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鸣听见四目师叔这话,心中不免有些疑惑,询问道:“四目师叔,为什么飞鹤师叔这一脉不好收弟子啊?”
按理来说,他们茅山如果真的不看缘分,恐怕来拜师的人足够踏破他们茅山的了。
怎么会有人不想加入茅山呢!
林鸣属实是有些想不明白!
四目道长跟林鸣解释道:“你飞鹤师叔虽然跟我一样走请神的路子,但他这一脉不仅不能结婚,而且不能穿整齐的衣服和留隔夜钱!”
“哇!”林鸣感叹道:“那对于普通人来说,岂不是太惨了吧!”
要是让他过这样的生活,他还真的过不下去。
“话不能这么说!”四目师叔解释道:“他们这一脉也有一些好处,那就是挑选弟子的时候,对于弟子的修炼天赋没有的太大要求,身体强壮一点就行!”
飞鹤师叔这时走了过来,摇头道:“我们这一脉对于修炼天赋的确没有太大的要求,但对于个人的品格要求还是不小的!”
“那倒也是!”四目师叔点头道。
“好了,将外面的这些行尸带进来吧!”飞鹤师叔将大门完全敞开,招呼道。
“好!”
林鸣施展法力操纵着自已纸人往义庄里面蹦,那些行尸跟着纸人的步伐动作划一的跟着纸人往里面蹦。
林鸣将行尸停放好后,拍了拍手掌,对着四目师叔喊道:“四目师叔,你说的盅仔饭,也是时候带我去吃了吧!”
林鸣长这么大了,还没有这时候的尝过这个时候的盅仔饭到底是什么滋味呢?
“盅仔饭?”飞鹤师叔瞪大双眼看着四目师叔,一只手按在四目师叔的肩膀上,惊讶道:“四目师兄,你都没有带我吃过盅仔饭呢!”
“一起去吧!”四目师叔没好气的说道:“像个小孩子一样!”
飞鹤师叔得到四目师叔的准信后,想占了大便宜一样,笑道:“谁让你平时这么小气,不然我也不会这样啊!”
没过多久,林鸣便紧紧跟随着四目师叔那轻快的脚步,来到了一处看似普通却又别有烟火气息的茅草房前。
还未走进屋内,就能听到从里面传来阵阵喧闹声和嘈杂的人声鼎沸之音。待他们踏入其中,只见这屋子内人头攒动、摩肩接踵,好不热闹!
毫无疑问,此处定是一家生意兴隆的热门店铺。
“小二,给我们来三个排骨盅仔饭!”四目师叔大声吆喝道。
“好嘞!客官您稍等!”店小二热情地回应着,转身便朝着厨房跑去。
此时的林鸣放眼望去,发现店内所剩的空桌已然寥寥无几。
这样火爆的场面,不禁让他对即将上桌的煲仔饭充满了更多的期待。
毕竟能吸引如此众多食客纷至沓来的美食,味道想必一定不会差到哪里去。
飞鹤师叔率先坐下之后,面带微笑地转头向林鸣问道:“阿鸣师侄啊,此次你可是打算前往四目师兄那儿游玩一番么?”
林鸣微微颔首,应声道:“正是呢,飞鹤师叔。我此番前去是想跟着四目师叔学习赶尸之术,同时也想去看看外面的广阔天地,增长些见识。”
说罢,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憧憬与渴望。
确实,林鸣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未曾踏出过任家镇这样的地方了。
如今的他经过长时间的修行,也算略有小成,具备了一些道法修为。内心深处那颗向往自由、渴望冒险的心早已蠢蠢欲动,迫不及待地想要去外面的世界闯荡一番,探寻那些未知的精彩。
在林鸣尚还年幼之时,便跟随师父四处闯荡江湖。那些年里,他们一同经历了诸多精彩纷呈之事。
然而,那时的林鸣仅仅只是个旁观者,每逢师父与人交手时,他所能做的唯有远远地躲藏在一旁。
有些时候,情况甚至更为糟糕,林鸣就连旁观的机会都没有,只能隐匿于后方,满心虔诚地为师父默默祈祷。
四目师叔笑意盈盈地对飞鹤师叔说道:“我可跟你说,阿鸣他对于师弟可是颇有一手呢!”
