嗅到强大灵力的冥兽们已经朝着迪洛斯方向袭来。
上官涯紧随而来的部队瞄准时机,将非天灾级的冥兽全部拦截,阻止它们跟随天灾。
迪洛斯将与天灾的战场拉远,将所有天灾带往了远离入口的方向,不过却并没有脱离神护结界范畴。
他并不莽撞,光靠他自已与三千A级战士并不能将其全部剿灭,此次或许需要借助神护结界的力量。
“将军!它们袭上来了!”周沥道。
迪洛斯看着已经到达预定地点便停了下来,转身长剑瞬间飞出去,在天空划出霓虹道,云层形成两道翅膀伴随长剑飞行。
长剑瞬间刺穿了为首那只翼兽天灾的喉咙,无数长剑出现在天灾四面八方,红色灵力冒出黑色腐蚀气体将其包裹。
“吼!”天灾发出刺耳的尖叫,庞大的身体冒着黑烟从高空坠落。
刹那间,所有天灾发出怒意吼叫,朝着他们扑了过来。
天灾与人类最强战士之间的战争波动,整个邑城都感到了强大的狂风,气象也变得混乱,一会儿下雨一会儿下雪一会儿砸下冰雹,唯独不见阳光。
陈一译望着天空七彩缤纷的光芒感到格外好奇,自从迪洛斯领军与冥兽作战后,有多久没有见到如此光芒了。
此次,不是一场小战役吗?
他是邑城的人,自然听说过这次战争只有一万头冥兽袭击。
“叔叔,去那边!”阿朵娅趴在车窗上突然立起来,望着天空中坠落的光线。
“那边...那边距离出口就远了啊。”陈一译望一眼解答道。
“去那边去那边!”阿朵娅着急说道。
她脑海中再次浮现出那个画面,说明她的判断没有出错。
她又开始胡闹起来,陈一译拿她没办法,只得调转方向。
这样也好,那个方向也归弑军管辖,比起前往正在打仗的入口,不如去往安全方向将她带给弑军保护。
很快,陈一译将车子停在了边界处,再往前就不允许车辆进入,也不允许人随便进去了。
“奇怪...这附近我记得是弑军驻扎的。”陈一译一路走来没有看到任何一个战士。
他自然不知晓,此次战役凶险困难,伤员众多,连驻扎人员都前往了战场,这里只有零星两个巡逻的战士负责防止普通人误入边境。
阿朵娅来到了高高的城墙前,只要翻过这道城墙,就是邑城外,也是人类最后的防线。
她转头看向陈一译,陈一译扶额:“小祖宗,这墙可不能随便乱爬,犯法的。”
“哼。”阿朵娅气鼓鼓的试图爬城墙,爬上一点点又摔了下来。
摔得她屁股蹲儿疼,眼冒星星。
陈一译无奈,四处张望想要找到巡逻的战士。
阿朵娅四处望了望,找到一棵格外高大的树,顺着树爬上去。
陈一译一个不留神,就让她爬到了树顶,快与城墙一样高了。
“哎哟小祖宗诶。”陈一译正想运用自已的异能上去将她带下来,却见绿色的大树似乎瞬间有了生命力,伸出长长的枝蔓将小姑娘托着放上城墙。
陈一译惊呆,树...居然动起来了。
他立刻运用异能要上去,好巧不巧的巡逻战士正好看到他。
“什么人!”两个战士立刻将陈一译控制了起来。
他立刻解释自已是陪迪洛斯千金来的,指向城墙,可城墙上早就没了人。
“天呐,你们快,快通知将军,阿朵娅她翻过城墙了!”
“胡言乱语,虽然上将近期是多了个女儿,可那位一直娇养在帝都,怎么可能在边境,你就老实跟我们走吧。”
两个战士不由分说将他架走,不管陈一译如何解释说什么,他们都不听。
站在城墙上的阿朵娅慢慢探出头来,对着送自已过来的大树敬了个礼,随后转身看向城墙之外。
不同城墙内的生机勃勃,城墙外长期受到战场纷扰冥兽袭击,早已寸草不生,硝烟弥漫,一望无际的平原上隐约可见一两头落单的冥兽。
枝蔓温柔的缠绕上阿朵娅的腰,将她轻轻的从城墙上放下。
脚踏在平原之上,阿朵娅一双眼亮了起来。
这里是完全不同的世界。
‘轰隆!’巨大的响声让她双眼混乱了一下,抬头就见结界之上许多冥兽撞击在结界上,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不少人影。
这里!就是她所看到的画面,爸爸就在那里!
阿朵娅小跑起来,跑了许久也找到去往结界的方法。
她想到了刚才在车上看到的那缕黑烟,立刻朝着那个方向奔去。
很快,她就发现了一头巨大的鸟兽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它似乎快死了,两个翅膀折断,一双眼失去了焦距。
“大鸟...”阿朵娅来到它面前,伸手抚过它的翅膀。
大鸟一双眼麻木看着她,嘴角溢出口水。
人类对于冥兽是补品,而眼前的小人散发着浓烈的香味,是人类中的绝品。
它从来没有闻到过如此香甜的气息。
好想吃
好想吃
它挣扎着抖动了一下,立刻又重重摔在地上。
那个男人的长剑实在太厉害,斩断了它的命脉,它已经活不了了,更别提进食。
阿朵娅看着它,老师说过,这样的大鸟是人类与兽族的天敌,它们会吃人,她不能救它。
可是,她想要去往爸爸身边。
大鸟的翅膀或许可以带她去到爸爸身边。
“我可以救你,但是你可不可以不要吃我,阿朵娅不好吃的。”阿朵娅可怜兮兮的说道。
大鸟垂着眼,它根本听不懂人类语言。
阿朵娅伸出手勾住大鸟的爪子:“你不说话我当你答应了,拉钩不许变。”
大鸟感觉浑身被电击了一下,在它的爪子上出现了一道小小的花瓣刻印到了它的灵魂深处。
这是什么...这是什么...从未有过的感受。
眼前小人的气味也变得不再香甜,而是一种令它恐惧的气息,令它不得不低下头来的威压。
大鸟瞳孔不断颤动,如果不是它起不来,现在已经因为生理畏惧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