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蒋凤轮回到了弟兄们身边,蒋风郡很焦急的迎了上去问道:大哥,你要是再不回来,弟兄们就下去找你了。蒋凤轮笑着说道:抽空去见了一个朋友所以耽搁了,这边有什么情况。蒋风郡说道:看似没有什么异常,但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头,镇口的守卫几乎形同虚设,设岗但基本不怎么检查。蒋凤轮点头道:越是看起来安静就越有问题啊,此地不宜逗留,弟兄们都吃饭了吗?。蒋风郡说道:一切顺利,就等大哥了。蒋凤轮知道前面的路应该不安静,也感觉到强烈的危机感,但现在已经不得不走了,从龙兴到重庆有两条山路,一条走山路过铁山坪,这条路较近,但路不好走。一条是走高桥过鱼嘴可到江边,之后的路可选择较多,这条路走得人较多。蒋凤轮艺高人胆大,既然知道前边有危险,就按照道长的建议,走西南方向过高桥道鱼嘴,反其道而行,越危险的也可能是越安全的。蒋凤轮看着大家慢慢的说道:弟兄们,此行是祸是福还不得而知,既然大家生死一起不离不弃,我决定咱们走高桥过鱼嘴达重庆,弟兄们齐声同意,是啊,这么长时间,大家对他是信任的。蒋凤轮安排蒋凤郡继续在前方侦查,王家兄弟断后,中间分两组,组间距离20米战斗队形行进。一行十人冒着满夜星光顺着小路向前急速奔去,黑夜中的山路崎岖难行,路边的树木和灌丛在月光下映出了奇特的影子,一行人很显然很熟悉了夜间行军,夜里行军这眼睛不如耳朵好用,深夜里只有极个别的动物出没,所以稍有些风声都逃不过蒋凤郡的耳朵,他在前方很谨慎的摸索着前行,他很清楚周边地形对他的重要性,蒋风郡边走边辨识着周边的声音来判断是否有危险,然后用鸟叫来告诉后方,就这样在天蒙亮时他们来到一个山坳的边缘地带,蒋凤郡停下了脚步,多年来的战斗经验告诉他这个地形让他感觉可疑,值他认真的思考一下得失,这是一个只有一条通道的山坳,四面是山,中间是低洼的草场,山上绿树成荫,洼地中间路的旁边有一间瓦房,这种瓦房在川蜀山道上很多,之前是明清时期遗留下来的驿站,后来逐渐改造成了商贩歇脚的酒馆或补给点,以方便来往客商稍作休息和打尖,而经营者往往是周边的住户,一般而言经营这种驿站发不了财也饿不着,来往客人要求也不高,能吃饱有地方稍作休息即可,这种小店大多数生活用品都是从外采购,周边也可种地种菜自给自足,如遇小店无人,来客也可自行做饭和休息,把钱留在柜上也就是了,川蜀人风淳朴,尤其是商旅更是尊道重礼,只会多给不会少付或者逃单。蒋凤郡在山后仔细的观察着动态,他很奇怪,小店内外很安静,旁边的灶台没有生火,周边似乎也没有农耕之地,说明此房应该有时间无人使用了,他自然不敢轻举妄动,用暗语告诉蒋凤轮情况,等道蒋凤轮过来后也感觉蹊跷,让大家先行隐藏休息,他拿着望远镜仔细的观察着,小店内外很安静,似乎没有什么异常,周边山坡上似乎也没有什么动静。他低声说道:弟兄们,我们让出道路在林间休息,这条路商贩较多,我们看看情况再说。弟兄们走了几个小时的夜路也感觉疲倦,就进入林间休息,蒋风轮和蒋风郡走到山坡处的一个茂密处继续观望,蒋凤轮心想:这地形是个绝好的伏击地点啊,如果有人在此伏击,只要人走进去,就绝没有机会生还,这个险我不能冒,如果真有人,你不可能没有动静,我看你能熬到什么时候,我就在此静静的等候。