林鸣可以能将那师兄的两个捣蛋鬼收拾得服服帖帖、乖巧听话,心想自家的家乐应该也不在话下。
若能得到林鸣的悉心指点,说不定家乐的修为能够更上一层楼,进步神速呢!
再者说,家乐如今也到了该试着外出送货历练的时候。可那孩子生得一副憨态可掬的模样,着实让人放心不下。
但若是有阿鸣陪同前往,那就大不一样了。
毕竟阿鸣自幼便跟随着师兄走南闯北,不论是阅历还是头脑,都绝非等闲之辈。如此一来,四目师叔自然便能安心许多。
站在一旁的飞鹤听到四目师叔这番话语后,心中不禁泛起一阵酸楚之意。
他暗自思忖道:看来自已也该寻个合适的弟子来传承衣钵了!
“客官,您的三个盅仔饭来喽!”只见店小二双手稳稳地端着托盘,快步走到桌前,然后小心翼翼地将三个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的盅仔饭分别摆在了林鸣他们三人的面前。
林鸣一闻到飘到近前的盅仔饭香味儿,顿时感觉饥肠辘辘,馋虫都被勾起来了,食欲瞬间大开。他迫不及待地拿起勺子,也顾不得其他,舀起一大勺就要往嘴里送。
然而,由于林鸣已经太久没有品尝过这种美味了,一时间竟忘了刚出锅的米饭还冒着滚烫的热气。
这不,他才把那一勺米饭塞进嘴里,就被那股浓郁的锅气和高温给烫得“嘶哈”一声,直吐舌头。
坐在一旁的四目师叔看到林鸣这副狼狈模样,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我说阿鸣啊,你急什么呀?又没人跟你抢!要是不够吃,咱们再点就行了嘛!”
听到这话,飞鹤师叔也跟着起哄道:“对呀对呀,那我也要再来一份!”
四目师叔一听,脸上的笑容立马僵住了,苦着脸说道:“飞鹤啊,你这家伙可真是会趁火打劫啊!我这点私房钱怕是要被你给吃光!”
飞鹤师叔却丝毫不以为意,仍旧笑嘻嘻地说:“嘿!师兄,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平日里可藏了不少钱呢!请师弟我吃几个盅仔饭能花得了你几个子儿啊!”
说着,他还冲林鸣眨了眨眼,挑了挑眉问道:“是吧,阿鸣师侄?”
“嗯!”林鸣狼吞虎咽地只顾着扒拉碗里的饭菜,对门外那两位师叔之间你来我往、互不相让的“斗法”充耳不闻。
要知道,林鸣不过是个初出茅庐的小辈罢了,论资历和修为都远远不够格去掺和到这两位师叔的斗嘴之中。
没过多久,林鸣和飞鹤师叔就风卷残云般各自消灭了满满两大盅食物,然后心满意足地轻轻拍打着圆滚滚的小肚子,起身朝着义庄的方向匆匆走去。
而四目师叔则不紧不慢地留在后面结账付钱。
当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已手里的那些铜板就这么一块块地消失不见时,心中不禁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痛楚。
这些可都是他辛辛苦苦挣来的血汗钱啊,如今却像流水一样花出去了,怎能不让他感到心疼呢?
回到义庄之后,林鸣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在众多棺材之中仔细寻觅着,最终挑选出了一块相对较好一些的棺材板。
这一整晚都在赶着尸体前行,林鸣感觉自已已经快要累垮了。刚一躺到那硬邦邦的棺材板上,没过多久,一阵响亮的呼噜声便从他那边传了出来。
自从来到这个光怪陆离的世界,林鸣经历了太多匪夷所思的事情。对于睡觉的地方,他早就没有了过多的要求,只要上面别长满令人作呕的蛆虫就行了。
因为林鸣从小到大一直特别害怕这些恶心的东西,每次看到那密密麻麻蠕动着的蛆,他都会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恶心得不行,甚至恨不得立刻点上一把火把它们通通烧成灰烬。
与此同时,四目师叔正与飞鹤师叔坐在一旁兴致勃勃地闲聊着,两人谈论着最近发生的奇闻异事以及江湖中的种种传闻。