她不好意思去问裴宴京,想来想去,便把主意打到了今朝身上。
今朝放下瓶子,歪着头看她,不解的眼神:“静娴姐怎么会这么问?”
林静娴深吸了一口气,目不转睛观察着她的表情,试图从她眼神里看出来些什么:“宴京去休息室的那段时间,你好像也不在这边。”
在裴宴京回来后,她去找工作人员询问,想要看看到底是谁进了他房间。
谁知工作人员也没看到。
套房里没有监控,她不去确定贺今朝是不是进去过,但心中对她的怀疑很深。
两人看起来似乎没什么不对劲,但出于女人的直觉,她就是觉得他俩之间的关系很微妙。
今朝听她这口吻便猜到她什么不知道,只是猜测而已。
她眨了眨眼睛,像是什么也不知道,笑得很自然:“静娴姐,这里的休息室有好几间,我当时喝多了有点头晕,就随便进了一间,没看到宴京哥呢。”
“你要是不说我都不知道宴京哥去了休息室那边。”
她说的淡定,眼神都没波动过,林静娴倒也没看出什么。
就是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还想再说两句,宋书韵已经走了过来,拉着今朝去跳舞。
一行人玩到深夜散场。
走的时候盛煜抱着裴宴京的胳膊,浮夸得干嚎了两句:“六哥,我还是不是你亲亲表弟了,你对我下手这么狠!”
“就光逮着我一个人撸,撸羊毛的都没你这么狠。”
他今晚上输得老惨了,六哥对他是一点没手下留情。
盛煜摸了摸头,仔细回想着,他好像没得罪他吧?
盛煜的母亲是裴宴京的姑姑,两人从小关系就好,玩笑话而已,裴宴京不会放在心上。
“你是不是我表弟那你得回去问问我姑姑了,说不定是抱错了。”
盛煜干瞪了他两眼:“那倒是不用,我肯定是我妈亲生的,如假包换。”
跟在贺彦旁边的今朝被两人的对话逗笑。
煜哥每次都像是来搞笑的。
从电梯出来时,正好旁边的电梯也打开。
封子凯从电梯里出来,看到自已妹妹和裴宴京一行人站在一起,狠皱着眉头:“露露,你怎么也在这儿?”
再一看贺彦也站在人群里,瞬间明白过来,一双眼睛像是藏着阴霾似的看过去,冷着声说:“还不过来。”
也不知道贺彦对他妹妹灌了什么迷魂药,迷得她总喜欢追在他屁股后面跑。
贺彦都去了国外他妹妹还一个劲往他那跑。
他现在看着贺彦那张脸就来气。
封露心虚垂头,不太敢看他眼神,不情不愿走了过去,低声嘟囔:“你都能在这儿,我为什么不能在这儿?再说了我又不是小孩了,你干嘛老管着我。”
封子凯冷哼:“不管着你,你都要倒贴到人身上去了。”
封露气得跺脚,在他手臂上掐了两下:“要你管!”
和封子凯一起下来的江继业笑着劝道:“露露说的是,她不是小孩子了,你别老管着她。”
说完,他又低头去摸了摸封露的头:“露露,你哥就是关心你,你别放在心上。”
“你别摸我。”封露嫌弃地躲到一边,看都没看他一眼。
江继业是裴宴京二叔公的孙子,江家二房那边有意和封家联姻。
不过封露不喜欢他。
能和她哥哥混到一起的,能是什么好人?
眼看着她避开自已,江继业眸光闪了闪,放下手,走到裴宴京面前,目光挑衅:“宴京,回来这么久也不和我们聚聚,是不是把我们都忘了?”
裴宴京单手插兜,身上气势冷冽,说出口的话漫不经心:“你是什么值得我记得的东西吗?”
今朝惊讶抬头。
虽然他这张嘴一向说不出什么好话,不过一来就骂这么狠的,还是很少见。
他对江继业厌恶得明显。
面子被他踩在地上,江继业一时气急,口不择言说出狠话:“裴宴京,你爸都死了这么年了,你还这么神气做什么!”
“你既然都去了北城,就该在北城待一辈子,永远别回来。”
他一回来,江家所有的资源都得倾向他。
这不是江继业想看到的。
裴宴京从小就是江家这一辈里最优秀的那个小孩,有他在的地方,其他人都显得黯淡无光。
与其说讨厌裴宴京,倒不如说江继业对他羡慕嫉妒得紧。
裴宴京眼底泛着冷光,身上寒气四射,不紧不慢靠近他。
他目光比寒冬凛冽的风还冰冷无情,看得江继业后背发寒:“你想做什么?”
裴宴京手腕一抬,毫不费力地掐到了他脖子,声音幽冷得像是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江继业,我给你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