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月如钩悬挂夜空,月光如薄纱般飘飘洒洒落下,大地被披上一层银光。
颜星辰双手支着床沿,双眼朦胧的看着身前的女子,女子身子前倾,一只手缓缓伸向颜星辰的腰间。
“别急,哪有上来就脱衣服的。”颜星辰低低的说了一声,搂着女子,垂头擒住女子的娇嫩红唇。
唇很软,很香,很甜,还带着一丝微微的凉意。
是她上次尝过的美味,软糯,迷人。
这一吻下去,就再也移不开唇角,初始只是缓缓亲吻,到后期颜星辰情动,搂着女子的手臂更加用力,亲吻也愈发热烈。
直到她肺里的空气变得稀薄,她才将她推开。
怀中的女子垂着头,微红的耳垂带着一丝惑人的美感,温婉的眉眼躲闪间似是含羞带怯,撩人得很。
女子抬头,颜星辰才看清她的面貌,是眼尾带红,眸中载着潮水,神情迷离的丘相宜。
此时的她正趴在她的怀里,环着她的双臂,彼此贴合。
颜星辰神情微顿,一晃神时,床边的窗户一缕微弱的光线照进来。
她混混沌沌的脑袋渐渐清晰,原来只是一场梦,一场似是真实发生的梦,她的怀中似是还有她的余温。
她揉了揉脑袋,突觉下半身冰冰凉凉,掀开被子一瞧,整张脸腾地变得通红。
特喵的,她竟然……①了!!!???
她动作迅速的脱掉亵裤,扔在地上,找到衣服穿好。
她的包裹之前都留在了山上的丁村,根本就没有干净的亵裤可以换,天亮后几人还要赶路,现在在客栈洗也不现实。
她将窗帘撩开,外面天色灰蒙蒙的,还未全亮,她想了想,这亵裤得想法子处理了。
这客栈本就在小镇的边上,后面就是一片树林,与其被别人发现尴尬,还不如去找个地方埋了。
主意拿定,她将亵裤裹在一片破布内,拉开门缝伸头朝外面看了眼,发现没人后,才将门打开,出了屋子,快速朝着客栈后面的树林走去。
在她出屋后,一旁的房门也被打开,丘相宜从房内走出,疑惑地看着颜星辰鬼鬼祟祟的背影,抬起脚跟随过去。
到了树林,颜星辰往里面走了走,找了个粗点的树枝,在一棵树下挖掘开来,挖了个小坑,将裹着亵裤的破布丢进去,埋好,颜星辰这才松了口气。
抬起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你在埋什么?”
清冷的声音从身后响起,颜星辰身子一颤,缓缓转头,看到来人后,整个身子一僵,结结巴巴地说道:“没什么,就是,就是……”
丘相宜抿着唇角,看她如此,心中疑惑更甚,她追问道:“是什么?”
颜星辰的手指捏得紧紧的,干脆一咬牙说道:“哎呀!你管是什么呢,肯定是跟你无关,也跟别人无关,你就不要问了,天快亮了,回客栈收拾东西吧。”
颜星辰说着,拉起丘相宜的手臂就往树林外面走去。
丘相宜回头,看了眼埋葬亵裤的地方,眸底的好奇愈发的浓郁。
回了客栈,天色已经大亮,颜星辰扭捏地对着丘相宜说道:“那个,丘相宜,你能不能借我点钱。”
她需要去街上买个亵裤,奶奶的,不穿亵裤,总感觉空荡荡的不安全。
丘相宜垂了下眸子,从怀中取出一锭银子,放在颜星辰的手中。
“可够?”
“够了够了。”颜星辰立马点头,二十两呢,肯定够了。
“我去买东西,你们在客栈等我一下。”
颜星辰出了客栈,直奔小镇街上,时间尚早,卖衣服的店铺还未开门,她索性就在对面卖馄饨的小摊上吃着馄饨,边吃边等。
一直到街上行人多了起来,那掌柜的才慢悠悠的走来,开了门。
亵裤穿在身上,颜星辰的心才回了肚中。
回了客栈,几人出发前往新城,只是这一路上,丘相宜始终沉着脸,不知为何。
颜星辰和福易这一路是相谈甚欢,福易说是十几岁就开始跟着师傅走南闯北,见闻颇多,颜星辰就和他天南海北的一通胡侃。
到了新城已是两日之后。
丁村发生的事,自然不会就这么算了,但是吉县不归新城管,若要是上告就得去找知府。
“知府跟我相熟,这事你们不用管了,等有了结果,我派人通知你们便是。”福易说道。
到了新城他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若说之前他的行为举止,话里话外能察觉到一丝的傲气,或者说是他身上自带一种气场,一种给人居高临下的气场。
这会儿这种气场尤甚。
“那就麻烦福兄了。”
待颜星辰说完,福易朝几人拱拱手,上了身后的马车。
那马车甚是奢华耀眼,是普通马车的两倍,车前是两匹健硕高大的骏马,车架通体由梨花木制成,车帘是名贵的绸缎,上面的刺绣花纹繁复。
颜星辰翻了翻白眼,得,人家有傲的资本。
几人进城后吃了一顿饭,在吃饭的功夫,福易让店小二通知人来接的他。
“你说,这福易是什么身份?”颜星辰忍不住问身旁的丘相宜。
丘相宜摇头:“此人身份定不简单,丁村的事他去做,我要去忙自已的事,你……”
丘相宜欲言又止,看向颜星辰的眼神复杂。
“我也要去报道了,可能要忙几天,等我得空就来找你。”颜星辰闷闷地说着,说到后面唇角勾起。
等她把颜家那边的人搞定,她就来帮丘相宜来度过难关。
丘相宜抿着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笑意,她轻声说道:“好。”
告别了丘相宜,颜星辰带着小亮又回了客栈,路上辛苦了那么久,颜星辰决定,要好好的睡上两天再说。
“少爷,我们不准备去找陆掌柜他们么?”小亮不解道。
“急什么?我爹说了,等我们来了新城,自然会有人找我们。”
颜星辰前脚刚到新城,陆掌柜那边就收到了消息,此时他正往这边赶来,颜家这个小少爷来做啥,陆掌柜心里清楚,颜父曾在信中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