蒋凤轮让蒋凤郡继续观察,自已坐在树下闭目休息,很快蒋凤轮就进入了梦乡,他梦见了父母妻儿,父母微笑的看着他,他的儿子在他身边玩耍嬉闹,孩子一岁的时候他离家了,算起来也有快五年了,他都快忘了孩子的模样了,他看见妻子向他跑来,他激动的迎了过去,他亏欠家里太多了,如果不参军他本可以在家乡过着很舒服的日子,他感觉很惭愧,他想抱住妻子和孩子,这时候突然一个坚硬的东西抵在他的腰间,一个飘渺的声音说道:蒋凤轮你的阳寿已到,跟我走吧。蒋凤轮大惊从梦中醒来,只见蒋凤郡在捅他,蒋凤轮机警觉的起身拿起望远镜望去,此时天已经亮了,他看见从两侧山坡的林间走出4个持枪的男子,感觉似乎很疲倦,他们径直的走向山坳中的瓦房,一会瓦房也升起了烟火。蒋凤轮暗道:果然有埋伏,他静静的看着,他不知道这帮人有多少?,还有多少在山坡上埋伏,房子里还有多少人?,这时候从屋中走出2个人,打着哈欠到屋外吸烟,两人似乎交头接耳的说着什么,一个小时后几个人应该是吃完饭了,背着枪又重新返回了树林之中,然后从林中又走出几个人,蒋凤轮猜测应该是调岗,一个小时后这几个人也返回到了林中,此时天光大亮山坳中又恢复了平静,一切似乎都没有发生,蒋凤轮心想,这帮人从身形及装备看,虽是便装应该不是土匪之流,这些人和镇上那些人应该不是一批人,这些人的素质很明显比他们要高,绝对是有备而来的。蒋凤轮心想这些人从布岗暗哨上看,应该是正规军,蒋凤轮从不打无把握之仗,知已知彼才可百战不殆,从龙兴出来后蒋风轮心态似乎变了很多,眼前面临的情况不得不让他慎重处理,前面的岗哨对于他而言并不大,如处理不当一旦出现交火后面的路基本上也就断了,他要想个万全之策,要智取不能强来。他对着弟兄们说道:前方要道有暗哨,已知情况看估计15人左右,配备有轻武器,地形对他们很有利,我们现在无法绕过去,只能从这条路过去,所以大家要稳重,切记万不得已不可开火,我们在此耐心等候,估计会有客商途径此处,到那时候我们紧随其后,再考虑如何下手,蒋风轮熟知兵法,自然知道黄鹤在后的道理,他让弟兄们继续在隐蔽处休息,他伺机寻找时机突围。
龙兴到高桥的这条路是鱼嘴水码头至龙兴旱码头的最佳路线,当然还有一条官道可以通汽车,但由于路途艰险成本太高一般很少有人走,所以来往这条山路的商队较多,蒋风轮并不担心没有商队通过,只是时间问题而已。他猜测他们的行踪应该也没有暴露,否则现在也不会如此风平浪静。果然,一支商队慢慢的从远处赶了过来,商队的马铃在山谷中很是响亮,他注视着前方的情况,他知道那些埋伏的人也知道有商队要过,蒋风轮紧紧的盯着山谷中的风吹草动,一会一只商队从山口处进入了山谷,蒋风轮吃惊的看到这支商队正是在大宝山帮着他们解围的那支商队,难道他们一直跟在我们身后吗?,蒋风轮一身冷汗,想想这也太巧了,是敌还是友?,为什么他一点都没有察觉,是他太轻视了还是警惕性太差了,这只商队在此时的出现让他感到疑惑,但他没有选择了,不能再等了,他立刻让弟兄们准备,他和蒋凤郡等四人紧跟着商队后面进入山谷,王家弟兄各带三人从侧面向后面进行包抄,此时在山坡埋伏的人的注意力应该都被这支商队所吸引,不会注意到他们后面的情况。蒋风轮嘱咐道:能够制服最好,不能制服最好使用冷兵器,万不得已不要动用火器,得手后以鸟鸣为号。四人装作路人在商队后面不远处跟随着,在商队临近小屋前,突然里面跳出数名持枪人,拉开枪栓大声喝令:都停下来,接受检查。