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京要走,其他人也不打算再玩下去。
ZA大门外,豪车挨着停了一排,看着都壮观。
裴宴京和盛煜说了两句后直接朝着停在最前面的黑色宾利走去。
刚准备走,宋书韵及时喊住他:“裴先生,等等。”
裴宴京转身看了她一眼,今朝眯着眼靠在她肩上,像是有点醉了。
他问得还算客气:“宋小姐,什么事?”
也不知道为什么,还没开口,宋书韵就觉得被他那双深色的眸子盯着,有种被看穿了心思的感觉。
她出身不差,见过的大人物也不少,在他面前竟有种拘束感。
也不知道今朝胆子怎么这大,偏偏看上了他。
她只能说,祝她好运。
姐妹也就只能帮她到这儿了。
宋韵书半搂着今朝的腰,礼貌询问:“我刚刚听煜哥说你好像也是住在观澜的,今朝也住那,你要是回观澜的话,能不能顺带送她回去?”
“我的车只有两个座位,我喝了酒,开不了车,坐了司机就没法送她回去了。”
“她有点醉了,打车的话让她一个人在车上我不太放心。”
“今朝妹妹也住观澜?那可真是巧了。”盛煜一看这情况,帮忙搭腔:“六哥,这不都是顺路的事儿嘛,你把今朝妹妹也送回去呗。”
“宋小姐把她交给我,难道对我就放心了?”
裴宴京脸上没什么反应,声音出奇的平静,单手插兜,站在那像是青松玉立。
他周围站的那几人哪个不是天之骄子,偏偏他站在那几人中就是鹤立鸡群般的存在,突出的有些明显,衬得旁边的人都少了几分光彩。
酒吧里灯光不够亮,宋书韵之前都没仔细瞧过他。
这会儿倒是看得清清楚楚。
不得不说,今朝欣赏男人的水平那是相当的高。
可话又说回来,这样的人男人肯定不缺女人,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
依她看,想要睡到他的难度就跟翻山越岭似的。
宋书韵觉得他这话大概就是婉拒,她拿不准他的意思,有些犹豫要不要继续问。
毕竟他要是不愿意,她也强迫不了人家。
趴在她肩上的今朝轻轻戳了戳她的腰。
宋书韵刚想开口,盛煜便帮着她说话:“六哥,你说你,逗人姑娘做什么。”
转对又对她露出个安慰的眼神:“阿韵妹妹,你放心,六哥不是那种人,我保证他不会对今朝妹妹做什么,安安全全把她送到家。”
宋书韵现看他就像是看活菩萨,眼神充满了感激:“谢谢煜哥。”
“裴先生,你看、”
话说到一半,郑修明从旁边冒了出来,打断了她:“阿韵,你说你,麻烦别人做什么,我车里宽敞,我送今朝回去就是了。”
他刚从里面出来,正好听到宋书韵的话,想也不想就自告奋勇站出来。
宋书韵腰间上传来细微的痒意,轻咳了下,说得正经:“修明,人裴先生就住在观澜,跟今朝顺路,你开过去还要绕一圈,多麻烦。”
郑修明才不放心把今朝交给裴宴京,生怕今朝吃了一星半点儿的亏,口吻大方极了:“这有什么的,我又不缺那点油钱和时间。”
“今朝不是喝醉了吗?路上肯定需要人照顾,她跟裴总又不熟,麻烦别人也不好。”
宋书韵竟然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甚至都想开口答应他了。
腰间上传来一阵细微的痛意让她话到嘴边赶紧改口:“你特意跑一趟做什么?”
她笑着看向裴宴京,要多客气有多客气:“都是顺路的事情,裴先生应该没意见吧?”
“你放心,今朝喝醉了不会闹的,不用人照顾。”
像是怕他不相信,还特意举起了右手做了个发誓的动作。
朝啊,姐妹为了你这可是豁出去了,这张脸都不要了。
她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盛煜觉得要是再拒绝就有些过分了,忍不住帮着她说话:“六哥,你就带着今朝妹妹坐你车回去呗,反正都是顺路的事。”
他其实也没什么底,毕竟他六哥不愿意的事情,他开口也不管用。
不过让他意外的是,这两人竟然住在一个地方。
真是巧了。
郑修明还想说些什么,被宋书韵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
对方没开口,弄得她心情都跟着忐忑。
裴宴京被她那双热切的眼神注视着,随意扫了眼她肩上的人,答应得很勉强:“行吧,你把她扶上车。”
宋书韵猛的抬头,惊喜之情溢于言表:“谢谢裴先生!”
真他妈刺激,这心情跟坐过山车似的。
她自已泡男人都没这么上心过。
为了她家还没碰过男人的今朝,她算是操碎了心。
宋书韵松了口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把今朝扶到了裴宴京车上,生怕慢了一拍对方就改变主意。
靠在后排车座上的今朝忽然睁开了眼,对着她眨了眨眼,做了个口型。
请你吃大餐。
宋书韵瞪了她一眼,啪的一声,贴心地关上车门,走到裴宴京面前道谢:“裴先生,麻烦你了。”
“没事我就先回去了。”裴宴京表情冷然,大步流星绕到另一边车门。
盛煜在后面喊着:“六哥,慢走啊。”
车门一关,宾利在黑夜里疾驰而去。
裴宴京上了车,看了一眼旁边难得安静的人,对着前面司机说了句:“开到观澜。”
“好的,先生。”
不是说要回别墅那边吗?
司机心里满是疑惑却闭口不问,只管开自已的车。
裴宴京说完就闭着眼,右手扶着额,捏了捏眉心。
现在接近晚上十二点,外面的喧嚣暂停,车里没人说话,阒若无人。
一开始今朝只是装睡,可能是车内太过安静,又或者是她喝了酒后倦意袭来,竟在不知不觉中真睡了过去。
睡着之后,她坐得不太稳,身体不受控制地倒向了裴宴京的方向。
两人坐得距离比较远,倒下去的刹那脑袋好巧不巧地磕在他大腿上。
今朝睡得熟,没有醒来的迹象。
裴宴京眼皮掀开,垂首看着睡在自已腿上的女人,抬起右手,打算把她的脑袋从他腿上移开。
指尖刚触碰到她微微发烫的脸时,手停顿在了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