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云头皮发麻,预感到接下来可能会有更大的麻烦。
他知道陆小姐的性格倔强,不会轻易屈服,但他没想到她会在这样的大庭广众之下做出这样的行为。
脸上一阵凉意袭来,陆小姐蜻蜓点水般在他的脸上轻轻一吻。
“好了,这下你满意了吗?混蛋!”
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颤抖,这个瞬间,她的自尊心和倔强被推到了极致。
豆大的泪珠从她倔强的脸上滑落,她没有擦拭,而是转身飞奔而去,留下一道决绝的背影。
在场的众人都被这一幕震惊了,他们没想到陆小姐竟然会如此果断地履行自已的承诺。
聂云站在原地,感觉时间仿佛凝固,刚才的一幕如同疾风骤雨般发生,让他措手不及。
艳阳高照,他却感觉心底涌起一股凉气。
他望向应枝,眼中充满了歉意。
应枝也是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她努力克制自已的情绪,平静地对聂云说:“云郎,我们……回家吧。”
她的声音虽然平静,但眼神中却难掩失落和伤感。
陆长风感觉自已有点想晕倒,哎,算了,赶紧去给大哥请罪吧,便径直离开了现场。
离开督军府,矮胖男人带队护送聂云和应枝前往大宅。
一路上,应枝沉默得可怕,聂云几次欲言又止。
解释吧,外人在此多有不便;不解释吧,这情况让谁看到都要误会。
回到陆长风赠送的大宅,迎面便是两个身材火辣,娇柔可人的美婢,她们娇滴滴地伺候着。
聂云大感头痛,他知道这是陆长风的“好意”,但此刻却万万不可留下。
权衡利弊,便将两女转赠矮胖男人。
”还未请教先生高姓大名”
男人得到这两位美婢,喜不自胜,他知道这是陆长风用来笼络聂云的尤物,当下拜谢:“不才刘长卿,陵县县丞兼督军府参事。”
聂云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诚恳和感激,他对刘长卿说道:“今日多谢刘先生了,明日我还有事想请先生帮忙,不知……”
刘长卿立刻回应道:“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两人相视大笑,都觉得对方颇对胃口,彼此间建立了一种难以言喻的默契和信任。
送走刘长卿后,聂云和应枝终于独处,聂云急忙冲进内堂。
他老远便看见应枝坐在那里生闷气,显然是对之前发生的事情感到不快。
见聂云进来,应枝轻哼一声,转过头去,装作不在意。
聂云摇头苦笑,他知道这时候需要的不是辩解,而是安慰和理解。
聂云冲上去一把将应枝抱起,揽入怀中,轻声问道:“娘子,生气了?”
应枝象征性地反抗了一下,气鼓鼓地说道:“没有。”
但她的语气中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怒气。
聂云并未急着辩解,只是静静地抱着应枝,思绪翻飞。
他知道,他们的关系需要的是建立在信任和理解之上的沟通。
应枝见聂云久久不说话,躺在聂云怀中,又重重地哼了一声,似乎在催促他解释。
聂云这才缓缓开口:“先说结论,这事是我过失。”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自责,但更多的是坚定。
应枝本就气消了大半,又听他亲口承认错误,不快便烟消云散。
她知道聂云不是那种会轻易认错的人,他的坦诚让她感到安心。
聂云却正色继续道:“人都是有情绪的,我因一时不快误事,娘子也因这误会而心生不快。但我们此刻尚处危险之中,需要时刻冷静,眼见不一定为实。这盘棋,才刚刚开始落子,娘子你要记住,我不会骗你也不会伤害你。”
应枝重重点头,她抱紧了聂云,埋下了深深的眷念和依赖。
次日,聂云精神抖擞地带着应枝出门,朝城南而去。
他的步伐坚定,眼神中闪烁着对未来的规划和期待。
应枝跟在聂云身边,有些不解地问道:“云郎,咱们还去赚银子的话,不是应该换一个地方吗?”
她以为聂云又要使用之前的方法去赚取银子。
聂云听后,有些无奈地摇头,心想自已似乎把单纯的应枝带坏了。
他解释道:“城南乃是陵县中心之地,商贾人流众多,咱们接下来便在那里发展。”
他的目标并不是简单的赚钱,而是要在这个地方建立自已的事业。
片刻后,二人在一家绸缎庄前停下。
刘长卿已经在那里恭候多时。
刘长卿热情地说道:“我还差人去接公子呢。”
聂云微笑着回应:“没事走两步总是好的。”
寒暄完毕后,聂云进入了正题:“拜托先生的事……”
刘长卿立刻回应:“一早就办妥了。只等公子选好旺铺,择一良辰吉日便可开张!”
聂云听后,心中暗自点头。
看来这个刘长卿的效率和能力都是值得信赖的。
应枝终于明白了聂云的意图,原来他不是要重复之前的游戏,而是要正经开店做生意。
她娇嗔道:“云郎,你也不给人家说哩,我还以为……”
聂云微笑着回应:“正经生意才是可持续发展的道路嘛,到时候娘子安安稳稳做老板娘就好了。”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对未来的规划和对应枝的宠爱。
应枝的俏脸一红,毕竟还当着许多外人的面,她有些羞涩地低下了头。
当下,众人跟着聂云,选下了街头两家相邻的店铺。
刘长卿有些不解:“这……若是都开绸缎店,会不会太近了?”
他担心两家店铺距离太近会影响生意。
应枝也表达了自已的担忧:“咱们街头街尾各一家是不是更好一些呢?”
她觉得分散开店可能会吸引更多的顾客。
聂云摆手,示意不必担心:“你们把店安顿好,我去找两个员工。”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自信,显然已经有了自已的计划。
刘长卿和应枝虽然还有些疑惑,但他们对聂云的行事风格都是有所了解的,知道他不会无的放矢。他们相信聂云一定有他的道理。
聂云轻拍衣服上的灰尘,换上了一身文士打扮的服饰,整个人显得更加丰神俊朗,气质不凡。他的步伐轻快而有力,朝着前天打捞第一桶金的地方快步走去,显然是有着明确的目的。
老远,他便看到了那位老道。
老道拄着拐杖,头裹纱布,虽然鼻青脸肿,但依旧在那里给人看手相,一副兢兢业业的样子。聂云见状,不禁感叹:“真是拼搏努力敬业的人呐,这牛马非你莫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