商队领队似乎见多识广,并没有太在意,看到前方被封锁,勒住马停了下来,此时蒋凤轮跟上了商队,混入了商队等待时机,因为商队人员被前方突发事件吸引,蒋凤轮趁此机会悄悄的向前蹭去,到了前面他突然发现在小屋的侧后方还架了一挺机枪,蒋风轮心想,这阵势可不小啊,但对他而言不过是小儿科而已,蒋凤轮面带微笑的对蒋凤郡使了个眼色,让其留意机枪并择机解决掉,蒋凤郡点了点头,他又转头看了看两侧的林中,心想只要顺利的解决了两侧的危险,以他们四人的身手解决这几个人应该不在话下。但他还有个疑虑就是这支商队也有持枪护卫,这些人会不会在他们动手时添乱。此时商队的领头跳下马,走上前对着这帮人拱手说道:这是哪里的兄弟啊,我们是丰都雷爷的商队,押运货物去鱼嘴,请行个方便。一个穿对襟短衫的长脸高个的人说道:我不知道什么雷爷,上峰有令,所有过往人员和货物全部检查。商队的领队忙上前说道:这位爷面生的很啊,我们经常走这条路,我们雷爷和重庆周边的军政首要都有来往,还诸位关照。说罢,上前递上香烟,很显然,这些人似乎并不理睬这些,也没有买账,长脸人用北方话大喊道:别太妈废话都他妈的下马下车,开箱检查。商队领队一看这些人来者不善,也就不再多言了,忙说道:都下马,把箱子打开让军爷们检查。商队共计20多匹马,押队的共计七八个人,听到领队的命令就下马卸货开箱,这时候蒋凤轮他们也蹭到了商队前部,由于卸货较乱并没有人注意他们,前面的持枪人的注意力都在箱子上,商队领队依旧在长脸旁边说着什么,一会,检查货物的几个人说道:长官,这箱子内全是药材和农货,没发现其他。商队领队说道:这批货是运到重庆的,我们常年走着这条路运送货物,从未遇到拦截检查,不知现在是为何事?。长脸的家伙似乎心有不甘,大声喊道:检查他们随身物品。这时候商队领队有些不高兴了,软中带硬的说道:这位爷,我们雷家的货物在重庆界面上是没有人检查的,请问兄弟是哪里发财啊。长脸的家伙显然感觉到眼前这个人态度变得强硬了,本来这些人向来是欺软怕硬的,刚才又没检查出什么,长脸家伙立刻压低了声音对商队领班说道:不好意思,这位兄弟,因为上峰有令,无论来往人员都要全面细致的检查,兄弟也是奉令行事,身不由已,还请配合。领班说道:突然增加了检查站,是不是有什么大事发生啊,长脸低声说道:谁知道呢?,就知道这段时间所有通往重庆的道口码头,警备部队全部接手设卡盘查主要来自武汉那面的人员,凡是携带可疑物品的人员可先抓后问。
这时候王家兄弟已经悄悄的靠近了埋伏在两侧林中的伏击点,他们在山坡的林中望去,前方隐蔽处有四个人在暗自埋伏,这个伏击点离小屋估计100米左右,由于在林子的边缘,所以视线很好,这四人在林中端着枪向外边张望着,应该是等待着什么信号,根本没有理会后面的情况,在他们的对面同样也是一样,王家兄弟打着手势用眼神布置分配任务,几人心领神会,悄悄的从后面摸了过来,等到这四个家伙感觉后面有动静准备回头看的时候,三人早已持匕首像狼一样扑了过来,一刀一个的麻利的放倒了这四个家伙,不过两秒钟的时间就结束了战斗,没有任何声响甚至都没有惊到林中的鸟禽,对面林中的兄弟也十分顺利的解决了埋伏,然后用鸟鸣通知已经到位。蒋凤轮先后听到了左右两个方向传来的暗语,知道左右的危险已经解决了,他看了一眼蒋凤郡,蒋风郡慢慢的向机枪手位置靠近。长脸家伙自然不知道周边发生的事情,继续和商队领班继续说着什么。