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牛的,啥时候来的...”远远的一道赤裸上身的修长身影扬声喊道。
可话没说完又生生止住,他似乎不敢相信看到的一幕。
使劲揉了揉眼。
再定睛望来...
“八两?真的是你?”激动的徐凤年直直跑来,连轻功都忘了使用,“你什么时候到的?”
盛放起身迎上,“刚到一会。”
徐凤年紧紧抱住这个曾经一起浪迹江湖的兄弟,笑容开怀,真情流露。
“一年多了,你不说去北莽转一圈就回来吗,怎么到现在才来?”
以盛放现在的体格,都被抱得差点喘不上气,“松开松开,你这激情澎湃的都叫我害怕了,告诉你,我可没有龙阳之好。”
“哈哈哈,难道我有啊?”
“你小子是正宗纨绔,谁知道呢...”盛放说着上下打量他一番,点点头道:“嗯,比那朝不保夕的时候健壮了不少,看来回到北凉以后日子很滋润啊!”
“嘿嘿,那必须滴!”徐凤年学着他的腔调说道。
“刀练的咋样?”盛放瞅着他眉心一抹枣红印记,笑问。
“还行,”徐凤年摇头晃脑,无比自豪,不过随即又想起什么,用手比出个很短的距离道:“当然,比起你还差这么一点。”
“德行!”话语间,盛放又从商超里买出个马扎,对此二人麻木的也见怪不怪了。
三人重新落座。
“这次回来还走吗?”徐凤年穿上从晾衣绳取下的衣衫,问道。
盛放缓缓摇头,“我的游历暂时告一段落,准备休息一下。”
徐凤年丹凤眼中光芒一闪,欣喜道:“那正好啊,正好留下来跟我作伴,让你看看我这段时间刀法的进步。”
盛放也正是这般想的,不过不能表现的太直接,因为身旁还有个深不可测的坑货在一直偷偷观察自已。
故作左顾右盼,盛放一脸鄙夷加嫌弃道:“就这条件...比咱那时游历江湖还差,你不会叫我再经历一遍以天为被以地为床,露宿荒野的事情吧?”
徐凤年环顾一圈,也是颇显窘迫,挠挠头道:“山上就这么个情况,你将就将就?”
“不干!”盛放毫不犹豫的拒绝。
“别啊,八两,咱俩兄弟好不容易见上一面,你可不能再丢下我一个人出去浪。”
一个大男人撒什么娇,尽管长得人模狗样。
搞得盛放一身鸡皮疙瘩,“撒手...卧槽,你是又想挨揍了是吧?”
说归说,闹归闹。
你小子手往哪摸呢......
咣当一拳,正中眼眶。
盛放可不会惯着他,这兵家重地也是你能觊觎的。
“哎呀,我去,你来真的?”
骤然被偷袭的徐凤年怪叫一声,反身扑向盛放。
瞬间,两人就像寻常泼皮无赖一般扭打在一起,谁也动技巧内息,就仿若两个毫无武学根底的普通人一样,打的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把一旁正举着茶壶倒水的洪洗象看得瞠目结舌。
就连听见动静,不知发生何事的姜泥都惊惶失措的跑了出来,站在一旁失了分寸。
尘土飞扬中,两人抓、掐、挠、掏,十八般武艺轮番上演,打的真是惊天地泣鬼神。
忽然,豪迈笑声从弥漫的尘土中传来。
笑得肆意舒畅,放浪形骸。
看着两人就这么直直无恙的挺在那里,小辣椒姜泥脸上才恢复了血色,忍不住骂了一句,“神经!”
盛放用胳膊肘拱拱徐凤年,“哎,她骂你呢!”
喘着粗气的徐凤年咧嘴一笑,“是骂你!”
“骂你。”
“骂你...”
“我说...你俩这感情还真是与众不同...”呆立在一旁的洪洗象,扯动着嘴角来了这么一句。
回答他的是盛放冷眼。
还有徐凤年的不怀好意,“咋滴,三天不揍你,你又浑身痒痒了是不?”
正在后悔多余一嘴的洪洗象,吓得慌忙退了一步,摆手道:“我没别的意思。”
怂货。
徐凤年重新躺下,抬眼望天,眼中浮现自老黄离开后难得的平静,“我兄弟难得来,你身为地主,住的事就交给你了...就在这旁边,一天之内给我搭出一间屋来。”
“不然,新账老账咱一起算,听见没?”
“啊?”受了无妄之灾的洪洗象懵了。
“啊什么啊,能不能办?”
“半斤,别难为他了,我不是一个人来的,还有几位朋友,在小道观住着呢。”盛放适时的出言做了回好人。
“哦,还有朋友?”徐凤年翻身坐起,“那怎么不一起来,把人家留下多不好。”
盛放随意说道:“路太远,有女人和孩子......”
“我去!”徐凤年一声惊呼,把盛放跟心中惴惴的洪洗象吓了一跳,“八两,你这也太迅速了,孩子都有了?”
他拉长着腔调,说不的讶异吃惊意外,“那白狐儿脸咋办?我姐咋办?”
盛放忍住把他另一只眼打对称的冲动,咬牙切齿道:“你这都什么跟什么呀,只是朋友,那孩子是她弟弟,我在草原救的...”
“朋友懂不懂?怎么还有你姐,你是想叫白狐儿脸把我捶死是不?”
说着,盛放对他后脑勺赏了一耳巴子。
“嘿嘿嘿,兄弟懂,偷偷摸摸,打枪滴不要嘛!”挨了一下的徐凤年也不恼,笑得极度猥琐。
盛放都懒得理他,还是这么不着调。
他转对洪洗象温言道:“骑牛的,这附近...我说的这个附近是指不超过半个时辰的路程,你记清楚了,当然越短越好...”
“这附近有没道观或者什么闲置的房子?”
从小在山里长大,几乎足迹踏遍武当七十二峰的洪洗象略作思量,“这附近倒是有一处道观...”
他看见盛放阴厉的眼神瞥来,连忙解释道:“不远,离此最多一刻钟的路程,就是年久失修,破损的严重。”
盛放:“半斤,你还要在山里待多久?”
徐凤年:“我刀法刚入门,还要打磨王重楼道长传我的大黄庭,怎么滴也要再待上两三个月吧。”
盛放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一摞银票递给洪洗象,“骑牛的,我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你帮我找人修缮一下那里,多找些人加快速度,可以吗?”
还没等洪洗象回话,徐凤年不干了,“八两,看不起兄弟是吗?你来我这了,还能要你花钱?”
盛放拦住他,认真的道:“半斤,这钱必须我出,全当香火了。”
徐凤年一怔,旋即笑了,点点头对洪洗象道:“骑牛的,我兄弟出多少,我也出多少,全当给山上添些香火了。”
洪洗象捏着不下数万两的银票,手有些抖,“这...这也太多了。”
“多就多找些人,加快速度嘛!”盛放不以为意的从地上站起,看着身上乌漆嘛黑,对徐凤年道:“走,带我去你练刀的地方洗个澡。”
徐凤年罕见的出现扭捏,不过看见还在那发愣的洪洗象,顿时计上心头。
“走,骑牛的,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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