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塞是在宋队他们之前回来的,唐元和我一样,出门关门开门之后就离开了,但是何塞说到他的时候护士和医生就有些不对劲了,似乎在抗衡着什么,留给他们离开的时间更短了,在确定唐元在他之前离开之后,我找到了通讯录里周舒然周警官的电话,电话忙音响了很久,最后以无人接听的状态挂断。
我立刻下床穿鞋,身边的爸妈看见我着急忙慌的样子问我到底怎么了,怎么忽然就晕倒了,忽然就醒了,我问妈今天几号了,妈看了看我桌子上摆放着的流动台历,说:“今天是农历正月十九啊。”或许是想到我这段时间一直沉睡,所以此刻的语气也温和了下来。
“西西,你能不能跟妈妈说一下,你这到底是怎么了,之前先是失踪了一段时间,回来之后整个人都变了,现在又被医生说植物人,你都不知道爸爸妈妈听到医生的话的时候,真的好像天塌了,妈妈真的,真的很害怕。”说着母亲再次伏在我的肩头哭了起来,父亲也在一边抹眼泪,我爸妈就我一个孩子,所以平时我想干什么干什么,他们基本不会过问,也不会在别人炫耀自已的孩子多么多么好的时候为了迎合别人贬低自已的女儿,我在他们的心中,一直都是最重要的存在。
在母亲着急的目光中,我坐了下来,看着两个人的目光,我知道这次我必须要说,所以我把我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挑挑拣拣的说了出来,父母看着我的样子以为我生了病,可是又不能确定,毕竟在两个人仔细打量下,我并没有任何异常。“妈,爸,这些事都是真的,并且真的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并不能因为我们没有见过就说没有,你们说是吧?”父母见我说的头头是道,也没有做过多的反驳,只是说让我一定保护好自已的安全。
虽然两个人现在看着感觉是相信了我,但是后面一天一袋的中药,让我知道他们还是以为我生了病,其实我多希望这是我生病后所写下的东西呢,可是我,根本没生病,我经历的所有的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
关于仁心养老院和那个德仁精神病院,我从网上调查之后,发现它们确实存在,而且,那个仁心养老院现在还开着,但是在一篇帖子下面,有好几条评论说是仁心养老院虐待老人,这条评论下面还有好几条跟评,有说老人生活很好的,也有说自已家的老人去了之后就开始神志不清的。
看到这里,我决定去那个养老院里看看,但是在此之前,我需要知道宋队他们是否平安回来,而第二天早上的电话打过去还是以无人接听的状态挂断的,傍晚的时候电话还是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但是第三天早上的时候,电话接通了,周舒然他们在等了一个晚上之后才离开的,宋队是最后一个回来的,听到他们平安回来的消息,我不由得暗暗松了一口气,挂断电话之后,我驱车前往那个仁心养老院。
而巧合的是,宋队也开着车来了,不过不是警车,而是私家车,还是四个圈子的。
“严西?”
“宋队?”我们两个人大概是想到了一起,宋队从车里递过来一瓶水,说我醒来之后觉得之前说的那个卷宗有些熟悉,所以就去看了看,结果在罪犯就业那一栏看见了那个医生曾经在德仁精神病院就业过。
“我还查到这家养老院一直处于营业当中,在此期间这里出过不少问题,但是都被压下来了。”在他说完之后,我看向这个看起来还有些新的养老院,墙面有些地方墙皮已经剥落,墙边掉了一些碎屑,放眼望去,院子的结构和我去到的那个养老院是一样的。
我看向他,说:“知道上面罩着的人吗?”宋毅然点点头说知道,文件上去之后不久就被打回来了,谁的话,都记录的很清楚。
“那就好。”说完,我们就朝着这个养老院走去。
在和工作人员沟通之后,我顺利的来到病房,病房是精装的,没有什么木门铁门,就在我以为我找错地方的时候,我看到了一间办公室,里面放着一些奖杯照片和编年册之类的东西,宋队对我使了个颜色,我看向办公室,惊讶的说那些奖杯是什么。
陪同的介绍人员也很开心的朝我们介绍,顺带给我们递来一本相册供我们翻阅,而我也不负期待的在相册最后一页找到了我们在另一个诡异空间里见过的那张大合照,果不其然就是那个老头,陪同的人见我翻到最后一页,和我们介绍起那个老头来,说是第一任创始人,最开始这里还不是养老院之类的美化语言。
和宋毅然对视之后,我们笑着将相册还回去,随后离开了这个地方。
在又等待了几天之后,我们终于能报警抓人了。
在等待的几天里,我们在院子外架了一个红外摄影机,在将手里虐待老人的视频上传到了网络上之后,果然在网络上掀起了一阵舆论热潮,视频里老人被强行喂一些奇怪的汤水,而有的老人在喝完那些东西之后出现了疼痛翻滚,口吐白沫的症状。
