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帝都欧阳府。
“玉儿,这日子差不多了,你再不赶紧上路,怕是赶不上学院开学了。”一名二十多岁衣着华贵,面相十分英俊的男子,站在一个校场前面笑盈盈地说道。
此人正是欧阳乾,是帝都欧阳家的少家主。
他正看着欧阳玉在一座梅花桩阵之上练习身法,速度之快几乎肉眼难以捕捉,但这种速度在欧阳乾这种中阶武者看来,还是太慢了。
片刻后,欧阳乾注意着自已妹妹的身法,点了点头微微一笑,单手轻轻一挥,一支飞镖应声而出,直奔欧阳玉身法下次落脚之处。
叮。
欧阳乾射出的飞镖还在空中,欧阳玉也甩出一标,两枚飞镖在空中相撞,纷纷落地。与此同时,欧阳玉脚下踏出,直奔欧阳乾而去。
欧阳乾看着迎面快速冲来的欧阳玉微微一笑,侧身一闪,躲过了欧阳玉的攻击。
欧阳乾摇了摇头说道:“还是这么泼辣,这样谁家的公子哥敢要你。”
欧阳玉落在一旁,稳住身形气鼓鼓地说道:“你别烦我,我心情不好。”
说着不知从哪掏出一枚飞镖扔向欧阳乾,欧阳乾随手接过飞镖,笑道:“我帮你看了,门口没人找你。你也就别等了,没准人家现在已经坐上回城的马……”
咻咻咻~!
还没等他说完,伴随着三声破空之声,又有三支飞镖径直飞向欧阳乾,飞镖速度很快,瞬间便到了欧阳乾面前,就在此时,只见他周围空气微微激荡,那三支飞镖便宛如被一道屏障阻挡一般,纷纷落在了地上。
欧阳乾看着自已妹妹笑着说道:“行行行,再等两日,我那飞雷驹借你。”说完之后他看着面色越来越难看的欧阳玉,大笑着离开了院子,只剩下欧阳玉在原地气愤跺脚。
“小姐,外面有人找你。”这时一名丫鬟模样的少女从院外快步走进。
欧阳玉面色一喜道:“快让他进来。”说完欧阳玉似乎想到了什么,瞬间将脸色收回,变成了平日里冷冰冰的模样。
丫鬟见自家小姐这般做作,掩口轻笑一声,快步走了出去。
不多时,一名二十多岁的青年来到欧阳玉面前道:“这件镖物是三日前有人送给小姐的东西,还请验收。”
欧阳玉面色低沉的接过盒子缓缓打开,看到盒内之物的瞬间,欧阳玉的瞳孔猛的一缩,身形也微微的晃了晃。
片刻后……
“东西我收下了,小梅,送客。”欧阳玉说完,丫鬟小梅便带着那人出了房间。
欧阳玉将盒子放在桌子上,站起身走到门口,关上了自已的房门。
回到桌前,拿出那一纸信封,轻轻拆出了里面的信件。
-----------------
【对不起,用这种方式告诉你这件事。
我家中遭难,须寻一秘法救命,但我知你性格,如果知道此事定会和我一起。
此行凶险,你千金贵体无需与我一介百姓共赴艰险。我有愧于你,特将你所赠之物退回,为了答谢你这几个月的教导之恩,我已将两仪步法全部抄录。
我已和学院告假,我这一去少则数月,多则几年,如果有缘再见,凌墨任凭处置。
收到此信之时,我早已离开帝都去了别处,切莫寻我——凌墨】
-----------------
看完信件上面的字迹,欧阳玉沉默了良久……一把将手中的信件团成一个纸团,狠狠地扔到一旁。
紧接着,她又将桌子上的小盒子,连同里面的东西一把扔到地上。看着地上的杂物欧阳玉眼圈微红,怒道:“谁要你的破功法!”
房间内又是一阵沉默……片刻后……欧阳玉蹲下身子,慢慢的捡起了地上散落的秘籍,看着上面的字迹,终于,一滴泪水滴在了纸页之上。
“下次见面,我一定要杀了你。”
………………
话说凌墨经过这几日的打听询问,已经快赶到了当日院长所说的《兴泉镇》。
这个镇子说来也是奇妙,只因此处小山之上有一小溪,引得几户人家落户在此,谁知道经过几年的土地变迁,这小溪越来越宽,又在一次大雨之后竟然变得犹如小河一般宽敞,且河水清澈,生机勃勃。
神奇的是这变宽的小河水流竟然不减,长年如此,便引得更多人来此定居。定居之后,众人见此地兴旺于一条小溪,便准备起名兴溪镇,不过这‘溪’字不够大气,所以又将‘溪’字改成了一个‘泉’字,原先的那条小溪便也得名‘兴泉河’。
站在兴泉镇的路标旁,看着眼前依山傍水的小镇,凌墨迈步走了进去。
这里很是宁静,和帝都的喧嚣形成了明显的对比,真的很难想象,离帝都几百里路的山里竟然还有这么一座宛如世外桃源的小镇。
走在铺满鹅卵石的路面,不多时凌墨便看到河边有一位老者,似乎在垂钓。
在一旁看了片刻,见老者收回鱼竿叹息了一声,凌墨上前躬身行礼道:“老先生,这里可是兴泉镇?”这话一出口,凌墨瞬间感觉不太对劲,自已就是从路标那走进来的,这嘴实在是太笨了。
果然那老者见凌墨询问此事,十分不耐烦的说道:“那边有牌子,自已去看。”
凌墨此时哭笑不得,只得再次躬身说道:“老人家,我来这里是想问些事情。”
谁知那老者闻言后更加不悦,提着杆子站起身,怒道:“这些日子都来了多少次了,你们不烦,我都烦死了!”说完也不理凌墨,自顾自的离开了河边。
刚一开口就碰了钉子,凌墨心中难免失落,但看这老者话语似乎知道一些事情,说什么自已也得硬着脑袋再上去问问才行。
看着老者的背影,凌墨正欲上前继续询问,这时,旁边一位中年妇人招呼凌墨说道:“小伙子,别问了,问不出什么的。”
凌墨转过头看着妇人问道:“大娘,您知道我是来问什么的?”
那妇人露出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说道:“那还能不知道,这镇子几十年不就这点事,最近又来了那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