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密室和众人商讨了接下来的计划,为土土重新置办一个假的身份代替皇城富商的女儿,在明日进入雨花楼,参加品香会。
土土回到卧房熟悉了一下搜集到的富商女儿的资料文书,力求不露出马脚。今晚子时过后,就会有富商家的马车来接她,以便明日晌午直接从富商家里出发,通过人流密集的皇城街道,浩浩荡荡的去雨花楼,以此坐实富商女儿的身份,掩人耳目。
“土土?已经休息了吗?”门外响起清墨的声音。
“还没有,门没上锁,进来吧 ”
清墨进门后重新掩上门,停顿许久才转过身。缓缓向土土走来,屋里的烛火微微晃动摇曳着,像面具下的眼神飘忽不定,不敢落在土土的脸上。
经过昨夜清墨发情一事,在清墨还未转身时,看着白发如瀑,四肢修长,身姿挺拔结实的少年,土土思绪万千。从大小的陪伴与搭档的一幕幕,到醒来后清墨愈发沉稳的变化,是啊,我们都已经长大了。土土一直认为年长清墨两岁,一直以来都有想照顾他的心情,回想到昨晚清墨和幻境中自已缠绵的场景,一丝羞容浮上脸颊,昨日事出突然,今后他会有发情的易感期,还是得让他注意的好,于是定了定神,平静的抬头看着走来的少年。
“土土,我有事想问你”
“刚好,我也有话想跟你说”土土拍拍旁边茶榻上的垫子,招呼他过来讲话。
闻言清墨心中竟跃起一丝期待,坐下身来,鼓起勇气和土土对视。
“我想问,我们.....昨晚.....我们......有些事情我记不太清了。”是的,发情后的事情确实记不清了,但当时身体酣畅淋漓的感受可是清清楚楚,不小心想到这里,身体又燥热起来,暗自运气让自已冷静下来。
“我以为只是我做梦......但昨晚我是真的发情了,我记得我标记了你.....但事实却并非如此,我昨晚.....”清墨说话间皱起了眉头,看样子回忆使他困惑。
土土见状开口打断了他 “我想跟你说的也是昨晚的事情。”
清墨听着土土平静的语气,他开始观察想从她的表情中读出她对自已的感情,
“昨晚是我有错在先,你已经提醒过我那个男孩的信息素有些霸道,我在融合后并未考虑到你的处境,没顾忌你的感受,运功后将信息素的浓度增加的几倍,你应该就是在那时突然发情的。”看着清墨点头回应土土继续说道。
“首次发情后失去理智是正常现象,是我低估了谚青者信息素对爻域者的影响,也没有及时发现你的异样,更没有做好帮你应对的准备,所以你现在开始有易感期了,但不知是何时,周期如何。为了不影响计划的执行,我们需要为你早做考虑,我已经让宁师姐为你配置抑制剂了,这下你需要随身携带了,当然,我也会帮你随身携带,作为备用。”
看着土土一脸认真的阐述,理性分析,为他考虑的周到,清墨内心却开心不起来,他想进一步试探。
“那昨晚,为什么我感觉到.......有两个你?”这话听起来像是他模糊的感觉到,实则完全相反,与两个土土前后紧紧相贴的时候,头皮发麻的爽感让他清晰且深刻的记着他们一起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口喘息,每一声呻吟以及身下土土的每一个表情,当时那苏爽的感觉直逼天灵盖,感觉就要把灵魂随着呼吸抽离出来了。
清墨搭在自已膝盖上的手掌因为说出这句话的隐忍,暗暗握紧,让自已保持清醒理智,期待着土土的回答。
“嗷,那时。”土土坦然且抱歉的笑笑。“我见你发情后失去控制,又不敢强行打断,就使用须弥幻境让你继续了。你那时的信息素也不受控制,我不小心也受到了影响。”土土三言两语轻飘飘的将昨晚让人脸红心跳的场景带过。
“我受到你信息素的干扰,差点标记了你”土土面露歉意继续道。
“不过还好及时清醒过来,不然你会被我转变成谚青者,另外我们被发现的话,计划也要失败了。还好我们已经拿到了极为优越的谚青者信息素,这次辛苦你了。”土土说完拍了拍清墨的肩膀。
没有听到想听的回答,没有观察到土土有别样的表情与情愫,清墨将视线从土土脸上移开,别过头看向别处,不想让土土发现自已的失落。她当时仅仅是受到信息素的影响才靠近他的吗?他看清身下人是土土时,在她唇上落下的那一吻明明得到了回应,难道那时就已经是幻境的土土了?如果就是土土本人呢,她的回应也只是因为受到信息素的影响吗?他不接受这个答案。
“你也辛苦了,今晚有新的任务执行,等会儿我会作为暗卫,一同与你前往贾员外府中。”清墨故作坦然的回道。
回房后清墨坐在床边的地上喝着闷酒,用幻象模盘将昨晚的记忆导入了进去,并选择性的开始播放他发情后的视觉记忆,企图寻找他想要的答案。
土土的身影突然变得靠近且模糊,然后就是身下有娇柔的女子挣扎的倩影,雪白的皮肤像雪花一片片一寸寸的绽放,还是看不清,皮肤忽然的靠近放大,清墨捏紧了酒壶,目不转睛的盯着幻象模盘,仰头喝了一口酒,继续看着,这时景象逐渐清晰起来,秀发散落,领口大开,双手被束缚于头顶,胸脯因为紧张的呼吸而不断起伏,面色潮红,眼神迷离眼角含泪,嘴巴微张轻轻喘气的——
“....土土......”
“土土...”
模盘与现实中的清墨同时唤出土土的名字,一个语气情迷意乱,一个语气则是轻柔深情。意识到自已此时的失态,皱起眉别过头,手一挥收回了幻象模盘,不敢再继续往下看,气不打一处来的将酒壶摔碎在一边,便宽衣解带向冷水浴桶走去。
他靠在浴桶里,身体灼热的感觉稍退一些,他闭眼皱眉仰起头,不断地回忆思索着土土那时的眼神和情动的表情,想分辨出真假,此时他的心情就像房间地上刚脱下随意散落的衣物一样凌乱。他张开手掌将远处桌上的抑制药瓶隔空拿了过来,烦躁的打开,向嘴里胡乱的倒着,然后两臂垂在浴桶两侧,两眼呆滞的盯着房梁,等待着药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