这些家伙此时也放松了警惕,背着枪挨个检查商队的证件和随身物品,商队人员携带了数只马枪,这种枪在山里很常见,一般是打猎或者看家护院用的,射程较近准度较低,这种枪在当兵的眼中就是玩具,这些人根本没有放在眼中,所以也没有过多的去检查,等到一个家伙走到到了蒋凤轮处,伸手去搜蒋凤轮,他微笑着任其搜身,当这家伙的手摸到蒋风轮腰间的时候,蒋凤轮发现这家伙的脸色大变,蒋凤轮笑着轻轻的说道:兄弟,别害怕,别出声,否则要你的命。这种微笑在这家伙的眼中比见了阎王还可怕,手僵持在蒋风轮的身上一动都不敢动,另外几个人也在搜其他人的身,机枪手也懈怠着坐在枪边看着这边的情况,蒋凤轮向蒋凤郡点了点头,此时蒋风郡突然发力以迅雷之势奔向机枪手,一切都太突然了,这个机枪手还没明白过来的时候,蒋风郡一脚把他踢翻在地,同时掏出双枪大喊一声:都听好了,所有人都给老子趴下,把枪放在地上,否则老子的子弹可不是吃素的,指哪打哪,不要命的可以试试。这场面当时把所有人都吓坏了,大家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陷入了僵局,这时候商队领班很机灵,忙喊道:弟兄们都趴下,别开枪,我们是生意人,钱财任取别伤人就好。商队的人一听领队发话了,全部趴在地上一动不动,长脸家伙很机灵,一看不好,猛的打了声呼哨,估计应该是招呼两侧埋伏的人员,然后就想往房子里钻,此时一只漆黑的驳壳枪已经指向了他的脑袋,一个冷冰的声音传过来:想活的话就把枪扔了,不想活我成全你,你以为现在还有人会帮你吗?。长脸家伙显然已经知道现在的局面,刚才还正在想两侧的兄弟可以过来帮忙,一听此话也知道两侧已经出事了,这时候他看到从两侧林中走出了几个陌生人,他知道大势已去,连忙把枪丢在地上跪着说到:这位大爷,误会误会,小弟是重庆警备区的,受警备区长官之命在此警备,盘查过往行人,不知道几位爷是那部分的。蒋风轮大方的说道:我们是国民第14军的,你们在这里不就是在等我们吗?。长脸家伙忙说道:这位大爷,没有没有,我们哪敢挡大爷您的道啊,我们就是当差吃粮,请大爷放我们一马,我们就当什么爷没看到。蒋凤轮对凤郡说道:把这几个家伙带到屋内先看起来,蒋风郡听罢说:是。几个人把长脸等数人手脚捆好,拉到了小屋内看管。看着这些让人关进了小屋,蒋凤轮对商队领队说道:这位爷从何处而来啊?,到哪里去?,好像你们一直在我们身后啊。商队领队站起来左右看了看拱手说道:蒋爷,我们是雷爷的商队。实际上,之前在检查时领队报雷家名号时候,蒋凤轮就知道怎么回事了。感慨的说道:难怪我每次遇到险处就有贵人相助,是雷爷暗中相助啊,哎,不知道以后是否有报恩之机啊。商队领班说道:蒋爷您言重了,雷爷说了,我们能力有限,能帮多少就帮多少,我们也只能做些敲锣边的小事,剩下的路是越来越难走了,以后就全靠蒋爷你们自已了。现在这个检查站出现了问题,前方高桥很快就会知道,所以蒋爷你们自重了,我们也不能继续前行了,先返回龙兴再做打算,这样,给蒋爷您留几匹马做脚力,以便不需之用,就此别过了。蒋凤轮拱手道:回去和雷爷说,雷公大恩,有机会定当报答。商队一行收拾东西往回路而去,蒋风轮让弟兄们去林中把行李物品等都带过来,他走进小屋内,此时长脸等人瘫坐在地上不住的打着哆嗦,郡凤郡站在旁边看守这他们,长脸低着头,知道林中的几个弟兄应该是凶多吉少了,眼前这几位应该都是心狠手辣的角色,估计今天凶多吉少了。看见蒋凤轮走进来,几人不住的磕头哭道:请爷饶命,我们就是小喽啰,不敢和爷为敌,家有老人少幼需要供养,请爷手下留情饶小的们一命。