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膳时,土土屏退了宫人,刚夹了一口菜,镜河的身影便悄然出现在桌边。土土见他终于不再装模作样,笑着招呼他一同用膳,并打趣道:“哎呀,楼主,你还没正式入宫呢就得到了新帝的偏爱,苟富贵勿相忘啊!”
镜河脸色不悦,自顾自地端起桌上的茶水,生闷气般地喝了起来。“你有这样的灵力与本事,想不进宫还不是有的是办法,何必屈就?”土土将一双筷子递给他,笑意盈盈。
“楼主,有这身灵力与本事,不想进宫有的是办法,何苦呢”土土变双筷子递给他,他听着更生气了,抓住伸过来土土的手腕,逼她和自已对视。
“那你呢?你又是何苦呢?”
土土怎能告诉他她要弑君,只好敷衍他:“我心悦于新帝,所以才要进宫”
这一番话让镜河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想起土土在新帝面前的亲近,攥住她手腕的力道加重了几分。
土土见他这般困惑了“你吃醋了?你是想进宫的啊?那你在新帝面前挺矜持啊?欲擒故纵是吧,我就知道你心思不少呢,我看新帝就吃你这一套,不过你放心,我可不惜的争宠,你要喜欢我便不喜欢了,咱们各自安好啊。”宫斗别加我啊,土土意思是,她还有正事要做呢
吃醋?他确实是吃醋,亲耳听到她心悦别人,他恨不得用行动证明她属于她,她的心也必须属于他,又听见她说不喜欢了,手才松松劲,接过了筷子。
土土见状更加深信不疑,俩美男倒是般配~看着也让人赏心悦目,听说新帝夜夜笙箫,他这受宠后也不知道吃不吃得消。
镜河坐在精致的梨木桌旁,宽大的衣袖垂在地上,显得整个人更加清冷高贵。他长发用玉簪简单束起,散落的几缕发丝轻轻拂过他的肩头。新帝为他准备的锦袍虽是宫中最为名贵的织品,但他穿在身上却像穿了件普通衣衫般,丝毫没有流露出半点享受的姿态。此刻,他脸上带着些许隐忍的疲倦,眉宇间还隐隐透露出不满,仿佛在对周遭的一切产生抗拒。
土土刚沐浴更衣时注意到身上淡红色斑斑点点的痕迹,她不明所以,以为是对这皇宫里水土不适,刚泡个澡就显现出来了,手一挥就将痕迹抹去了。
她穿着一身淡雅的云纹长袍,袖口微卷,方便行动,颇有几分朴素中的精致。她手指夹着筷子,慢条斯理地吃着饭。她眼神若有似无地瞥向镜河,嘴角挂着调侃的笑意,仿佛能洞穿他内心的挣扎。眼前这位美男子自从进宫后便与新帝亲密接触,而现在却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她忍不住心生玩味,真想看看他在新帝面前的娇羞模样。
不过,看得出他确实心里有些不悦。土土想着,继续吃饭,不急于打破沉默。然而,镜河终于忍不住,率先开口:“昨日的新帝,与今日的不同。”
土土的动作微微一顿,心头一紧。这话让她愣了一瞬。他一个谚青者,竟然能察觉到爻域者信息素的细微变化?不可能啊。他的观察力怎会如此敏锐?难道他注意到了别的地方的不同?
“哦?有何不同?”她故作镇定地问,目光仍然落在碗里,不让情绪表露出来。
镜河眼中透出一丝深邃的光芒:“信息素不同。”
土土心头再次一震,表面却不动声色,低头夹菜掩饰自已的情绪。他居然能从信息素中察觉到不同?她本以为他只是个普通的谚青者,现在看来,他很可能隐藏了什么……难道他也是凌统者?同样伪装成谚青者的身份?
这如果是真的,他就不仅仅是个友人了,甚至可能是个潜在的敌人。土土心里暗暗警惕,胃口顿时全无,放下筷子,故作平静地问:“哦?楚公子是如何得知的?”
“这块玉佩对信息素极为敏感。”镜河淡淡地说道,轻拍着佩饰,似乎对自已发现的不同感到满意。
土土松了口气,原来是玉佩的功效。她心中暗想,要是早知道这玩意儿有这种功能,当初就该复制两块,也省得现在这么费神。
她重新拾起筷子,继续假装不经意地吃饭。突然,镜河轻声道:“今日的你,也与昨日不同。”
话音刚落,土土猛地一口饭呛在喉咙,咳嗽得腰都弯了下去。镜河见状,立刻递过来一杯茶,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土土飞快接过茶杯,顺着水,却没想到这是镜河刚才喝过的那杯茶,水进嘴时她才意识到这个事实,...又被口中的水呛到了.....脸色不由得尴尬。
镜河看她失态,嘴角微微上扬,眼中带着几分宠溺,却在土土眼里显得像是在嘲笑她的笨拙。她心里不由得嘀咕:这家伙,心思可真细腻,像只狡猾的狐狸,难怪新帝对他那么感兴趣。
“怎么会呢,楚公子?”土土急忙扯开话题,掩饰自已的慌乱,嘴角挂上了笑容,眼神却含着狡黠。“许是因为我佩戴的宝珠的缘故吧。”
“叫我镜河。”他打断她的话,眼中透着一丝逼迫,抓住她的手腕,强行拉她与自已对视。
土土心里一颤,这小子又犯什么病,嘴上却依然顺着:“...镜河...许是我佩戴的宝珠,之前信息素尚未完全释放,今日才展现出来。”
镜河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仿佛想看透她的心思,随后露出一抹宠溺的笑,点点头,似乎愿意相信她的解释,配合着她的谎言。
土土见他不再追问,心中松了一口气,继续埋头吃饭。
“瑶瑶杀了门口的侍卫。”镜河淡淡地说道。
“嗯。”土土随口应了一声,筷子依然不停。
镜河略带惊讶地望向她,眉头微蹙,语气里透出一丝不解:“你知道?”
土土慢条斯理地嚼着饭,心里不以为然:我不仅知道,我还知道你知道呢。
不过,她故作无辜地问:“你怎么知道?难道你看见了?”
镜河沉默片刻,最后低声回应:“我看见了。”
土土挑眉,装作不经意地问:“你跟着她做什么?”
镜河的眼神微微一变,反问道:“你怎么知道我跟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