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凌岳带着君书墨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回到侯府。大长老君无忌正坐在厅中,听闻君书墨回来的消息,心中猛地一咯噔,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了他的心脏。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本应消失在江湖追杀中的君书墨,竟然还能活着出现在侯府。君无忌心中慌乱不已,额头渗出冷汗,暗暗咒骂那些办事不力的杀手,同时脑海中快速闪过各种可能的后果,每一种都让他胆战心惊。他深知自已当初的决定一旦暴露,以君凌岳如今的权势和性格,自已绝对没有好下场。
君无忌清楚地记得,当初自已瞒着君凌岳派人追杀君书墨的情景。那些杀手都是他精挑细选的心腹,本以为万无一失,可如今,事情却朝着最糟糕的方向发展。他深知,如果这件事被君凌岳知晓,以君凌岳如今的权势和性格,把自已推出去当替罪羊简直再容易不过了。他越想越慌,额头上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眼神中闪过一丝阴狠,心中暗暗盘算着对策。
夜幕降临,侯府笼罩在一片静谧之中,君无忌趁人不注意,暗中密见君凌岳。他压低声音,神色凝重地对君凌岳说:“侯爷,君书墨的存在就像一颗随时会引爆的炸弹,他活着始终是个大患啊。”君无忌边说边观察君凌岳的表情,心中忐忑不安,他希望君凌岳能听从自已的建议,又担心君凌岳看出自已的私心,手心已满是汗水。君凌岳眉头微微一皱,不以为然地摆手道:“长老多虑了。我已经仔细试探过他,他毫无内力,就凭他那几个刚踏足天象境的朋友,根本不足为惧。您想想,如今他在我们的掌控之中,那神医之名不就顺理成章地为我们所用了吗?这可是一大助力。多了一个毫无威胁的废物,却能得到几个天象境高手的助力,这笔买卖怎么看都是值得的。”君凌岳心中其实对君无忌的提议有些反感,他知道君无忌心狠手辣,而君书墨是自已的亲弟弟,虽然之前为了权力有过一些手段,但他并不想伤害自已仅存的亲人。同时,他也对君无忌的动机有所怀疑,觉得他可能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君无忌向前一步,急切地说道:“侯爷,您可不能掉以轻心啊!君书墨此人聪明过人,难保他不会有什么阴谋。”君凌岳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长老,此事我自有考量。他是我亲弟弟,如今我已经大权在握,他对我没有实质性的威胁,又何必赶尽杀绝,落得个不仁不义的名声呢?您就暂且委屈委屈,想办法把他那几个朋友挖过来,为我们所用,这样岂不美哉?”君凌岳心想,君无忌如此执着于对付君书墨,肯定有他的原因,自已不能再被他牵着鼻子走了。这次,他要保护好自已的弟弟,不能让悲剧再次发生。君无忌还想再争辩几句,却被君凌岳直接打断,那决绝的眼神让君无忌知道,君凌岳心意已决,他只好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无奈地应了一声,随后便告辞离去。
君无忌走后,君凌岳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眼中满是懊悔与自责。他独自坐在黑暗中,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过去的画面。当初自已年少无知,没能抵抗住君无忌口中那神秘“裹脚布”秘籍的诱惑,在欲望的驱使下,与君无忌联手杀死了自已的父亲。每当回想起那血腥的一幕,他的心就像被无数根钢针扎着一样疼痛。虽然如今他得到了“裹脚布”秘籍,武功提升很快,但那沉重的罪恶感却如影随形,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他。而如今,君无忌居然还想对自已唯一的亲弟弟动手,他暗暗发誓,这次绝不能再中他的诡计,他要保护好君书墨,哪怕付出一切代价。
另一边,君书墨按照他们之前精心谋划的计划行事。在侯府的花园中,李若璃与苏瑶琴看似不经意地相遇了。李若璃今日特意精心打扮了一番,一身粉色纱裙随风飘动,发丝微微凌乱,更添几分凄美。她手持宝剑,眼神在看到苏瑶琴的瞬间变得犀利无比,像是一只被激怒的猎豹。苏瑶琴则身着白色劲装,手中短鞭如灵蛇般晃动,英姿飒爽,但脸上却满是愤怒与不屑。两人眼神交汇的瞬间,空气中仿佛都弥漫着火药味,周围的花朵似乎都感受到了这紧张的气氛,微微颤抖着。
李若璃率先发难,她冷笑一声,眼中满是挑衅,那笑容却带着一丝苦涩:“哼,苏瑶琴,别以为你救过君书墨几次,他就会倾心于你。你不知道,在他心中,我才是最重要的。”她边说边微微颤抖,嘴唇都有些发白,眼中隐隐有泪花闪烁,仿佛想起了那些与君书墨相处的难忘时刻,又为苏瑶琴的“误解”而伤心。苏瑶琴也不甘示弱,她柳眉一竖,怒视着李若璃,手中短鞭一挥,带起一阵风声:“你在胡说什么?我为他出生入死,他对我定是与众不同的。每一次他身处险境,都是我不顾危险地去救他,那些场景至今历历在目,你又算什么?”说着,两人便动起手来。
只见花园中剑气纵横,鞭影闪烁。李若璃手中的宝剑寒光闪闪,每一次挥动都带着凌厉的气势,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决绝,仿佛在为自已的爱情而战。苏瑶琴的短鞭更是灵活多变,鞭花飞舞,步步紧逼,她的脸上因愤怒而微微泛红,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却丝毫没有影响她的攻势。两人打得有来有回,周围的花草树木在强大的内力冲击下东倒西歪,花瓣漫天飞舞,像是下了一场彩色的雨。有些花瓣被内力震碎,化作齑粉飘散在空气中,散发出淡淡的花香。
就在这时,君凌岳恰好路过此地,看到两人打斗的场景,他心中暗喜,觉得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他赶忙上前假装劝架:“二位姑娘,快快住手,有话好好说,何必动手呢?”李若璃和苏瑶琴听到君凌岳的声音,这才停了下来。李若璃装作委屈至极的样子,眼中满是泪水,声音带着哭腔:“侯爷,您来评评理。明明书墨对我情深义重,上次我们遇到危险,他虽没有武功,却为了救我,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差点被人打死。他当时的眼神我至今都忘不了,那是一种为了我可以舍弃一切的深情。他对我的这份深情,难道还不足以证明我在他心中的地位吗?”说着,一滴晶莹的泪珠顺着她的脸颊滑落。
苏瑶琴也满脸不甘,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倔强地不让它们流下来。她紧咬下唇,直到嘴唇微微泛白,声音有些哽咽:“侯爷,您别听她胡说。我救了书墨那么多次,每一次他身处险境,都是我不顾危险地去救他。在那冰天雪地中,我背着受伤的他走了三天三夜才找到救治的地方;在那悬崖边上,我紧紧拉住他,自已的手都被岩石磨得鲜血淋漓。他心里肯定更爱我。”说着,两人又怒目相向,眼看又要动手。君凌岳赶紧伸出双手,拉住两人,笑着说道:“二位姑娘情真意切,对我二弟一片痴心,我二弟真是好福气啊!”他看似在调和矛盾,实则在心中默默观察着两人的一举一动,盘算着如何利用这一局面为自已谋取更多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