蒋凤轮不屑一顾的说道:如果老实回答我的问题就放你们一马,如不老实你们知道后果。长脸家伙连忙答道:不敢,不敢,大爷只管问,我知道的一定实告。蒋凤轮问道:你们知道我们是谁吗?。长脸说道:我们不知道您到底是谁,只是被告诉有批人要来重庆,随身携带着大量的金银财宝,说是国民政府的通缉要犯,抓了有重赏,所以重庆警备署和重庆驻军都在码头和官道以及必经的山道上设了关卡,这些关卡之间的距离都不远,卡点之间有联络员每天在进行沟通和运送给养。下一个卡点在什么位置?,蒋风轮追问道,长脸说道:离这里20里地的高桥,高桥地势平坦,在高桥镇有一个排的兵力驻守,大约50左右人吧,大爷,高桥镇口一马平川,你们几个人估计很难过去,长脸讨好的说道。蒋凤轮又问道:卡哨间的联络员什么时间过来。长脸忙答道:一般是下午2点左右过来,送些吃喝等物,然后就返回。蒋风轮一看手表现在是早上十点左右,他们还有时间,不能在此耽搁了,应趁着现在对方还没有准备。找机会过高桥直奔鱼嘴,然后再图良机。想罢蒋凤轮说道:几位对不起了,你们得委屈一下了。他令弟兄们把几个人分别捆扎结实绑于房屋柱子之上,把嘴堵上,将他们枪支和子弹丢弃于林中。不用说大家都明白前边的情况,蒋凤轮说道:弟兄们,情况大家都清楚,如果有弟兄想退出,我发盘缠可沿路返回自求多福,请大家自已定夺。蒋凤轮说罢看着大伙。蒋凤郡说道:大哥,都到这份了,要走早走了,生死同在,我倒要看看前面到底有什么可以拦住我们弟兄。蒋凤轮听罢释然,大家的决定让他有了更多的责任感,他必须给这些弟兄们找一条属于自已的路,否则他会遗憾终生。想罢对大家说道:弟兄同心其利断金,凤郡前面开路,行李物品马匹在中间,王家兄弟断后,就这样,一行人此时全副武装按战术队形行进,这时候也没有必要隐藏了,所有弟兄们的枪支均处于击发状态,两只冲锋枪也压满了子弹,心想该来的终究会来。此时他不知道的是,孙殿英为了逃避盗墓之责,继续打点着各层关系,有钱能使鬼推磨,国民政府对此案件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案件逐渐向着他预想的方向推进了,而谭温江在法庭上全盘否定了盗墓的事实,盗墓责任全部推给了那些鸡鸣狗盗的盗墓贼了,当然那些小贼们也都被了灭口无处求证,只是因为碍于溥仪等遗老遗少们以及社会舆论,所以不敢很快结案,案件就一直慢慢的拖着。而蒋凤轮哪里知道这些,看到这个局面,认为谭温江应该已经是此案的替罪羊了,他们这些兄弟应该也是被抛弃的对象。他们不知道的是,根本没有什么通缉令,现在围堵他们只是为了传说中的东陵宝物。东陵盗墓案到了1929年年底案件就此平息了,孙殿英不但没有降职而且依旧大权在握,1930年孙殿英背弃了蒋介石投靠了伪满政府,后被共产党俘虏在狱中病死,而谭温江在案件结束后也被释放回家终老,这是后话。
去往高桥的路明显好了许多,山势越来越低了,地势也趋于平坦,蒋风轮知道时间对他们的重要性,必须在对方发现卡哨出问题之前想办法越过高桥,否则一场战事将不可避免。蒋凤轮边走边看着周边情况,看着兄弟们他感觉迷茫,他不知道终点到底在哪里,也不知道所做的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好像一切都是命中安排的一样,突然前面传来一声响笛,他打了个手势大家停住了脚步,大家警惕的盯着前方,一会,蒋凤郡返回来在蒋风轮耳边说道:大哥,走出前方的树丛就到了一片开阔地了,然后下边是一条土道,周边很平坦,路边有一些竹林,应该没有什么,这地方估计离高桥应该不远了,我刚才居高侦查了一下,周边似乎没有什么可疑之处,只是在路边有一块巨大的石岗,石岗上没有任何植物,看起来很突兀。