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墨面露疑惑,询问道:“您知道我问的是断肢再生的奇人?”
妇人见凌墨说出话来,面色瞬间大惊,赶忙让凌墨噤声,随后小声说道:“这事在这镇子不能提,当年那些知情人也就只有刚才你问的那老者还健在,不过你扫了他的兴,怕是问不出什么了。”
凌墨见面前妇人言辞闪烁,心中一动,笑着拿出两枚银币塞给那妇人,说道:“大娘,这老者可有什么爱好之事。”
妇人见凌墨十分懂事,瞬间喜笑颜开,说道:“前面有个酒馆,那老头平日最喜欢那里的桂花酿,你要是请他喝饱了,没准能问出什么来。”随后凌墨又打听了那老者的住址之后,在酒馆买了几坛招牌的桂花娘酒,便循着老者居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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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老者居所门前,面前是一扇十分破败的大门,门前灰尘也很多,似乎许久没人打扫了。凌墨心道:看来这老人是一人独居。
凌墨提着酒坛上前敲门道:“老先生我来给你送酒来了。”凌墨等候片刻见那老者没有回应,又上前敲了敲门,这次用力稍微加重,竟然一把将门推开,只见老者正躺在院内的一把藤编躺椅上捂着自已胸口,面色铁青似乎十分难受。
凌墨见状大惊,赶忙上前几步扶住老人,手中阴阳二气推入老者体内,为老者顺气缓神。
半晌后,凌墨见老者面色缓和,气息逐渐平稳,这才收回真气,端了一杯水凑到老者面前,轻声说道:“老先生,可好些了。”
老者大口吸了几口气,摆了摆手虚弱的说道:“老毛病了,没事了。”随后老者看着凌墨上下打量了一番,狐疑道:“你不是刚才那个小子,你来干什么。”
凌墨见老者已无大碍,指了指地上的美酒,说道:“我给您送些酒,这一敲门就看到老先生……”
老者没等凌墨说完便打断道:“好了,别说了。”随后他深吸几口气说道:“倒酒!倒酒!”老者喊了几声见凌墨犹豫,有些不悦的说道:“我没事了,快些倒酒。”凌墨这才端了海碗慢慢倒了一碗美酒递给那老者。
那老者一口酒下肚,面色瞬间潮红,叫道:“痛快啊,痛快。唉,这酒独饮不欢,你也快些喝。”凌墨见老者让酒,也只能给自已倒了一碗浅尝一口,这酒的确不错,有股花香,入口柔和,饮入腹中有种说不出的舒适。
“果然是好酒。”凌墨不禁赞道。
那老者大笑附和道:“那是自然,这酒是取我们这地花露酿造,整个大陆你只有在这个地方,才能喝到这个味道。”
“就是不知道女孩能不能喝习惯这个味道。”凌墨想到了家中妹子酒量也很不错。
那老者闻言大笑道:“你这小鬼,可知道这酒还有个别名叫‘红颜笑’?可不能随便给女娃喝,这可是求亲的酒!”那老者放声大笑,但似乎是笑的太过用力,紧接着又咳嗽了几声。
凌墨被老者说的面色一红尴尬道:“老先生说笑了,我家中有一妹妹酒量也很不错,这才有此一问。。不过老先生如此博学,小子受教了。”
那老者眼睛微眯,看着凌墨,将手中的海碗放到手边,道:“你也不用拍我马屁,我知道你为什么而来,我只能说你找不到你想要的东西。”一边说着,老者的面色也渐渐低沉,沉默了片刻后说道:“我也不想再想起此事了。”
凌墨见老者面色难看,一时之间也讲不出话来。他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让这位老者宁愿带进棺材,也不愿意和任何人透露,不过他知道此时此景,再问下去也是自讨没趣。
沉着脸,沉默了良久后,凌墨咬牙说道:“老先生,既然如此,那小子就不打扰了,您……您保重吧。”
说完,站起身凌墨便向院外走去,没想到老者此时竟然缓缓地说道:“罢了,你救我这老东西一命,可能这就是天意。”接下来,随着老者的讲述,凌墨慢慢了解了这件尘封已久的往事。
事情发生之时,大陆刚刚统一,当时他们几户人家在此扎根,正所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小溪虽然水质清澈,但无奈水中无鱼可打,所以当时的人们主要依靠自已制作的简易武器去山上打猎。
当年老者还是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每日和几位好友在这大山之内自由自在,倒也算的逍遥快活。只不过这山中,自然是少不了猛兽出没,可当时他们手中武器在手,几人也是紧紧抱团,偶尔遇到猛兽也不惧怕。
可正所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变故的起因便是他们一位伙伴在打猎的时候遭遇山中猛虎,被硬生生地扯下了一条手臂。
即便是现在,这种被野兽撕裂的伤口,也基本已经可以宣告死刑。可能是上天眷顾,也可能是那人洪福齐天,当时大陆之上有不少游历各地的武者魂师,正巧当日有一位身披斗篷的神秘人说他有秘法可以让人断臂再生。
众人起初也不相信,只是抱着试试的态度,扛着伤者跟着那人进入了一处洞穴。众人在洞穴外等待了半晌,神奇的事情便发生了。
只见那断臂之人竟然活蹦乱跳的走出洞穴,原先的断臂也已经还原如初。众人上前询问,那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说自已莫名的就在山洞中醒来,在洞内徘徊了几圈便走出了山洞。
众人闻言大惊,当即冒险进入山洞,只是几人在洞内找了许久也寻不到那施术者。当时人们见识浅薄,全当是那整日高来高去的武者魂师,个个都是神仙转世显灵,随后众人在洞口拜了几拜,也就慢慢散去了。
那人伤好后,众人庆祝了一番,日子也就还是这么一天天的过,但梦魇也在此时笼罩了他们。
起初大家只感觉那新生手臂之人似乎比以往更加灵活,每次打猎都是冲在前面,有好几次还没等众人赶到,那人就把猎物击杀。
众人一开始也并未在意,只当是那人在洞内用秘法强化了身体,才有此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