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君无忌拖着受伤的身体,艰难地逃回侯府。侯府内,君凌岳听闻消息,眼中杀意顿现,怒喝道:“想不到我苦心经营三年,城中竟还有人敢来挑衅,真是不知死活!我要亲自去会会这妖女!”言罢,正欲动身,却被谋士程友亮阻拦。
君凌岳怒目圆睁,大喝道:“程友亮!你为何拦我?我即将踏入陆地神仙之境,难道还会怕那几个刚入天象境的小喽啰?”这一吼,震得周围器物嗡嗡作响。程友亮眉头紧皱,拱手劝道:“侯爷莫急,此次闹事之人背后定有高人布局,否则怎会掀起如此风浪?”君凌岳却不耐烦地吼道:“收起你的话!背后之人不就是君无言吗?若不是看在他是父亲堂弟的份上,我早将他铲除。今日他敢挑衅,我绝不轻饶!”说罢,甩开程友亮,气势汹汹地奔出门去。
另一边,君书墨在无言济世堂中静候,心中忐忑不安:“若大哥不顾旧情,非要杀我,那我也只能与他一战了。我虽不如他,但吸了他的功力,我有三成胜算,再加上苏瑶琴、赵星辰、李若璃三位天象境高手,四人联手,或许能与之一搏。且看大哥今日如何抉择。”
君凌岳带着数位高手,怒气冲冲地赶到无言济世堂。他一到,周围人群惊慌失措,四散奔逃。君凌岳施展功力,准陆地神仙境界的强大威压瞬间弥漫开来,周围之人皆感重压在身,呼吸困难。
君书墨见状,佯装成往日那毫无修为的废物模样,从药铺中爬出,满脸惊恐地哀求:“大哥,饶命啊!”君凌岳见状,先是一怔,随即收了功力,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怎么是你?兄弟,你还活着!”但很快,他眼中又浮现出警惕之色,“你怎么在此处?”
君书墨涕泪横流,哭诉道:“大哥,当年我被逐出侯府,流落江湖,受尽苦难。幸得师父收留,教我医术。师父去世后,我无处安身,只好回到此地。因身无分文,只好求三叔君无言帮忙,开了这家药铺糊口。我这几个朋友不认识大长老,不小心误伤了他,小弟在这儿代他们向大哥赔罪,还望大哥恕罪啊。”
君凌岳心中暗自思忖,如今他已掌控侯府,当初赶走君书墨是为夺权,如今看他毫无修为,似乎已不足为惧。他上前扶起君书墨,看似不经意地说道:“兄弟,多年不见,大哥甚是想念,来,让大哥看看你过得怎么样。”说着,他突然运起内力,手上微微发力,想试探君书墨是否有内力抵抗。君书墨早有准备,他提前用内力封闭了几处大穴,让自已的身体显得虚弱无力,被君凌岳这一抓,疼得他额头冷汗直冒,却强忍着没有露出破绽。
君凌岳见状,心中稍定,松开手道:“好兄弟,看来你这些年确实受苦了。当年父亲遇害之事,我已查明与你无关。你就搬回侯府吧,这些年大哥一直在找你,让你受苦了。大哥当年也是迫不得已,你能原谅大哥吗?”君凌岳一脸愧疚,眼中似有泪花闪烁。
君书墨泪流满面,哽咽着回应:“大哥,您这是哪里话?我知道您有难处,从未埋怨过您。”
君凌岳拉着君书墨的手,亲切地说道:“好兄弟,咱们回家。”
“等等,大哥,我这几个朋友怎么办?”君书墨转身指向李若璃三人。
“书墨的朋友就是我侯府的朋友,一起回去。”君凌岳看似豪爽地说道。
然而,君凌岳心中仍有疑虑,目光再次扫向君书墨,眼中寒光一闪:“哼,兄弟?你莫要再装了。这济世堂是君无言的,你在这儿,当真只是巧合?”
君书墨心中一紧,但仍满脸无辜:“大哥,我真不知您在说什么。我被侯府赶出来后,若不是三叔相助,我早已饿死街头。我对大哥您绝无半点异心啊。”他边说边用袖口擦泪,身体微微颤抖,看似害怕,实则掩饰紧张。
君凌岳冷笑一声:“是吗?那你可知今日大长老为何会受伤?你敢说与你无关?”说着向前一步,强大的气势再次压向君书墨。
君书墨赶忙跪地磕头,额头很快磕出了血印:“大哥,我真的不知啊!我每日都在这药铺里忙活,哪有本事伤大长老。您也知道我,从小就没练武天赋,被赶出侯府后更与江湖纷争绝缘。”
君凌岳围着君书墨缓缓踱步,目光如炬:“你最好说实话。即便你与这事无关,可这些年在外面,谁知道有没有人利用你。”
君书墨身子一颤,带着哭腔说道:“大哥,我对天发誓,我绝没做对不起侯府之事,更没被人利用。我在外面漂泊,心中唯一念想就是回侯府,回到大哥身边。”他抬头望着君凌岳,眼神真挚得让人无法怀疑。
君凌岳沉默片刻,判断着君书墨话语的真假。而后缓缓开口:“希望你所言属实。既然你说与这事无关,便跟我回侯府。不过,你这几个朋友,我需好好调查。”他看向李若璃三人,目光中充满警惕。
君书墨急忙爬到君凌岳脚边,抱住他的腿苦苦哀求:“大哥,他们是我的救命恩人,若不是他们,我早不在人世。他们都是善良之人,绝不可能参与阴谋。大哥,求您信我这一次。”
君凌岳低头看着君书墨,心中思绪复杂。他深知君书墨聪慧,一直对其有所防备,但见他如此模样,怀疑渐消。“哼,罢了,就信你一回。但若他们有不轨之举,别怪我不客气。”他扶起君书墨,看似相信了他,可眼中仍有一丝疑虑未消,而君书墨心中暗喜,表面依旧是感激涕零之态:“多谢大哥!大哥之恩,小弟定当粉身碎骨相报。”他深知,这场与大哥的博弈,只是暂时取胜,后续仍需步步为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