蒋凤轮听罢让大家注意警备,蒋凤轮拿着望远镜仔细的观察着周边的动态,他看了看手表已经下午1点半了,此时天很阴低雾围绕山间,远处的高岭在雾后若隐若现看不到后面的情况,山路上没有一个人,远处菜田里隐约的似乎有人在耕种,这种天气和周边形势让蒋风轮心里踏实不少,他认为周边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当他把望远镜移到了石岗之上,他突然发现此石岗很奇异,他仔细的观察着,这巨大的石岗孤独的立于路边,在其中下部有一个裂缝,这石缝像极了一张裂开的嘴,石岗周边雾气缭绕,似从石缝中涌出向四周扩散,蒋凤轮突然心里一动,这石岗和石缝蹊跷啊,似与他得到的那本阴阳平界中描述的开天辟地阴阳之门相符,蒋公阳世所著对阴阳门有记载,中原大地丰都是地狱之口,但具体何处书中并没有详细论述,传汉朝王方平和阴长生二人在丰都为官,深得当地百姓爱戴,两人也精心极力的治理一方,然而两人巧合之际偶得天机,为此弃官在名山上修炼,修得正果在名山之巅自愿放弃阳世,修仙成佛成为阴王,造就丰都一代鬼城之名,后人遍寻名山但无法在找到阴王成仙的痕迹了,山上只发现一座修仙庙和一口山井,山中有庙并无稀奇,但山颠有井就让人感觉很奇异,这名山之巅居江面也有百余米,这井一定不是取水之用,有人好奇下去只是一枯井而已,有传说二阴王在山巅之处化为青烟直上蓝天而去,是羽化成仙的,庙为阴王修为之地,但这井用途就不得而知了,因为井很深,后人把井口封闭以免市井之人落入丧生。而在蒋风轮阅读此书研究认为,王方平和阴长并不是羽化升天,而是落井成王,世人传说神在天上,鬼在地下,而蒋风轮认为无论是神与鬼他们并不分天上地下,鬼也是仙,只是管理鬼的神仙而已,中原地狱的主人虽是十殿阎罗,但最后的主宰者则是紫薇大帝,而西方地狱管理者是撒旦,而主宰者则是上帝,所以说天堂也好地狱也罢,也只是修为等级不同而已,源于今世的孽缘和功德来确定阴世的得失,所以说二阴王羽化升天并不很准确,他认为井是二阴王成仙之路,但他没有去过名山,所以无法去论证此事,天书言明只有灵异之体在特定之时才可洞察天机,进入冥世,进入阴间有两种方式,一种叫业力,一种叫威神,业力就是生不由已,当阳寿当了之时自然而去无法返回,而威神则是有道灵人借助神道或者外力可以自由进出,但必须在限制允许的范围之内,一旦超过也无法返回,这类人一般就是阳间的得道之人和阴间的鬼差神佛,然而,无论是人还是鬼,进出阴阳都必须有固定的进出场所,也就是阴阳入口。书中描述蒋歆在阳世征战南北,曾多次神辨鬼门,出入阴阳两界,所以可以呼风唤雨屡战屡胜,死后既入法门名列冥王之首。蒋风轮研究蒋公在书中提及的所在,绘制出了蒋公在阳世生活轨迹,这条生活轨迹除了长安、泰安、川渝、秦岭、燕山等。蒋凤轮通过研究所得,这些所在无疑和国之神脉相吻合,也和现代地理的400mm等雨量线重合,以此划为地理阴阳,阴阳之所可成阳间龙脉,亦可敛阴气聚集,所以历代君王无不把这些地域作为自已转世之所,而天子本来就是阳世之君,自然要选择通阴阳之所,以保阴阳世代荣贵传承。