最后上层也终于重视了起来,专案组来的时候,还带来了好几位隐藏的专家,宋毅然只是说是专家,但是具体是关于什么的专家,他们也不知道,至于后续的事情,宋毅然说他喊了参与过这件事的人,让我喊上何塞和沈洁去州西警察局旁边的小吃店里边吃边聊。
我到小吃店的时候,沈洁何塞几个人已经点了吃的,我坐下之后和他们聊了聊,几个人都很好奇那个养老院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而我又是怎么知道离开的办法的。
看着几个人好奇的脸,我说出当时离开是因为我们之前离开的方式都是与那些怪物有关,或者说与他们的身世有关,而这次也不例外,老怪物既然是从门里出来的,那我们就要从门下手,不论从里从外开门,一定会出现的都是存在于黑夜里的东西,老怪物也好,医生也好,都是门内存在的,而铁门实在太过显眼了,所有双数中存在的唯一单数,所有曾经存在的东西里,唯一不存在的东西,所以只有那个门,才能离开,也只有我们单独一个人的时候才能推开离开的门,详细原因参考医生和老怪物。
开门时只出现一个老怪物,所以我们也只有一个人的时候才能打开门离开。
话说完之后,几个人都各自思考着,宋毅然最后一个出现,手里拿着一份文件,面容凝重的喝了一杯水后,将手里的文件递给我们。
在我们看文件的时候,宋毅然把养老院的所有事情说了出来:“那根本就不是个养老院,从始至终都是一个捞钱和做长生不老人体实验的地方!”说着手重重的捶在桌子上,引起旁边桌子吃饭的几个人的侧目。
“那个地方最开始是一个精神病院,说是叫精神病院, 其实根本就是用来敛财和实验的地方,很多精神上有些疾病的人被送到这里进行实验,那些实验根本不是正常的实验,从动物的身上提取出一种类似DNA的东西注射到人的身上,从而使人具有动物的能力,一次来提高人身的各种机能,想以此来达到长生的目的,但是很多精神病人的身体都不能适应那些动物DNA,所以大多死在了注射之后的24小时内,还有很多人成功了,成功的人被灌进我们喝的那些汤的加强版,那些惨无人道的狗东西居然妄想能使这些人听他们的话,供他们驱使,那些精神病人也的确出现了一部分的记忆丧失,但是随之而来的就是暴动和袭击人。”
“我们看到的木门铁门,铁门用来关押变异成功的精神病人,这其中变异最成功的就是那个老怪物,而木门是精神病院里伪装成医生和护士的研究员,他们还有一个责任,就是看护那些变异成功的人,随时记录他们的状况。”听到这里,我们才明白精神病院里究竟发生了什么,见此宋队继续说道:“根据一些知情的老研究员说白天需要做样子,所以所有的实验都是在晚上进行的,铁门里的床上都是有一些束缚工具的,用来固定他们的肢体,防止出现暴乱等问题,很多精神病人在成功之后因为暴动,直接就被射杀了,老怪物也因为吃了一个没有实验的精神病人被射杀了,老院长退休之后,他的儿子继承了精神病院,继续干这种勾当,因为离市区很远,所以根本没有人注意到那里,那里之所以变成养老院,是因为送来的精神病人越来越少了,所以那个老头的孙子给改成了养老院,你们知道那个老头的孙子是谁吗?”我们正听得认真,听到宋队的话,我问:“是那个陈医生吗?”
宋毅然点头说是,又继续说道:“而那个宋毅然更让人可恨,他不进行人体试验了,但是利用之前让人损失记忆的汤,来蛊惑这些老人向家里人讨要钱财,不听话的老人就是饿着,不给饭吃,或者是拳打脚踢,或者是利用那个汤发给一些其他养老院里的老人喝,以此让合作的医院从中牟利!另外我们在养老院里发现了我们之前去过的那个地下室,那个地下室里居然一直关着一个怪物,据那些医生说那个怪物存在的时间很长,而我们在那个地下室里发现了不下二十具的白骨,其中有两具新鲜的尸骨,但是还有很多白骨已经长出了青苔,那两具尸体经过DNA检验之后,证实是刘安和谭国庆的!”说着说着宋毅然的眼眶已经红了,在这件事后的很久,网络一直都在讨论这件事,而我们也见到了刘安的家属,白发人送黑发人这件事对两位已经年过半百的老人来说无疑是一场重大打击,我们见到两位老人的时候,他们的头发已经全白了,在短暂的停留后,我们离开了现场,只留下两位老人在风中抱着自已孩子的照片无声痛哭,而我们见到谭国庆家属的时候才知道谭国庆结婚了,而他的妻子在得知他去世的时候已经怀了孩子,他们约定好等他回来给孩子取名字,谭国庆的父母一次又一次的哭晕在报丧现场。
故事到这里就告一段落了,唐元受到的打击太大,决定在报道完这次的事之后出去旅行,而其他人则是各归各位,回来之后的一段时间,我重新回到州西大学,但是这一次是以教授的名义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