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开始追逐我,我的膝盖碰到了桌子,在进来之前,我看过大致布局,“严西,往左手边跑!”沈洁的声音在指引着我往门口走,可是一只手突然抓住我的胳膊,在那一瞬间,我的胳膊仿佛被烙铁烫伤了一般,灼热感疼痛感一瞬间蔓延我全身,我的腿不受控制的往左边偏了一下,“嘶!”倒吸一口凉气,撞到了桌子边。
强忍着疼痛,我踏出教室的那一刻,身后的那些老师和学生的动作忽然变的缓慢起来。看来这就是他们的目的,也是限制,只要有人进入教室,他们就会被强制进入我进入的教室,行动上也会解除限制。
一边的周舒然看见我身上的伤痕,问:“你能看见他们了吗?”我转头,眼中是破旧的教室门口熙熙攘攘的学生和老师,与平常不同的是,这些老师的衣衫不整,学生的衣服破破烂烂,所有人的脸上都挂着一样的笑容,戏谑,讥笑,嘲讽,不屑的笑容。
“快走,去五楼。”我喊了一声,已经在往五楼的楼梯上走的周舒然扶好唐元,朝着五楼出发。
我和沈洁此刻不敢让周警官和唐元离开我们的视线,因为身后就是穷追不舍的老师和学生,“严西,为什么要去五楼?”我看了看脚下的台阶,说:“五楼的最后一个台阶是脏的,没有脚印。”
在穿过三楼楼梯的那一刻,我看见了五楼的楼牌,其实没有那么累,但是我们的行动大概也受到了影响,所以我们上楼的速度并不比那些东西快多少,身后的东西在穿过三楼的时候,似乎又被随机传送了,应该是去了一楼。
转过五楼半的转角,看见了最后的台阶,但是天黑看不清,只能硬着头皮往上走。
在看到最后一个台阶上的灰尘的时候,沈洁高兴的抱着我说有救了,可是我看着黑漆漆的六楼,那里距离六楼只有一步之遥,在黑暗的背后,不会是光明,而是更黑的黑暗。“严西,你确定吗?那个台阶能保护我们?”唐元此刻恨自已为什么要崴那一脚,如果不崴一下的话,现在早就到了。
我对此也不能确定,沈洁忽然看向身后:“快走,他们追上来了。”我看向身后,立刻带着他们往五楼那个台阶走去。
站在那一阶窄窄的台阶上,老师和学生也已经到了我们面前。
身后的传来一阵阵的冷意,我不敢回头,此刻在我们面前的老师和学生面目狰狞的看着我们,可是却又不敢往上再走一步。“严西,我们赌对了。”沈洁高兴的看着我。
周警官却突然蹲下,唐元独自靠在墙边慢慢的揉着自已的脚。
我看着突然一脸严肃的周舒然问发生了什么,他指了指地上的一抹血迹,那是一个被强行拽走的血手印,被拽的人很明显是在五楼被拖向六楼,手指死死的扒住五楼的最后一个台阶,却最终被拖向六楼。
“六楼似乎发生过什么事。”沈洁突然说道。
周舒然看向沈洁,问怎么说?沈洁指了指地面的扒痕,说:“这是一个女人的手,因为男生一般手偏大,就算小也不应该这么小。”周舒然点头,说是。
“而且这个教学楼发生过一些事,死了很多人,这是我第二天回去的时候在网上看到的,说是一个女生因为考试成绩不好,所以跳楼了,但是那个帖子下面的好多评论都说试试不是这样的,还有一个人说当时自已在现场,那个女生的衣服都破了,身上的好多地方也都是红色的,脸也是模糊不清之类的话。”说完沈洁看向我,说我当时还问严西知不知道这件事。
周舒然看向我,我点了点头,说:“我后来去看了这个帖子,也搜索了相关的报道,后面的事情因为太过诡异,加上沈洁那几天的状态不好,我就没把我后来看见的帖子内容告诉沈洁。”
“在沈洁看到的帖子下面还有一个帖子,是一个叫菜菜是谁的帖子发的,内容大概就是,在这个女生跳楼死了之后,学校就禁止提起和这个女生相关的一切内容,但是就在那个女生死后的第七天,一个男老师和两个女学生在当时那个女生死的地方做那种事,被学生发现了,结果那两个女生和那个老师都从楼上掉下来摔死了。”我说完,看向身后的六楼,我有预感,这里就是故事发生的地方,而那第一个死去的女生,一定发生了什么。
沈洁周舒然唐元也都看向了六楼,眼神闪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看他们的样子,估计他们也猜到了,我继续说道:“原本我也以为故事结束了,但是那个贴吧的主人突然又发出来一条新消息,如果不是我刚好在看的话,只怕就和其他人一样错过去了,那个新的内容是,学校因为两起死亡事件被勒令整改,但是没过两天学校就又恢复了正常上课秩序,学校为了保证学生安全,找了人把九楼的天台给锁住了,甚至还在天台的边上加了防护网,可是,在开学的第三天,又有五个学生跳了楼,学校和学生都慌了,警察也不知道原因,天台的锁没有被人破坏的痕迹,就连护栏都是好好的。”我还正在说着,身后的六楼传来嘭的一声,紧接着是锁链落地的声音。
我们一起看向身后的六楼,明明什么都没有,可是锁链的声音源源不断,沈洁拿出手电筒,往后照了照,可是那就好像是光照不进的地方,手电筒的光被吞掉了。在声音慢慢消失之后,身上的汗早已经把衬衫打湿,额头的碎发也已经和汗水粘连,“后来呢?”周舒然问。
我们盯着身后,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后来,整个学校的学生几乎死了一半,每隔几天就会有学生自杀,警方甚至专门派人蹲守,但是他们甚至连来的学生的影子都没有看见,第二天就多了几具尸体,在学校的人死的差不多的时候,学校的校长请辞,还请来一群人作法,也就是从那之后,这个学校才没有了自杀的人,后来的学生更是转学的转学,出国的出国。”话说到这里,故事也就这样结束,周舒然看着我,说:“那个女生肯定不是自杀,就这样来看,警方怎么会这么草草了事?”
看着周舒然的脸,我突然想起傻白甜这个词语,“因为有人包庇,”话就这样说出来,周舒然也没有震惊,或许其实他知道,只是不想从自已的嘴里说来,毕竟,感觉是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