蒋风轮看到这个山岗后突然感觉心气上涌,一种莫名在脑中乍现,一个声音在他脑海中飘荡“生死在天富贵何用,安求天机何必舍近求远’,他清楚这是他内心一直存在的心声,自从他得到这本奇书后,总会有一些他意料不到的想法影响着他的一举一动,他不知道这些想法会把他带到何处,但他知道这些想法是上天注定的,对于他而言是不可违的,他端着望远镜仔细观察着,山岗中不断涌出的雾气慢慢聚集上升直向天际,像一条天路又似一种暗示,管他呢,不是生就是死,他必须要一探究竟。心想鬼气不侵未到阳寿之人,谁奈我何。此时蒋凤郡说道:大哥,我先过去摸摸,看看情况再说。凤郡从小就跟着他,这么多年两人总是心有灵犀,蒋凤轮点头示意可以,蒋凤郡带了个兄弟一前一后顺着山道奔了过去,蒋凤轮拿着望远镜一直盯着二人的一举一动,也关注着周边的情况,他看到蒋凤郡钻进了石岗的缝隙,另一个兄弟在山岗处警戒着,几分钟后,蒋风郡从石岗中钻了出来,二人交头低语着什么,然后顺原路返回。
等凤郡回来后,蒋凤轮平静的问道:凤郡,情况如何?。蒋风郡说到:大哥,周边没有什么异常,周边很安静似乎没有大量人员活动的迹象,就是在路边石岗处雾气很大,奇怪的是可以听到水流之声,但我在周边并没有找到溪流。旁边的兄弟说到:大哥,刚才凤郡说他听到了水流声音,但我似乎没有听到。凤郡继续说道:所以我进到那个石缝,里面是个不深的洞窟,应该是过往人员休息躲雨蔽日的地方,洞内很凉快,在洞内听似乎这种水流的声音更大,但我查看了,这个洞是个死洞没有其他出口。蒋凤轮听罢大喜,他就是再等这句话,因为他听说石岗处有水声,他更加相信了自已的判断此洞,此洞必有必有洞天。他不动声色的说到道:兄弟们,办得好,现在我们立刻进入洞内休息,然后再考虑下步安排。凤郡说道:大哥,这洞是个死洞,如果被包围我们一点机会都没有了。蒋凤轮笑着说道:兄弟,相信哥哥,我们必须在险中求运势,此地是我们的吉地。大家本来对蒋凤轮就很信服,一听这番言论自是深信不疑,十人奔跑着鱼贯进入洞窟,由于雾气原因洞窟内很暗,蒋风轮让把风灯点亮,他让部分兄弟们在石岗外进行隐蔽警戒,他在洞中仔细的观察着,实际上在他进洞的第一感觉就知道里面必有洞天,他进洞前就听到了潺潺的水声,只不过这水声在外面比较扩散,不好确定位置,这水在天地冥界均是圣物,普天之下只有水可以直通天地而无任何阻碍,但并非所有的水可以有此机缘,因为水也是有生命的,也是天地造化而成的,所以要知天地必懂风水也是这个原因,蒋风轮本来就有慧根,又熟读风水,机缘之下巧得道天地平界奇书可以说已得天道,他的视线很块就集中在洞顶的那个石窝处了,在他看来,这里就是他要找的天机。他让凤郡安排几人去外面砍一些竹子搭设竹梯,将竹梯直接立靠起来,下面让几个兄弟顶住,上面靠在洞顶处,他看了一眼蒋凤郡,蒋凤郡立刻明白了,将手枪别在腰后,嘴中叼着风灯,手脚并用一会就攀上了石窝顶部,就听到蒋凤郡喊道:大哥,这石窝边上有一条甬道,蒋凤轮点头道:果然如此,不禁心中暗喜。立刻喊道,凤郡,小心一点,爬进去看看。蒋凤郡答道:好了,说罢,一闪身就不见了身影。此时,外面警戒的兄弟进洞说道:大哥,不好,我们来时的路上传来了枪声,估计应该被人发现了。蒋凤轮看了看手表,现在已经2点半了,他点了点头,这枪声应该是信号。现在高桥处的驻军已经知道了,或许现在已经有所动作了。蒋风轮淡淡的说道:你们两人继续观察,一旦发现情况立刻入洞,两个兄弟听罢返身离去。此时蒋凤轮已经打好的主意,老天有眼给了他机会,这也正验证了道长的话,现在最好的选择就是暂避一时再谋良策。他想到此,大声的说道:兄弟们,我先上去看看,等我的消息。很利索的爬到洞顶,他嘴含着手电,弯身爬进了甬道,几分钟后他看见远处有灯光闪烁,他喊道:凤郡,我来了。凤郡回答道:大哥,前边是石壁,没有路了。蒋凤轮爬到了凤郡的身后,凤郡侧了一下身子,蒋凤轮挤了过去,伸手摸摸了洞壁,然后用耳朵贴在石壁上,笑着说道:天机在此何必远求啊。兄弟,我们在此暂避如何?,蒋凤郡疑惑的看着他说道:大哥,您发现什么了吗?。这帮兄弟知道蒋凤轮能力和本事,他绝对不会胡言乱语。蒋凤轮指着石壁说道:兄弟,此石壁后面别有洞天啊,但就是不知道这后面的洞天是什么,但相信哥哥,这里绝对不是灭你我之处,你安排弟兄们把炸药送上来,在这里进行爆破,这石壁的厚度我感觉不应该很厚。蒋凤郡大喜道:大哥,马上安排。凤郡走后,蒋风轮又仔细的听了听石壁后的声音,他不敢确定后面到底是什么,但他清楚无论是什么都比洞外的情况轻松,现在的他有些如释重负,他半蹲着点了一根烟,猛的吸了几口,由于吸的太快呛的咳了起来,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想起来吸烟,他看着烟气轻飘在他的眼前慢慢的进入了石壁,他更加相信他的判断了,他接二连三的吸着烟,一会的功夫他已经吸了四根香烟,与其说是吸烟不如说他是在烟气的漂浮,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心里有一丝安稳。这时候,凤郡等人把炸药送了上来,在石壁处安放了炸药,他说道:大家撤到洞口处,凤郡点火起爆。
一声闷闷的爆炸声,甬道浓烟滚滚,说也奇怪,这烟气很快就消散了,然似乎并没有多少烟气向外散去,蒋凤轮知道洞口已经炸开了,他和凤郡又爬回了石壁处,果然石壁已经炸开了一个近一米直径的大洞,他急忙爬了进去,凤郡刚想说我先进去看看,只见蒋凤轮已经爬进去了,只能紧紧的抓住他的双腿,以防突发事件。在后面他能感觉到蒋凤轮很平静,似乎没有任何动静,他紧张的问道:大哥,有什么问题吗?。蒋风轮没有回答。蒋凤郡有些害怕了,因为在后面他看不见里面的情况,他使劲的摇晃着蒋风轮的双腿,说道:大哥,说话啊,吱一声啊。他突然感到蒋凤轮腿有了回撤的动作,他急忙把蒋凤轮拉了回来。他着急的看着蒋风轮,急切的问道:大哥,是吉是凶啊,蒋风轮突然大笑起来,兄弟,此地大吉,人间未见,天堂也未必如此啊。蒋凤郡一听,什么也不顾了,从蒋凤轮的身上爬了过去,就听到他大叫喊道:我的天啊,这是天堂吧,这辈子能有此造化无求了,蒋凤轮将其拖了回来,只见他意犹未尽的说道:我是在做梦吧,大哥,再让我看一下,说罢又想钻进去。这时候蒋凤轮突然看到前方的洞口不断的在缩小,只是速度很慢不易观察到。说明这里的一切都有生命力,包括这里的石壁,也是可以破损修补的。蒋凤轮立刻说道:兄弟,以后有的是机会再里面看,现在抓紧让弟兄们全部上来,洞口在不断的缩小,我们时间不多了。当十人全部进入石壁的时候,石壁的破口也全部愈合了,这个石洞依旧是原来的石洞,而外面的追兵做梦都想不到这些人到底是怎么从他们的眼前消失的,蒋凤轮一行就这样彻底的消失在那个动乱的世界中,成了一个千古之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